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都之主,是個徹頭徹尾的暴君。
連妃子都能隨意擊殺,隻因為後代血脈不純。
血脈斑雜這種事,其實在人族當中都有不少個例,在妖族當中更是常見。
比如萍山君,傳承有風雷虎的血脈,而它本身的種類是白額石鱗虎。
很顯然,萍山君就是血脈斑雜那一類的。
妖族存世多年,不少妖物有上古異種的血脈在身上,隻是很難覺醒而已,需要極高的天賦與契機才行,萍山君正是靠著天賦不俗,加上雲缺當時著急趕路,又恰好手心有雷精這等奇物。
否則萍山君即便活到死,它也覺醒不出風雷虎的天賦能力。
畢竟天雷這玩意,老虎肯定會躲的,不至於傻乎乎的整天找烏雲挨雷劈。
所以月魁的血脈不純,在雲缺看來很常見。
但是在妖都之王眼裡,則是一種恥辱,於是親手殺掉王妃。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咱們一起乾掉妖都之王。”雲缺建議道。
“我不會出手,畢竟他是我父王,你想殺他我不管,隨便。”月魁道。
“行,不用你幫忙,我用妖刀可以吧。”雲缺道。
“不借。”月魁道。
“小氣……反正你爹被抓走,估計活不長,也許早死了。”雲缺道。
“他的死活我不關心。”月魁說完沿著階梯走上二樓。
雲缺站起身,最後看了眼壁畫上的母親,也來到二樓。
在二樓最深處的一個房間內,月魁站在屋子裡環顧四周。
雲缺看了看,發現屋子裡的布置簡單而彆致,與人族女孩的閨房類似。
“你住這裡?”雲缺道。
“是啊,住了好多年。”
月魁來到書架前,望著儘數被寒氣凍住的書籍,道“這本書我沒看完,不知後麵的故事如何了。”
雲缺拿起書,封麵很熟悉,一個和尚帶著三個徒弟取經的故事。
“原來你還喜歡看書,這本我看完了。”雲缺把冰書扔在一旁。
“後來他們到西天了麼?”月魁問道。
雲缺正要開口,忽然腳下傳來一陣顫動。
轟……
詭異的悶響,出現在空曠的妖都之內。
“什麼聲音?好像從下麵傳來的。”雲缺謹慎道。
月魁搖了搖頭,不清楚聲音來源。
雲缺返回一層,四處找了找,什麼也沒有。
轟!
又一聲悶響出現。
這次雲缺聽得很清楚,就在自己腳下!
“地下有什麼?”雲缺道。
“地底宮殿,父王經常在地底閉關修煉。”月魁說著指了指角落。
雲缺來到近前,在牆壁上找到個暗格,打開來裡麵是個機關,扣下去,立刻傳出機括響動。
嘎吱吱的響聲中,一層大殿地麵開裂,現出一條通往地底的階梯。
階梯很長,深入地底足有百丈,等走到儘頭,眼前出現一麵鐵門。
鐵門上刻著狸妖頭像,栩栩如生。
發現地底宮殿後,雲缺立刻聯想到寶庫。
妖都之王的閉關地,一定有寶貝!
“這裡有東西?”雲缺問道。
“不清楚,我沒來過,父王不許任何人接近此地。”月魁道。
雲缺一聽,更覺得地底宮殿肯定有好東西。
轟!
突然一聲悶響從門內傳來。
有東西在裡麵撞擊鐵門!
雲缺用拳頭敲了敲鐵門,極其寒冷。
轟!轟!轟!
鐵門後的撞擊聲開始暴躁起來,接連不斷,四周牆壁被震得紛紛開裂。
雲缺驚疑不定。
裡麵的東西看來極凶,不知能不能對付得了。
撞擊聲越發密集。
鐵門上從內而外漸漸被砸出一個痕跡,類似鞭痕,又像棍子掃出來的凹陷。
月魁目光一變,急急道
“走,離開這!”
等雲缺走上地麵,來自地底的撞擊聲漸漸變少,聲音也弱了很多。
“到底是什麼?”雲缺問道。
“父王的斷尾。”月魁篤定道。
“原來如此,妖都之王留了一條斷尾看守寶庫。”雲缺道。
“應該是妖都之戰的時候,被強敵斬斷的一條尾,父王被抓走後,斷尾藏到地底宮殿,今天發現外人的氣息從而狂躁起來。”月魁道。
“既然是你爹的尾巴,你讓它老實點,我去看看地底大殿裡有沒有好東西。”雲缺道。
“你把自己手切下來,喊它一聲看它答不答應。”月魁沒好氣的道。
“一條尾巴,能有多強?咱們姐弟倆應該鬥得過吧。”雲缺道。
“父王的一條斷尾,不比蝠王弱,死心罷。”月魁道。
雲缺死心了。
一條尾巴都有三階大妖的實力,進去了也是送死,根本打不過!
入寶山而空手歸,雲缺沒辦法,隻能暫時退走,以後等修為強大了再來尋寶。
等雲缺走出妖都,來自地底的響動徹底消失。
雲缺在附近尋找了一整天,始終沒看到父母的遺骸。
距離三天的曆練期限,就快到了。
雲缺放棄尋找,乘坐蝠王飛向北域邊界。
司徒盼晴早就醒了,一個勁在雲缺身上翻吃的。
雲缺沒有糖,隻好拿出塊靈石讓司徒盼晴對付啃啃。
回頭望了眼越來越遠的妖都,雲缺忽然生出一種預感。
母親,有可能沒死!
如果自己當真有著妖都之王的血脈,當年的大戰,妖都之王就不會對母親下殺手才對。
“難道,娘還活著……”
這個念頭,在雲缺心裡如同野草般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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