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雲缺的書寫,直接將大儒真跡中的字給引了出來,牆壁上隻剩下九幅空空的白紙!
同一時間,
金鑾殿內,批閱奏折的秦皇忽然停筆,眉峰微蹙。
秦皇手裡的毛筆,居然自行開始顫動,仿佛要飛天而去,旁邊的墨水泛起陣陣波紋,居然開始向上漂浮。
九儒樓裡,
所有人都帶著無比震驚的表情,目瞪口呆的盯著大廳內,那名持筆而書的年輕人。
丞相左蘭山再也無法保持冷靜,因為人家隻寫了兩行字而已,他就已經輸了!
九幅大儒真跡不僅齊齊被引動,連字跡都離開紙麵,等同於九幅大儒真跡所蘊含的文氣,抵不住人家的兩句詩!
關鍵人家還沒寫完呢。
左蘭山的右手食指開始微微晃動起來。
晃動的幅度極小,卻有一股晦澀而磅礴的文氣在其指尖凝聚。
左蘭山在用手指寫字。
寫的是一首詩,與第九幅的大儒真跡一般無二。
因為第九幅字畫,就是這位當朝丞相的墨寶。
隨著左蘭山在暗中書寫,第九幅字畫離開紙麵的字跡,紛紛回歸,重新印回了紙張裡。
這下子,隻剩下八幅字畫的字跡在外麵。
失去第九幅大儒真跡的認可,就不算提字成功。
龍桃瞄了眼左蘭山的右手,嗬了一聲。
兩人都是大秦頂尖的高手,離著這麼近,這種小手段自然瞞不過對方。
龍桃知道左蘭山在暗中動手腳,人家是輸不起了,他懶得拆穿,畢竟樓下的年輕人尚未書寫完畢。
在大廳內所有人的注視下,雲缺寫下了第三句,也是最後一句。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嗡!!!!!!
狂暴的文氣平地而起,天龍城上方炸起晴空霹靂!
整座巨城之內,所有人家的筆墨紙硯紛紛漂浮而起,懸於半空,猶如朝聖一般指向九儒樓的方向。
如此異象,驚得滿城百姓驚恐不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自家的毛筆,怎麼會自行騰空?
九儒樓裡,
當雲缺落下最後一筆,第九幅大儒真跡再也無法壓製住字跡,滿篇墨跡再次透出紙麵。
嘭嘭嘭的炸裂聲不斷。
牆壁上的九張白紙寸寸斷裂開來!
浮出紙麵的字跡則各自融化,變成了水墨灑落滿地。
在雲缺寫出的詩詞麵前,大儒墨寶不敢存在片刻!
自行銷毀!
聖人執筆,世間大儒焉敢舞文弄墨!
大廳裡鴉雀無聲。
酒樓東家顫巍巍捧起雲缺寫完的詩詞,高聲吟道
大風起兮雲飛揚!
威加海內兮,歸故鄉!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此詩一出,直接震動了整座天龍城。
雲缺倒是沒覺得什麼,心頭一片清明,覺得很是暢快而已,仿佛斬完了一群妖邪。
抬頭一瞧,發現牆壁上的九幅大儒真跡儘數崩裂。
雲缺有點心虛。
不會讓我賠錢吧?
瞄了眼旁邊目瞪口呆的酒樓東家,雲缺很小心的問了句。
“吃飯,免費嗎?”
東家恍然驚醒,一個勁點頭道
“免費!終身免費!閣下今後隻要來九儒樓,無論吃多少,吃幾次,一文不收!”
雲缺長出一口氣,放心了。
今後在大秦的飯錢,終於有了著落。
段無病的眼睛瞪得好似銅鈴,直勾勾盯著字跡,好半晌才回過神兒來,讚歎道
“雲師弟不愧為鴻儒殿高徒,好文采!師兄心服口服!”
段無病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這何止好文采,根本是力壓大儒,快要追上儒聖了!
其實段無病想錯了。
雲缺不是追上儒聖,雲缺用的,就是儒聖的文氣。
文殿的文氣一出,天下大儒競折腰。
誰能比得過儒家的祖師爺啊。
參加這種以文氣為主的比試,雲缺閉著眼睛都是魁首。
太簡單。
樓上。
“筆墨朝聖!”
丞相左蘭山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他的臉本就挺黑,現在變得更黑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位丞相本想著增加自己那幅字畫的文氣來壓製雲缺,結果連字畫都沒保住,儘數損毀,人家落筆居然能引發筆墨朝聖這等奇觀。
滿城筆墨,宛若朝聖!
第九幅大儒真跡,是左蘭山醞釀多年才留下的墨寶,是他這輩子最得意的佳作。
每當來九儒樓,看到自己的墨寶被人稱頌,都是左蘭山最為享受的時刻。
可惜,這種好日子一去不返。
太尉龍桃哈哈大笑,道
“了不得啊,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看來咱們大秦要換丞相了,左大人,何時辭官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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