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涼北川那隻斷手,就是雲缺砍的。
天邊泛白,晨光之中,鬼物僅剩的軀體緩緩融化,最終消散成虛無。
陳洲驊道
“看來邵武國賊心不死,始終惦記咱們大晉!”
扔掉鞭子,雲缺道
“刑部盯著點皇城,盤查可疑人物。”
陳洲驊道“王爺放心,回去我就把兄弟們都散出去!”
雲缺道“穹音屍體的事,有沒有消息。”
陳洲驊道“沒有,真是怪事兒了,誰能來天牢挖屍體?我問過當時留守刑部的兄弟,天牢絕對沒來過外人。”
既然刑部那邊沒消息,雲缺也沒辦法,隻能讓陳洲驊繼續追查。
不過雲缺也知道,大概率是查不到了。
能在不留任何痕跡的情況下,從天牢盜走穹音的屍體,對方的修為絕對不低。
要知道天牢就在刑部,任何時間都有刑部官差駐守,飛出去隻鳥兒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何況是帶走一具屍體。
到底誰盜走的屍體呢?
雲缺壓下疑惑,喚來阿狼,吩咐道
“通知所有暗衛,無需再找人,你們的新任務是追查邵武國的奸細,抓到了直接滅殺,不需要活口。”
阿狼領命,立刻去召集暗衛。
司徒盼晴不用再找了。
既然司徒盼晴被呂青安排出門尋找靈材,肯定不會在城裡。
至於那隻朔風蝠到底是不是司徒盼晴,很快就有分曉,因為今天就是北域曆練。
雲缺讓陳洲驊去一趟皇宮,將邵武國派遣刺客的消息告知牧青瑤。
隨後雲缺趕回學宮。
一進大門,廣場上已經彙聚了上千名學子,都是參加北域曆練的。
其中不少熟人,演武殿的學子占了一半。
獵殺妖物這種事,演武殿的這幫武夫覺得就應該是自己的活兒,讓其他學殿的學子去北域,根本沒必要,隻要演武殿去了,妖山逃走的妖物全能宰了。
其實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也是演武殿這群武夫的真正目的。
但凡曆練,參與的學子自然有男有女,平日裡演武殿基本看不到女人,清一色的爺們兒,好不容易等到一次曆練,終於有了與其他學殿女學子接觸的機會。
獵妖是小事兒,趁機來一次英雄救美,討個媳婦才是大事。
雲缺到了之後,發現帶隊的果然是風先生,學正宋道理也隨行。
除了這兩位之外,還有個小女娃,正是靈匠殿先生孔氣氣。
兩位先生,一位學正,看來學宮對此次北域之行十分看重,怕學子們遭遇危險。
臨行前,宋道理簡單說明了此行曆練的規則。
抵達北域後,共有三天時間探索,曆練結束後,以獵殺妖物的數量來排名,按照名次分配獎勵。
規則簡單,但宋道理語氣嚴肅的提醒了一件事。
不可深入北域,尤其是妖都範圍,不可接近,學子們獵殺妖物,隻能在北域外圍。
北域越往深處越冷,不算妖物的威脅,極寒的天氣對學子來說也是一場嚴苛的考驗,深入北域,極有可能一去不歸。
講述完規則後,宋道理宣布曆練開始。
隨後雲缺好奇起來。
北域冰原,離著天祈城可不近乎,馬車趕路的話,沒有一個月的話到不了,即便飛行法器也得飛行十天八天的時間。
在雲缺疑惑著如何前往北域的時候,風先生拿出了一隻精巧的小船。
花盆大小,共有三層,是一種精美的樓船,如同工藝品一般。
風先生將小船往高處一拋,小船立刻懸於半空,迎風而長。
樓船的陰影,在地麵上快速擴大開來。
不多時,一艘長有十多丈的巨大樓船懸於半空!
龐大的船體所投下的陰影,幾乎將所有學子籠罩其中。
驚呼聲此起彼伏。
雲缺看得眼紅不已,這麼龐大的飛行異寶,絕對不會是法器程度,肯定是法寶!
如此龐大的三層樓船,一次運載千人毫無問題。
兩位先生與學正當先登船。
學子們興奮不已的紛紛上船。
到了船上,雲缺能感受到腳下的甲板起伏著磅礴的靈氣波動,三層木樓修建得雅致而古典,飛簷鬥拱,古香古色。
樓船緩緩升高,距離地麵百丈後開始飛行,速度之快,十分驚人,遠超任何飛行法器。
雲缺大致估算了一下。
沒有淩妙清的飛劍快,但也沒差太多,這種速度,一兩天即可抵達北域。
真是難得的寶貝啊,雲缺感歎不已。
三層樓裡都有學子在高談闊論,一個個興奮不已,甲板上也有很多人。
雲缺站在甲板邊緣,如臨雲端,觀賞著腳下難得一見的景色。
看著風景,雲缺隱約覺得有目光在自己身上徘徊。
回頭看去,果然三樓一處窗口,有人在望著自己。
是個女學子,臉上有一塊難看的胎記。
見雲缺回頭,女學子的嘴角泛起一抹古怪笑容,轉身離開窗口。
雲缺皺了皺眉。
他想起了昨晚,對方給自己卜的那一卦。
說自己有血光之災。
果不其然,吃完宵夜就遭遇了暗殺。
雲缺心中起疑。
臉上有胎記的女學子,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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