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譽躬身領命。
雲缺又道
“我覺得星辰殿,好像與秦皇有所關聯,剛到大唐的時候借宿一間廟宇,廟裡的和尚劫財殺人,手段明顯是軍伍之人,我到禪杖寺之後,又遇到一頭怪物來襲,對方說是秦皇派遣而來。”
雲缺將兩件事說出之後,白隆佑疑惑起來。
“不應該是秦軍所為,秦皇此人是一頭惡蛟,並非毒蛇,不屑於這種暗中嫁禍的手段,如果他想,可以直接發兵進攻大唐,絕不會暗地裡動用陰險手段,這不是贏開的作風。”
吳爾智道
“沒錯,秦皇此人極其孤傲,下三濫的手段從未用過,近些年吞並的國度全是正麵交鋒,身為當世一品,贏開犯不著動用這種手段。”
雲缺皺了皺眉,百思不解。
既然連唐皇與宰相都認為不會是秦皇所為,那禪杖寺的怪物為何要說幕後是秦皇指使?
吳爾智道“吉王,你要小心大皇子。”
大皇子白昇就在旁邊坐著呢,他沒興趣聽這些事,自己喝著悶酒,聽聞此言抬頭道
“我又怎麼了!我最近沒惹事!”
吳爾智瞥了對方一眼,道“沒說殿下,我說的是大秦的大皇子,沒你的事。”
白昇訕訕的繼續喝悶酒,嘴巴動了動,雲缺看得出這位大皇子在無聲的罵人。
罵的是狗宰相。
“大秦皇子,有何過人之處?”雲缺道。
吳爾智神色凝重的道
“沒有過人之處,修為平平,心智平平,他唯一的特點隻有一個字,壞!是天生的壞種!得罪此人,絕對沒有好下場,在大秦有一句諺語,叫做寧可忤逆秦皇,不可得罪皇子,說的就是大皇子。”
雲缺哦了一聲,不以為意。
天生壞種?
有我壞嗎?
唐皇擺手道“宰相多慮了,以雲缺的心機自可與那大皇子周旋。”
唐皇此刻心裡對首輔的擔憂嗤之以鼻。
也許秦皇那大皇子是天生壞種,但雲缺這小子絕對是九世惡人!
天生壞種對上九世惡人,那絕對是一出好戲,唐皇能在腦子裡想象出大秦皇宮雞飛狗跳的場景。
吳爾智最近沒上朝,並不知道雲缺的底細,正奇怪著唐皇為何如此放心雲缺的時候,皇後到了。
皇後名為長孫至清,端莊典雅,是白昇與白譽的生母,不到四旬的年紀,看外表就像二十多歲一樣,保養得極好。
雲缺見過皇後,口稱舅母。
長孫家在大唐是名門望族,族中高手無數,是唐皇的一份強大助力,這位皇後本身就有著四品修為。
“原來你就是順王的外孫,晴雲郡主之子,果然一表人才,今日家人團聚實乃一樁喜事,應當擺宴慶賀一番。”
長孫至清溫和的說完,轉向唐皇道“陛下愁容不展,可是遇到難事?”
多年夫妻,自然一眼看出對方的心思。
唐皇歎了口氣,將房家與星辰殿的消息告知了皇後。
長孫至清聽罷,道
“陛下無需擔憂,無論大唐遭遇何種危機,長孫家族都會站在陛下身後,臣妾準備衝擊三品,過幾日,便服下那棵火玉百合,爭取儘快破境成功。”
一聽火玉百合,雲缺立刻臉色一變,拱手道
“舅舅,舅母,外甥剛才飯吃多了,有點撐,我去散散步啊,接風宴就免了。”
等雲缺走後,唐皇尷尬一笑,道
“朕也覺得吃撐了,去散步,去散步哈哈。”
唐皇也趁機開溜。
沒辦法,火玉百合早被雲缺拌涼菜了,皇後還不知道呢。
長孫至清覺得莫名其妙,笑著搖了搖頭,沒去多想。
離開大殿後,雲缺旁邊多了個人。
武威王,憶白龍。
憶白龍走在雲缺旁邊,一語不發,臉色蒼白。
雲缺也不說話,悶頭回到清心殿,見憶白龍還在旁邊,雲缺苦著臉道
“皇叔,有事嗎?”
皇叔還是皇舅的,雲缺也懶得算了,反正叔叔親近點,那就還叫皇叔好了,隻要你不砍我,怎麼都行。
憶白龍沉吟半晌,沙啞著開口道
“你娘,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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