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以大皇子的惡名,雲缺本以為自己這邊肯定要吃虧。
天生壞種,可不是白叫的。
大皇子贏財劣跡斑斑,作惡多端,又與店主馬燈相識,鳥籠子肯定價值不菲,這位大秦皇子肯定要幫店主才對。
結果出乎雲缺的預料。
大皇子拿起斷掉的狗尾草,道
“普通狗尾草而已,無論長在何處都不是值錢的東西,既然是大唐太子之物,給個高價,一千兩銀子。”
贏財又拿起斷掉的木板,道
“極品紫檀木,這一塊板子少說一萬兩以上,取個整,就當一萬兩,雙方各自弄壞了對方的東西,按價賠償,天經地義,一萬兩減去一千兩,大唐太子賠償店家九千兩即可。”
大皇子這番評判,其實還算公平,隻對事,不對人。
隻算損壞之物的價值,沒將馬燈的整副棺材算進去,也沒將大唐太上皇的名頭算上,單純的估算價值而已。
雲缺皺了皺眉。
自己這邊還等著大皇子使壞呢,結果對方給了個公平的判決。
這就不好辦了。
如果大皇子撒潑使壞,雲缺有的是應對的手段,就怕對方秉公判罰,自己沒機會發揮呀。
馬燈聞言一咬牙,道
“行!我認了!九千兩,少一文錢都不行!”
雲缺可不認。
因為根本沒錢賠。
我還指著在這賺一筆呢。
大皇子贏財拿著寶石眼鏡點著雲缺,道
“太子,拿錢罷,彆想在本宮眼皮子底下耍賴。”
雲缺正想著如何應對之際,身後探出來一個小腦瓜。
寧玉公主頂著兩個黑眼圈,道
“皇兄,我們沒錢呀!”
吧一聲。
大皇子手裡的寶石眼鏡脫手落地,贏財風輕雲淡的表情此刻變得滿臉驚悚,仿佛見鬼了一樣,聲音顫抖道
“霏、霏、霏、霏雨!你怎麼出來了!”
寧玉公主道“來買秋千呀!皇兄玩過秋千嗎?”
贏財連連後退,驚悚的神色瞬間變成痛苦,捂著肚子道
“沒玩過!哎呀突然腹痛,定是吃壞了東西,為兄先走一步!你慢慢玩!”
贏財說著已經退出了店鋪,隻聽聞嘭一聲悶響,這位大皇子在地麵踏出一個深深的腳印,居然運轉氣機飛馳而去。
眨眼間不見了蹤跡。
大皇子跑了,其他軍兵與護衛可沒人敢動,全都貼著牆壁如同木雕泥塑,呼吸幾乎都沒有。
無一例外的,所有人的眼裡全是驚恐,腿肚子發抖。
程藥金貼在大門上,一點點往外挪步,早沒了巡街將軍的威武,像個螃蟹似的可笑。
雲缺驚訝著一時無語,很快想通了究竟。
無論大皇子還是程藥金,都在懼怕著一件事。
公主出府!
公主出府會有什麼後果,贏財和程藥金心知肚明。
寧玉公主如果死在外麵,在場的眾人有一個算一個,誰也逃不了乾係,都得承受來自秦皇的怒火。
雲缺恍然大悟,原來公主是這麼用的啊!
明白了公主的使用方式後,雲缺心情大好,以後誰惹我,我就帶著公主上街。
大皇子巡街,活人退避。
小公主出府,大皇子都得聞風而逃。
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
“程將軍,彆急著走,你說這錢,我與公主是賠呢,還是不賠呢。”雲缺道。
程藥金差點跪下,連忙道
“當然不用賠!禦史大夫的棺材板還能有大唐太上皇的墳頭草值錢嗎!下官覺得這棵狗尾草至少價值兩百萬!”
寧玉公主撿起半截小草,道“有那麼值錢嗎?很普通的小草而已。”
“值!絕對值!”
程藥金本來是斜眼,此時被嚇得眼珠子都直過來了,朝著公主連連點頭。
寧玉公主在天龍城,絕對是傳說中的人物,堪比天雷,沒人敢招惹,這要說錯半句話,回頭人家死了,程藥金全家的人頭都不夠砍的。
程藥金在心裡發苦,
寧玉公主始終住在公主府,向來是不出門的,今天也不知怎麼了,公主居然上街!
在程藥金眼裡,就不是寧玉公主上街,而是一道天劫上街了……
店主馬燈也被嚇傻了。
他舅舅是禦史大夫不假,他奉承大皇子也是常事,在天龍城裡,他幾乎敢橫著走。
偏偏在寧玉公主麵前,彆說禦史大夫與大皇子,丞相都得退避三舍。
“有程將軍主持正義,我就放心了,我大唐為禮儀之邦,區區百萬兩錢財不值一提,賠錢的事,就算了,不過……”
雲缺指了指常威與瞎子,道“這二人是我爺爺的守墳人,代表著大唐太上皇的威嚴,不論何處,不可受人欺淩,方才誰打了你們,十倍還回去。”
雲缺此言一出,常威和瞎子立刻挽起袖子,把胖店主按倒在地一頓暴打。
打完了還沒忘將剛才動手的店鋪下人也給暴揍一頓。
山匪出身,下手自然夠狠。
把店鋪裡的幾人揍得骨斷筋折,滿臉是血,算上胖店主馬丁在內五個人,五人總共隻剩下三顆牙。
店鋪裡哀嚎陣陣。
程藥金和一眾軍兵眼睜睜看著,沒人敢吭聲。
打完之後,常威和瞎子神清氣爽,心裡彆提多舒坦。
還得是咱們王爺,在大晉橫行無忌,到了大秦一樣見誰不爽就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