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軍兵麵目模糊,如同傀儡,需要雲缺下達指令才會行動。
行,走,坐,臥,一套指令嘗試過後,雲缺滿意的點點頭,開始了更新奇的嘗試。
“倒立,爬行,滾著走,飛起來!”
“哦原來飛不起來。”
雲缺這邊玩得不亦樂乎,其他人也一樣,倍感新奇的控製著屬於自己的軍兵。
五十一名學子出現的位置各不相同,相隔有遠有近,其中有三名學子離著很近,一開始便兵合一處。
正要商量著下一步的行動,三名學子忽然聽到馬蹄踏動的聲音。
抬頭一看,黑壓壓的鐵騎鋪天蓋地而來!
“是先生!”
“先生怎麼當先殺過來了?”
“先生隻有一萬騎兵,居然敢衝擊我們五十萬大軍!”
驚呼聲剛起,一萬騎兵已經到了,幾乎是碾壓般,將三個學子的三萬軍兵踏平。
三人相繼被斬殺,紛紛出局。
沙盤推演剛開始而已,學子一方,已經損失了三萬兵力。
三名淘汰的學子在沙盤外清醒,麵帶懊惱,低著頭回歸座位。
實在太丟臉了。
沙盤世界。
白厭登上一座沙丘,瞭望四周,很快發現遠處一條黑龍般奔行的一萬騎兵。
“原來先生是騎兵,這下麻煩了,學子們肯定都是步兵,想要贏,至少得彙聚十萬以上的兵力。”
白厭沉吟稍許,定下計劃,開始召集附近的學子。
兵道這方麵,白厭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
他本是禁軍指揮使,領兵多年,深知在戰場上遭遇騎兵,必須儘快集合足夠的兵力才能抵抗,如果五十萬大軍分散開來,會被逐一擊破,毫無勝算。
很快,白厭找到周圍的九名學子,湊齊了十萬大軍。
雲缺也尋了過來,加入到白厭的陣營。
在白厭與雲缺彙合的這段時間,白起的騎兵已經消滅了十多名學子。
五十萬大軍,剩下三十多萬。
這才剛剛開始沒多久,學子一方便損失慘重。
剩下的三十幾名學子,分為三處陣營,白厭為首的一處,齊禦為首的一處,還有一名比較老成的學子也彙聚了十餘萬大軍。
雲缺站在一處沙丘頂端,朝著齊禦的方向大吼道
“咱們兵合一處!要不然容易頂不住!”
齊禦也站在沙丘上,耀武揚威的撇嘴道
“我才不過去!你想獨吞好處,我不上當!”
雲缺喊道“好處平分,我們這邊有白將軍帶隊!”
齊禦大手一揮,傲然道“誰還不是個將軍,我也是將軍!我不能帶兵嗎,兄弟們說對不對!”
“對!齊師兄肯定旗開得勝!”
“有齊師兄率領我們,此戰必勝!”
“演武殿萬勝!演武殿無敵!”
十幾個學子在齊禦身後嗚嗷亂叫。
雲缺不喊了,直接放棄溝通。
那邊一群莽夫,全是演武殿的山炮。
白厭登上沙丘,環顧四周,朝著齊禦與另一名領兵的學子喊道
“此處地形適合伏擊,我們三方埋伏於此,推演剛剛開始,趁我們軍心不穩,先生的騎兵肯定會來,隻要騎兵一到,我們三方合力奮戰,才有贏的機會,否則必敗無疑。”
齊禦和另一名學子互相看了看,同意了白厭的計劃。
隨後三方人馬各自準備,就在原地埋伏起來。
沙盤世界時而有風沙大起,加上沙丘眾多,白厭選的位置類似山穀,地勢較低,的確很適合埋伏。
不提齊禦與另一名學子如何排兵布陣,白厭這邊先將盾兵與槍兵混合起來,放在最前方,然後是刀兵,最後是弓兵。
有白厭安排,十名學子很快將隊形列好。
無需多麼費力,隻要朝著自己控製的軍兵下達命令即可,十分簡單。
白厭這邊剛剛排列好陣型,迎麵飛沙大起。
在狂沙中,白起的騎兵隨之而來。
白厭大喜,下令迎敵。
齊禦與另一名學子雖然沒怎麼準備好,但也相繼迎戰。
三方協力之下,對抗白起的騎兵。
本以為三十多萬軍兵,即便消耗不掉白起的一萬騎兵,怎麼也能留下一大半。
結果在風沙裡衝出來的騎兵,居然很少,隻有三百左右,由於衝鋒的速度太快,又有沙石遮掩,讓人誤以為上萬的大軍。
三百騎兵一頭撞進三方軍陣,猶如飛蛾撲火,肯定回不去了。
白厭看清迎麵來襲的騎兵人數後,豁然一驚,大吼道
“聲東擊西!中計了,小心身後!”
當白厭喊出中計這句話的同時,大軍後側出現了騎兵。
站在最後的弓兵直接被斬殺大片,中間的刀兵與前麵的槍兵盾兵擠在一起。
刀太短,砍不到騎兵,槍被盾擋住施展不開,原本完美的陣型,瞬間坍塌。
三方學子被騎兵衝擊得混亂不堪,進不得進,退不得退。
雲缺被夾在亂軍當中,很難施展身手,身邊左右全是自己的軍兵。
“白師兄!擒賊擒王,找到先生才有機會!”雲缺大喊道。
“不用找了,我們輸了。”白厭站在原地沒動,仰著頭。
雲缺順著白厭的目光看去。
四周的沙丘上出現了大批騎兵,這些騎兵沒有馬,手裡拿著超大號的鐵鍬,開始揚沙子。
一片沙土下來,雲缺這才發現,原來戰陣後方衝擊而來的騎兵僅有五千左右,另外一半全是戰馬。
而三方學子的陣營則如同羔羊般被趕在一起,地勢又類似山穀,簡直是一座天然的墳墓!
大片的黃沙迎頭落下,不多時,學子們的三十萬大軍儘數被埋葬。
輸得徹徹底底。
從戰役開始,甚至沒人看到白起的影子。
雲缺在沙盤外醒來,心裡暗暗嘀咕。
這先生什麼嗜好啊,這麼愛埋人呢,以前肯定沒少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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