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盼晴服用靈材後,神智明顯好轉許多。
之前根本不會說話,如同野獸般行動,現在能往外蹦字了,跟牧忍差不多,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表達尚不清楚,但學正宋道理說了,這是極好的預兆,預示著神魂正在回歸,將來有可能完全蘇醒。
好事接二連三,
牧青瑤的心情格外歡喜,整個人也變得明朗起來,連批閱奏折這種枯燥之事都覺得興致勃勃。
隻是牧青瑤心裡始終有個疑惑未解。
雲缺到底從何處找來的兩位破軍呢,奉旨,又是奉誰的旨呢?
閆羅連夜啟程,趕往邵武國探聽消息。
天門關是大晉的門戶,不容有失,這件事唯有閆羅才能辦好,以他蟄伏的本事與易容手段,是潛入邵武國的最佳人選。
閆羅走後,牧青瑤的奏折也批閱完畢,女帝秉燭夜讀。
沒看書,看的是雲州地圖。
目光流轉在一處處國土之上,牧青瑤看向了大唐,又將目光移向大秦。
牧青瑤想要在地圖上尋找雲缺的位置,想要知道雲缺的處境,更想知道雲缺經曆著什麼奇遇。
可惜,她是大晉女帝,隻能留在皇宮坐鎮,無法與雲缺一起遠行。
但牧青瑤始終有一種感覺,
雲缺並未停留在一點,而是奔波在下一場旅途。
思念之情,猶如明月銀輝,灑滿夜空。
“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夫君,你可在江湖……”
牧青瑤喃喃細語,將兩個香囊緊緊挨在一起,目光中布滿柔情。
雖然貴為女帝,畢竟是少女心扉,此刻柔腸百轉,睹物思人。
皇宮門外,兩位萬裡迢迢而來的將軍也在柔腸百轉。
不是思念誰,而是餓的。
這幾天白彆與吳動根本沒吃東西,一直在趕路,到了地方之後,五臟廟徹底抗議。
武夫達到四品,可以辟穀很久。
不吃不喝幾個月也死不掉。
但是餓呀!
餓了,氣血就會虛弱,這一點所有武夫也無法避免。
吳動揉著咕嚕嚕直叫的肚子,瞄了眼一旁的宮女,道
“禦膳房,在什麼地方。”
宮女是黑鐵城牧家的人,機靈得很,一聽就知道人家餓了,立刻恭敬的帶路,將白彆與吳動帶到禦膳房。
皇宮之內,自然不缺吃喝。
兩位將軍挽起袖子,大吃起來。
大晉的夜,很靜。
但大晉的皇城,並不安寧。
午夜時分,一道身影無聲無息出現在皇宮之外。
此人左袖子空蕩蕩,少了隻手,目光森冷的掃了眼皇宮大門,隨後身形一動竟踏空而行,輕而易舉的躍進皇宮。
守衛著皇宮的鐵浮屠,沒有一個人發現此人。
這人宛如鬼魅一般,很快來到金鑾殿門外。
看到大殿裡燃著燈火,此人冷哼一聲,推門而入。
大門傳來的響動,驚醒了陷入思念當中的女帝。
牧青瑤抬起美目,望向來人。
等看清對方的容貌之後,牧青瑤神色豁然轉冷,寒聲道
“涼北川!”
來者正是邵武**師,九夷城城主的大弟子,被幽人咬掉了一隻手的涼北川。
九夷城的四品破軍強者,突然出現在大晉皇宮!
青禾始終站在旁邊,此刻一步邁出,擋在牧青瑤身前,渾身氣機湧動,如臨大敵。
涼北川以單手取出一把羽扇,好整以暇的搖起來,冷笑道
“大晉早該亡國,換個皇帝又能如何,早晚是邵武國的囊中之物,小丫頭,你爹不在天祈,我看誰還能保你!”
涼北川此刻無比得意。
他這次彆看孤身一人,卻是有備而來。
自從上次被阜南王擊退,涼北川就恨透了牧家之人,更將雲缺恨之入骨。
他沒有立刻返回九夷城,而是留在邵武國,派遣大量探子潛入天祈城與黑鐵城,專門打探阜南王的動向。
在涼北川看來,阜南王早晚會走,返回黑鐵城。
隻要阜南王這個四品破軍強者不在天祈,那麼天祈城對他來說如入無人之地,來去自如,斬殺皇帝如探囊取物。
涼北川要來報仇雪恨!
先殺了女帝,再殺雲缺,最後找機會弄死阜南王,如此一來才能解他心頭之恨,報了斷手之仇。
牧青瑤的神色毫無驚慌,穩穩當當坐在龍椅上,道
“九夷人果然隻會些卑鄙手段,正麵交鋒,你們不是鐵浮屠的對手,隻能找些歪門邪道,行那暗殺之流,四品破軍當殺手,實在令人不齒。”
“哼!成王敗寇,隻要能殺了敵人,用什麼手段看我心情,牧家的小丫頭,你今天必死無疑!”
涼北川不再廢話。
上次來天祈城折戟沉沙,他不信這次還殺不了一個丫頭片子。
正要出手之際,涼北川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
他回頭一看,
發現大門口多出兩個四旬上下的將軍,一人手裡捧著一大鍋豬油拌飯,另一位一手一隻烤雞滿嘴是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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