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到五品,那就是完美金身境!
唐皇肯定派遣高手跟著自己到大秦,可一旦衝進五品,雲缺就有足夠的把握逃脫。
大秦太凶險,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雲缺已經把這段時間的修煉都安排好了,上午修煉,下午吃丹,晚上去寶庫搬東西。
反正還有半個月,我走之前,皇宮寶庫肯定幫你們打掃得一乾二淨!
塵埃落定,唐皇吩咐擺宴給雲缺踐行。
很快酒菜飄香,看得出這頓飯,禦廚早就準備好了。
一聽踐行宴,雲缺狐疑起來,問道
“陛下,距離聯姻之日,不是還有半月時間嗎。”
唐皇擺手道
“我大唐乃上邦大國,豈能拖延時間,被秦國小覷,今日踐行宴,今日便啟程,來呀,喚樂師入殿,朕要親自為吾兒奏一曲送行曲!”
唐皇心情極好,命人取來一支鑲嵌無數細小寶石的豎笛,親自演奏起來。
唐皇的樂曲造詣極高,吹的曲子悲傷中透著一種期盼,完美表達出遠行之人的思鄉之心。
原本略有傷感的曲子,不知為何,被唐皇吹出了一股喜慶的味道,反正唐皇臉上的笑容始終沒消失過。
雲缺看著滿桌酒菜,毫無胃口。
本以為還能留在皇宮半月時間,結果今天就得走。
看來唐皇連一天都忍不住了。
之前那老臣就坐在雲缺身邊,胃口極好,吃兩口菜,一口酒,滿嘴流油。
雲缺道“不知老人家尊姓大名,簡直奇謀百出,晚輩佩服。”
老者道“老夫吳爾智,乃是當朝宰相,前些日子告病在家,未曾上朝,久聞吉王大名,今日得見,果然後生可畏。”
雲缺隨之恍然。
怪不得這麼狠,原來是大唐宰相!
這老頭以前沒見過,雲缺今天算是領教了大唐宰相的厲害。
大晉首輔周史伯可以說襟懷磊落,豁達大度,當得上一朝首輔。
但大唐宰相,讓雲缺看到了文臣之首的另一麵,那就是狠辣刁鑽,為達目的不惜手段。
吳爾智的手段,比起周史伯可要狠戾得多。
瞄了眼身旁的老頭兒,雲缺似笑非笑的道
“原來是宰相大人,久仰久仰,不知大人膝下有多少子女?”
吳爾智道“九個女兒,均已出閣,外孫外孫女已有二十多人,也算怡享天倫了。”
雲缺暗暗呸了一口。
果然,老陰賊注定沒兒子,讓你叫吳爾智,這輩子無兒子!
雲缺故作擔憂的道
“常言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大人的女兒雖多,卻沒有男丁,偌大的家業,豈不是要荒廢掉。”
吳爾智的眼皮明顯跳了一下,雲缺這句話,好似一把尖刀戳在他心口上。
連生九女,卻無兒,這是大唐宰相的一份傷心事。
吳爾智外表裝作不以為意的道
“老夫的女兒從小苦讀詩書,懂得百善孝為先,其實兒女都一樣,她們能堂前儘孝即可。”
“這可不一樣。”
雲缺給對方倒了杯酒,道“大人您想啊,等你臥病在床的時候,你那些親家公肯定也老得走不動路,身為彆人家的媳婦,伺候公婆才叫孝道,自家爹娘得排在後麵,您老得等啊,等著等著,有可能就等死了。”
吳爾智被氣得須發皆張,端起的酒杯在手裡一個勁兒發抖。
不等這位當朝宰相反駁,雲缺又道
“家中無兒,誰摔盆兒?您老駕鶴西遊的那天,連個響兒都沒有,不如這樣,我給您老當乾兒子,您老死後,我來摔盆!保證摔得驚天動地!等您老進了祖墳,也能心安不是。”
吳爾智都聽傻了。
你當我乾兒子?
我看你是想占了我的家產,順便埋我的時候再挖了我家祖墳!
吳爾智瞪了雲缺一眼,道
“吉王乃是陛下的禦兒乾殿下,老夫何德何能,認殿下為義子。”
雲缺裝作悲傷的道
“實不相瞞,我從小是孤兒,缺少父愛,今日與大人一見如故,我夢裡的父親就是您這種慈祥模樣,我缺爹,您缺兒,實乃一場緣分。”
吳爾智不敢再吃了,起身與唐皇告罪,說身體不適先行離開。
這位老宰相離去的背影,看著有些狼狽。
吳爾智算看出來了。
雲缺就是個滾刀肉,根本不要臉!
他怕雲缺當真一個頭磕在地上,強行認爹。
其實多個乾兒子不怕,關鍵雲缺是皇帝的乾兒子,這要再認了他這個乾爹,就是兩個義父。
認皇子為義子,這不是明擺著覬覦皇位嗎!
吳爾智精明得很,他怕雲缺坑他,先遠離是非。
唐皇演奏完之後,舉起酒杯,悲切道
“這杯酒,敬吾兒雲缺!吾兒之大義,天地可表!”
群臣舉杯。
樂師們將樂曲改為輕柔低沉,略帶感傷的音律。
雲缺聽著這種音調沒覺得什麼,有人先受不了了。
順王連喝了幾杯悶酒,在傷感的曲樂中豁然起身,怒氣衝衝的道
“陛下!老臣要狀告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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