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缺瞄了眼喊出乾掉秦皇的這位,是個小胖子,小眼睛,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身邊還跟著條雜毛小狗。
啪一聲。
少年頭領給小胖子來了個腦蓋,罵道
“朱幺你是不是蠢!我們少年城以斬妖除魔為己任,殺妖邪,除惡人!又不是叛軍反抗大秦,你真是個豬腦子!”
名叫朱幺的小胖子揉了揉腦袋,嘿嘿傻笑。
少年頭領轉向囚車裡的年輕人,拱手道
“在下史得儈,少年城將軍之一!田校尉的慘案我們早有耳聞,那大皇子在你新婚之日搶走你家夫人,居然反咬一口栽樁你私吞軍械,實在喪儘天良!世間不平,彆人管不得,我們少年城管得!”
“多謝!多謝諸位少年英雄!我實在冤枉,無處申冤呐!嗚嗚嗚!”
囚車裡的田姓年輕人痛哭流涕,宣泄著心中的冤屈。
雲缺在旁邊聽著,大致了解到情況。
這個田姓年輕人的新媳婦,被大皇子給搶了,又被嫁禍,得了個發配的下場,而少年城得知消息後,打抱不平,劫了囚車。
雲缺倍感奇怪。
少年城到底什麼來路,居然敢堂而皇之的劫囚車,就不怕秦皇大怒之下,發兵將整個少年城踏平?
少年城就在大秦之內,卻敢跟秦皇叫板,這種事實在新鮮。
少年將軍史得儈大手一揮,道
“此戰旗開得勝!走,去見城主報喜!”
人群呼喝著湧向城內。
路上,雲缺打量著這座奇特的少年城,發現此城與其他城池截然不同。
這裡沒有酒樓客棧,更沒有買賣店鋪,全是整齊劃一的屋舍,看起來不像城池,倒好像一處軍營。
城裡也沒有什麼百姓,全都是少年人,一路上沒看到任何一個超過二十歲的路人。
讓雲缺暗暗驚奇的是,城裡的少年人全都有修為在身!
少年城,簡直就是少年軍!
這種奇怪的城池,為何會出現在大秦?
誰建的呢?
雲缺疑惑不已,剛進城不好多問,跟在人群當中。
史得儈走在人群裡,看到雲缺後拍了拍肩膀,笑道
“兄弟怎麼稱呼,身手不錯嘛!”
“在下梅錢,史兄謬讚了,我這點本事算不得什麼。”雲缺笑著道。
“沒錢?梅錢?哈哈好名字!以後沒錢大家一起賺!”史得儈大笑道。
雲缺心說你名字更好,史得儈,死得快。
梅錢這種衰名字已經夠奇葩了,居然還有更奇葩的,果然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能起出史得儈這種名字,你爹絕對是個奇才。
既然被人家誤以為自己人,雲缺沒急著離開,跟著一群少年來到城中心的一座大屋。
這大屋修建得好似帥帳,極其寬敞,前麵的空地上擺著一排排的兵器架,許多少年正在互相切磋。
見史得儈帶人回來,切磋的少年們紛紛停手,見過將軍。
完全一副軍旅氣派。
雲缺越發覺得奇怪了。
少年城,可不是小城,規模極大,粗略估計生活在城裡的少年至少數十萬之多。
甚至有可能達到百萬之巨。
這種規模的少年軍,居然不受秦皇控製,還敢劫囚車,膽子也太大了一些。
難道少年城,是大秦的國中之國?
帶著滿腹疑惑,雲缺跟著眾人來到大屋之內,見到了少年城的城主。
出乎意料的是,城主居然是個姑娘。
不到二十歲的年紀,身穿輕甲梳著馬尾,黛眉如刀,星目含煞,整個人乾淨利索,坐在大椅上給人一種英姿颯爽的感覺。
囚車裡的田姓年輕人一到大屋,立刻跪倒在地,淚流滿麵的道
“田鍾,見過城主大人!還望城主給我做主啊!”
女城主杏眼圓睜,道
“男兒膝下有黃金,田校尉請起身!少年城沒有跪拜之禮,隻有兄弟姐妹!你的事,我們都已經有所耳聞,大皇子那惡賊作惡多端,坑害良善,他早晚會有報應!你放心住在少年城,你那剛過門的夫人,我們負責幫你搶回來!”
田鍾聞言感激得無以複加,起身後拱手道
“城主大人仗義!我田鍾今後就是少年城的人了,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女城主起身,同樣拱手道
“到了少年城,便是好兄弟!少年城人人平等,城主每年輪換一次,無需稱呼大人,叫我柳真真即可!”
女城主的豪邁,絕非裝裝樣子,看得出這是位磊落的巾幗女子。
雲缺暗暗點頭,
女兒身,能有如此魄力,算是罕見了。
在柳真真一旁,站著一名文質彬彬的年輕男子,二十歲的年紀,一身儒衫,看樣子類似軍師。
此人一直沒說話,目光中透著一種淡淡的陰鷙。
柳真真吩咐一聲擺宴,準備慶祝一番旗開得勝。
這時那文質彬彬的男子忽然開口道
“城主且慢,慶功宴不急,先肅清奸細為好。”
聽聞奸細二字,剛剛被解救的田鍾,目光隨之晃動了一下。
城主柳真真黛眉一挑,道
“軍師此言當真,奸細在何處?”
文質彬彬的男子抬手一指。
眾人隨之望去,目光都落在了雲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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