“這樣啊,那賠償的事先記賬,等我想好要什麼賠償,再來找大祭酒。”雲缺道。
“可以。”秦蒙大度的道。
雲缺隨後對著大祭酒躬身一禮,道:
“學生謝過大祭酒出手相助,為我穩固元神。”
這一禮,雲缺誠心實意。
當初自己昏厥,被困在識海無法醒來的時候,大祭酒曾用文氣為自己治療元神,雖然沒有痊愈,但好轉了很多,可見當時大祭酒動用了全力。
秦蒙微笑著擺手道:
“還你份人情而已,彆忘了妖山之事,我欠了你一份人情呢。”
雲缺道:“當然沒忘,除了這次賠償之外,我與大祭酒兩清了。”
“好,兩清!嗬嗬嗬嗬。”秦蒙顯得很高興。
大祭酒從雲缺身上,看到了調皮無賴,也看到了勃勃生機。
“對了,還有件事要告知大祭酒,知遠縣地界患病的百姓越來越多,我估計與十萬大山有關,巫族怕是要出世了。”雲缺道。
秦蒙的笑容漸漸消失,沉聲道:
“楊七古曾經來過學宮,說了巫族後裔之事,這件事我會派人調查清楚。”
“大祭酒可知巫族是什麼來頭,聽說巫族早已滅絕,為何會突然出現呢。”雲缺問道。
秦蒙望向窗外的天穹,幽幽道:
“巫,天地之間的異類,他們有著特殊的遠古血脈,被稱之為神魔之血,這種血脈,是修煉法術的最佳媒介,巫族可以說自出生以來,便可溝通天地靈氣,稍加修煉,即可掌握諸多法門,天資斐然。”
雲缺不解道:
“既然巫族天賦這麼可怕,那巫族早該一統天下,其他修煉體係在巫族麵前全都白給呀!”
“的確如此,天賦再高的人族,也很難比得過一個普通巫族,但巫族有個致命弊端,他們的神魔之血,流速極快,是人族的十倍乃至百倍,你可知這代表著什麼。”秦蒙道。
“代表著巫族的蒼老速度,是人族的十倍甚至百倍,他們壽元很少。”雲缺猜測道。
“果然聰慧,確實如你所說,快速流轉的血液,加速了巫族的壽命,巫族隻能修煉一些速成的法門,因為他們沒有太多壽元可以常年閉關,必須儘快提升境界來延緩衰老。”
大祭酒頓了頓,繼續道:
“所以巫族開創出巫法一道,幾乎所有巫法都可速成,但速成的法門,必定沾染著血腥,巫族法門絕大多數以血氣與魂魄為基本,需要收集大量鮮血與生魂,巫族所在之地,必定生靈塗炭,寸草不生。”
雲缺聽得十分震驚,道:
“這種邪惡的異族,還是早點滅絕為好,不知當初巫族的消失,是什麼原因呢。”
大祭酒道:
“正統的說法,是巫族殘害生靈,惹怒了天下修士,佛、道、儒三家聯手,將巫族徹底滅殺,儒聖,佛陀,道尊三位至強同時出手,鎮殺巫神於十萬大山之內,自此天下無巫。”
“當然這種說法隻是史冊裡記載的傳說,並無根據,還有些不同的說法流傳。”
“有的傳說為,巫神殺戮太盛,驚動了天道,降下雷罰將巫族摧毀。”
“還有的說法,是佛門至強見不得巫族屠戮蒼生,以大乘佛法將巫神感化,巫神隨後遁入空門,成為地藏菩薩,就此永駐陰間。”
“巫族已經消失了千年有餘,關於巫族的傳聞有很多,但真相,早已在千年前便埋入歲月長河,無人得知。”
雲缺聽完後,想了想,道:
“我覺得不一定沒人知道,靈尊既然是儒聖的坐騎,它老人家也許知道真相。”
大祭酒緩緩頷首,道:
“你說得沒錯,能得知千年前的真相者,恐怕隻有靈尊了。”
雲缺道:“大祭酒沒問過靈尊嗎儒聖去了何處,巫族怎麼沒的,千年前的超品都去哪了。”
大祭酒苦笑一聲,道:“靈尊從不與人溝通,學宮曆屆的大祭酒都嘗試過,沒人成功。”
雲缺道:“也許是問的語氣不對,或者沒給好處,扔點小魚到遊子湖,靈尊吃高興了,沒準就說了。”
大祭酒無奈道:“靈尊不吃東西,遊子湖若掉進雜物,隻能惹怒靈尊。”
雲缺道:“這樣啊……那試沒試過往湖裡倒酒,靈尊喝醉了,也許話就多了呢。”
大祭酒越聽越覺得心驚膽戰,急忙道:
“千萬彆試,惹怒了靈尊,誰也承受不起,靈尊畢竟是妖族,不可輕易招惹。”
“哦,學生知道了。”雲缺有些遺憾的道。
看雲缺的模樣,大祭酒眼皮直跳。
學宮裡淘氣的學子年年都有,要命的隻有眼前這一個。
往遊子湖裡倒酒,這法子怎麼想出來的呢
靈尊真要喝醉,容易把學宮拆嘍!
“有件事想要請教大祭酒,儒聖與佛陀,是不是有仇”雲缺道。
“應該沒有仇,為何有此疑問”秦蒙不解道。
“學生之前見過一幅畫,畫的是儒聖弑佛,把佛陀的腦袋砍了。”雲缺道。
“世間顛倒黑白者不在少數,麵對荒謬之言,虛妄之圖,最好的辦法是如視雲煙,看淡即可。”秦蒙笑著說道。
雲缺再次躬身道謝。
大祭酒是在教導自己人生的道理,荒謬與虛妄的東西,當個屁就好了。
當然這是雲缺的粗俗理解,人家大祭酒說得可是文縐縐的,不過大差不差,都一個意思。
對於那塊詭異石壁所展現的畫麵,雲缺並未當成雲煙,也沒當個屁,心裡始終存疑,隻是無法證明真偽。
辭彆大祭酒,雲缺回到西樓後始終悶悶不樂。
被外人告知,自己父親被戴了綠帽子,不是親爹,換成誰也樂不出來。
哪怕是玩笑,這種也是最惡毒的。
煉神術是其次,雲缺壓根兒沒打算去搶。
墨老說的話,雲缺根本不信,煉神術很容易是個陷阱,掉進去容易萬劫不複。
但墨老臨死前說的妖族血脈,實在讓雲缺火大。
關鍵不僅墨老說過,妖魂月魁也說過,這讓雲缺不得不生出一絲懷疑。
三人成虎。
人言可畏。
雲缺的心再大,對生身父母這種事,他還是十分在意的。
解決疑惑的最佳辦法,便是用真相打破。
於是雲缺找到房石,詢問是否有驗證血脈的手段。
房石一聽,眼睛發亮,笑眯眯的道:
“雲師弟來著了,上個月我新進一批貨,其中就有檢測血脈的特殊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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