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糖,便是神罰的來源,隻要今後不再食用,神罰帶來的詛咒即可慢慢消失。”雲缺道。
“糖,是神罰?”哈奇長老顯然有些不敢置信。
“對,糖就是神罰,千年前神明已經降下懲罰,毀滅了土人族的家園,又偏偏送給土人族甜甜的糖,長老難道不覺得這一點很奇怪麼。”雲缺道。
“糖是神罰……我明白了!河底的糖是神罰的具化,讓我們無法擺脫這份懲罰,入口甜膩的糖,會伴隨我們一代又一代,這是神明的詛咒啊!”
哈奇長老恍然大悟,隨後又奇怪起來,問道“既然糖是詛咒,我們不吃就是了,為何要挖出來呢?”
“當然是為了永絕後患!此物放在水裡,難免有族人來偷吃,想要斷絕詛咒,最乾脆的辦法便是儘數挖走。”
雲缺義正言辭的道“長老放心,這些毒糖我會幫忙帶出去,扔在無人之地,即便神明會懲罰,我來擔當便是!”
哈奇長老感動得眼圈發紅,拉著雲缺的手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位土人族長老將雲缺當做了救星,認為雲缺是天神派來的使者,挽救土人族。
殊不知雲缺心裡樂開了花兒。
既解決了土人族憨傻的難題,自己又賺了一筆橫財,兩全其美。
不是雲缺不想說實話。
畢竟眼前這個長老不傻,而且有點精明,真要得知糖沙其實是煉器材料,很值錢,那可就未必能白給了。
為了空手套白狼,雲缺隻好勉為其難,編造些善意的謊言。
挖掘需要一些時間,長老哈奇非要拉著雲缺去祭奠戰神,說雲缺是戰神的使者。
雲缺隻好跟著哈奇來到一處石窟。
石窟建立在地下城的邊緣,四周極其平坦,土人族將這裡修繕得很用心。
酸菜與阿猛也跟在旁邊,兩人抵達石窟後,立刻跪倒在地,以大禮朝拜。
長老哈奇命人取來一碗活蟲,當做祭品,在石窟前念念叨叨。
石窟裡其實是空的。
沒有雕像之類的東西,而是一幅巨大的壁畫,由於地底世界並不明亮,采光都是用一些類似螢火蟲的小蟲,幾乎看不清畫的是什麼。
雲缺反正沒興趣,無聊的等在旁邊,打量著高處。
這片地底世界,有著許多大號兒的螢火蟲,最大的類似拳頭大小,飛行間發出光亮。
螢火蟲棲息在最頂端的石壁上,一閃一閃的好像滿天星辰,美輪美奐。
正是大片的螢火蟲,照亮了這片地底世界。
土人族會抓一些大點的螢火蟲,將其綁在木棍上,充當火把。
無聊之際,雲缺看到一隻螢火蟲飛了過來,在附近繞來繞去,最後落在石窟裡,照亮了壁畫。
原本雲缺沒關注壁畫,認為是土人族的祖先亂畫的而已,等看清壁畫的內容之際,雲缺的神色豁然一變。
這幅畫很特殊。
畫著一名武者,以刀指天,在武者的頭頂,刻畫著一顆碩大的豎瞳!
這幅畫,雲缺不止見過一次,畫像裡的武夫,就是四位超品圍殺的那名妖武者!
儘管畫像十分粗糙,武者的容貌畫得猙獰不堪,顯得不人不妖,不倫不類,但其頭頂的豎瞳卻代表了身份。
雲缺的心頭為之震撼。
沒想到在冒土國的地底世界,居然看到了藏石鎮礦洞裡的壁畫!
為了確定真偽,雲缺仔細觀看著畫像,很快在畫像四周看到了另外四個身影。
是四個怪物般的存在,身體畫得極其扭曲,有的像蛇,有的像牛。
四個怪物,應該代表著四位超品強者,隻是被土人族描繪成鬼怪之流。
而妖武者,則被他們當做戰神,祭拜了上千年。
當雲缺看清畫像之後,一份疑問隨之而來。
土人族,因何看到了當年的那場大戰呢?
問了問哈奇,這位土人族的長老也不得而知,畫像是土人族先祖所繪,在這裡已經有千年之久。
雲缺望著畫像,暗暗沉吟。
這裡的畫像,雖然刻在了石壁上,卻與藏石鎮礦洞裡的石壁不同,隻是普通石頭而已。
“超品大戰……戰場……”
雲缺的腦海快速轉動,漸漸的,一絲明悟浮上心頭。
戰場!
冒土國,曾經是超品強者大戰的戰場!
雲缺豁然發覺,冒土國從高空看去,不就是一片廢墟嗎!
冒土國的大地,全是碎石與黑土,沒有任何山川河流,即便有山也是一些大號兒的土堆而已。
雲缺就此斷定,冒土國曾經就是超品大戰的戰場。
超品強者,居然如此可怕,能將一國之地儘數崩塌,可見當年的那場大戰有多恐怖。
雲缺在震驚之際,忽然發現四周的光線快速暗淡下來。
飛行在地底世界的螢火蟲,不知為何紛紛熄滅了光源。
酸菜與阿猛同時站了起來,緊張不已,如臨大敵。
長老哈奇此刻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顧不得祭拜戰神,大喊道
“快回石屋!蟲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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