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看來,詩作是秦皇所寫才算正常。
雲缺這種年紀,能在書法一道寫出力壓大儒的字跡已經是前無古人了,再要是做出傳世之作,那簡直是妖孽,除非儒聖轉世,否則不可能有年輕人做得到。
這個啞巴虧,雲缺隻能認了。
太尉龍桃此時走下二樓,想去點評一番難得的佳作,順便拉攏住雲缺這個曠世奇才。
如此人物,成長起來絕對非同小可,丞相被氣走了,正合太尉的心意。
隻要把雲缺拉到自己這邊,至少讓丞相那邊失去一個強大的助力。
不料丞相左蘭山又從大門外急匆匆轉了回來。
想必出去一圈想通了關鍵,不能放任雲缺這種奇才,必須拉攏到手下才行。
太尉與丞相互相看了一眼,同時加快腳步,甚至不惜外溢氣息來阻攔對方。
刹那間,
整座大廳內湧動起一股恐怖的氣息波動,互相擠壓抗衡。
這時雲缺旁邊探出一顆小腦瓜。
寧玉公主離開座位擠到雲缺旁邊,津津有味的看著詩詞。
太尉與丞相同時頓住腳步,兩位當朝重臣的目光同時晃動了一下。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做出同一個動作。
轉身,出門。
寧玉公主的出現,預示了雲缺的身份。
必定是駙馬!
而駙馬這種東西,是拉攏不過來的。
人家是秦皇的女婿,是大唐的質子,誰敢拉攏,就是有聯合大唐的嫌疑。
太尉與丞相紛紛在心裡替雲缺惋惜,可惜了一位天縱奇才。
詩雖然寫完,卻沒有詩名。
周圍的眾人紛紛詢問起來,想知道如此佳作的大名如何。
雲缺麵無表情的道
“沒有詩名,陛下隻寫了詩,沒寫名。”
雲缺對詩名半點興趣都沒有。
詩都被白剽了,愛取什麼名取什麼名,與我何關!
段無病專心致誌的端詳著詩詞,道
“此詩恢宏而霸氣,有一種萬軍結陣的氣勢,更像戰歌,吟誦起來心中有豪情萬丈!大軍出征之際若齊聲吼出,必將士氣倍增!我覺得應該以歌字定名,方可展現出真正的豪邁之氣!”
能在九儒樓吃飯的,沒有幾個普通人,基本全是識貨的,周圍眾人紛紛認同段無病的說法。
酒樓東家頻頻點頭,道
“陛下所作,必為戰歌!以歌字定名最為合適不過。”
眾人議論紛紛,探討著詩名。
天都快黑了,逛了一整天,也該回去了。
雲缺朝著段無病拱手告辭,拉著公主往外走。
段無病高聲道
“雲師弟!詩名還沒取呢!陛下既然未曾留下詩詞之名,雲師弟不妨起個名字!”
其他人紛紛讚同,認為雲缺這種文采,肯定能起個最恰當的詩名。
雲缺此時一腳門裡一腳門外,頭都沒回,隨口道
“大糞歌!”
你們不是說類似戰歌麼,那就起個最惡心的。
惡心死秦皇!
等雲缺與公主走遠,酒樓大廳裡的眾人還在茫然不已。
“大什麼歌?我剛想好像沒聽清。”
“好像是大風歌吧,我也沒太聽清楚。”
“對!就是大風歌!這名字實在貼切,簡直完美!”
隨著眾人的議論,詩名就此定下。
大風歌!
正值黃昏,落日西沉。
走在長街上,寧玉公主變得有些傷感起來。
“太陽會落到什麼地方呢?會不會大地儘頭有另一個世界,我們這裡的太陽落下,另一個世界的太陽升起。”
雲缺正生悶氣呢,道
“大地儘頭有一頭惡獸,每天都要吃一個太陽,邪惡得很,早晚撐死它!”
“會有很多個太陽嗎?如果太陽被吃光了可怎麼辦,我們就沒有太陽了呀。”寧玉公主擔心的道。
“沒關係,你爹文采那麼多,升天之後就是一顆永恒的太陽,發光發亮,白晝永存。”雲缺指桑罵槐的道。
“我們去看看日落好不好,我從來沒見過。”寧玉公主道。
正好不遠處就是城牆,雲缺也沒多想,跟著公主走上城頭。
城牆很高,城頭的風景極美。
遠處的落日緩緩墜向地麵,有一種震撼的美感。
雲缺對美景沒興趣,心裡想著如何才能扳回一局,今天這虧吃得太讓人憋氣。
雲缺這邊正想著如何坑秦皇一次,旁邊小公主忽然站上垛口。
“真美呀!吃飽了,我該死啦!”
雲缺猛然抬頭,
眼睜睜看著寧玉公主跳出城外!
這位小公主非但沒有懼色,反而嘴角帶笑,還沒忘朝著雲缺揮手告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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