齙牙男捂著肚子去找駕馭雲雁的官差,說他鬨肚子想要去方便,不等官差拒絕,齙牙男一記老拳將官差砸暈了過去。
雲雁察覺到頭頂的異樣,立刻不安起來,發出一陣長嘯。
嘯聲驚醒一眾旅人,大家茫然四顧,不知發生了什麼。
齙牙男站在眾人麵前,掐著腰喊道
“打劫!都彆妄動,誰不老實扔下去!”
人們大驚,縮在座位上不敢亂動。
隨後齙牙男招呼雲缺過去。
雲缺此時是無奈至極,本想著輕鬆點趕路,誰成想遇到這種麻煩。
齙牙男在城裡奔跑的速度極快,可見修為肯定不低,雲缺越是不想惹事,偏偏有一堆麻煩事找上門來。
沒辦法,雲缺隻好起身走過去,想著如何應對。
齙牙男將雲雁頭部的韁繩交給雲缺,道
“你駕馭雲雁,我去收錢,放心,少不了你那一份!”
隨後齙牙男將雲雁背上的所有人全都洗劫一空,連打暈的官差也沒放過,從官差身上搜出來幾百兩銀子。
能乘坐雲雁的,沒有小門小戶,一塊靈石就是一千兩白銀。
齙牙男收獲頗豐,金銀首飾不算,單單銀票就搶了十幾萬兩。
劫財的過程十分順利。
雲雁上的旅人有不少都有修為,其中有人反抗,結果齙牙男一記老拳下去,反抗的人剛要動手立刻渾身癱軟,口吐白沫。
剩下的全都老實了。
劫完銀票,齙牙男抽出一萬兩塞給雲缺,道
“好兄弟,這是你那份,夠給你大舅看病了!”
雲缺拿著銀票,無話可說。
我趕個路而已,這就成幫凶了?
“這些人怎麼辦,滅口?”雲缺試探著問了句。
齙牙男義正言辭的道“我們是悍匪,不是殺手,隻劫財,不害命。”
雲雁飛過一處山頭,齙牙男將其他人全給扔了下去。
沒人摔死,但斷胳膊斷腿的肯定不少。
雲雁繼續飛行。
雲缺看不出齙牙男的修為,問道“老哥尊姓大名,仙鄉何處。”
“姓徐,名字記不得了。”
齙牙男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道“這裡受過傷,忘了很多事,你叫我二哥就成。”
“徐二哥既然腦子受過傷忘了名字,怎麼知道自己排行在二呢。”雲缺狐疑道。
“這不寫著呢,二。”
齙牙男抬起袖子,指了指袖口。
果然在袖口有字跡,是繡上去的,由於磨損太多幾乎看不清楚,隱約能看出兩個橫,確實像個二字。
你可真夠二的,雲缺在心裡嘀咕道。
“二哥在何處受的傷。”雲缺道。
“記不得了,但肯定是一處寶庫!等我想起來咱們一起去,少不了你的一份!”徐二哥齜起齙牙,嘿嘿笑道。
“小弟怕是無福消受,二哥自己去吧。”雲缺道。
“怎麼,你不信有寶庫是不是!彆看二哥腦子受傷想不起來,當時我身上可帶出來東西了,你瞧,就是這件寶物!”
徐二哥拿出一塊石頭,扁平狀,巴掌大小,看似與鑰匙有幾分相似。
雲缺接過來瞧了瞧,看不出有何特彆之處,就是塊年月久遠的石頭而已。
“對著月亮瞧。”徐二哥道。
雲缺將石頭拿到眼前,對向皓月,隨後出現了神奇的一幕。
石頭裡,居然多了一輪彎月!
那石頭仿佛是一潭池水,倒映著明月,輕輕晃動還能看到些許水紋般的漣漪。
“怎麼樣,二哥沒騙你吧,是好東西吧!”徐二哥拿回了石頭,小心的收好。
對方的狀態,讓雲缺想起了門六。
門六腦子也有問題,可能也是在某處險地受過重創。
“二哥行走天下,肯定見多識廣,認不認得一個叫門六的人。”雲缺問道。
“門六?不認得,他也是悍匪嗎?”徐二哥道。
“不是悍匪,是個木匠,手藝不錯,我想找他打套家具。”雲缺話鋒一轉,道“二哥劫了雲雁,打算如何處置。”
“當然是賣了,肯定能狠狠賺一筆!到時候再分你一份!”徐二哥很講義氣的道。
雲缺心說不用你分我錢,你被砍頭的時候彆說認得我就行。
又是劫錢莊,又是搶雲雁,雲缺估計這位在大唐地界待不了多久,不是遠遁他鄉就是身首異處,肯定沒好結果。
徐二哥的運氣正如雲缺判斷的那般,確實不太好,正飛著呢,一側天邊閃過流光,一頭金鷹呼嘯而來。
金鷹是死物,散發著法寶程度的氣息波動,其上站著十餘人,身穿輕甲,均為大唐的官差。
感受到飛行法寶的氣息之後,雲缺就知道壞事了。
能乘坐法寶,來者的境界肯定不低。
“倒黴,巡天司的人!”
徐二哥瞄著接近的金鷹,低聲對雲缺道“這群人是狗皮膏藥,粘上甩不掉,委屈兄弟了,你暫時扮作人質,我劫持你,然後再想辦法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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