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來富貴,何時受過如此惡氣,被暴打了一頓不說,連折斷的極品木料都被人順走了。
錢財,馬燈不在乎,他就是要出一口惡氣。
今天看到常威和瞎子的模樣,馬燈覺得神清氣爽,彆提多舒服了。
他心裡暗罵一個外來的駙馬,怎麼跟我鬥!
對於一眾下人的強詞奪理,雲缺沒去理會,看著馬燈道
“我給你時間,你好好想想,剛才,是怎麼辱罵的大秦皇族。”
既然是駙馬,當然也算大秦皇族。
馬燈很狡猾,立刻反駁道
“你休要血口噴人!我說的是外來的野狗喜歡大糞,難道說錯了嗎!野狗本來就喜歡糞啊!”
雲缺搖了搖頭,道
“不是這句,再之前,你說的第一句,如果忘了,我可以給你提個醒。”
雲缺看了瞎子。
瞎子立刻重複道
“他是這麼說的,呦!還天祈書樓,好大的口氣!學宮的名頭都搬過來了,當自己是什麼東西!鄉巴佬還要玩高雅,做夢吧!”
瞎子模仿得繪聲繪色,連尖酸的語調都學了個九成九。
馬燈愣了下,道
“對、對啊!是我說的怎麼了!我又沒罵你!”
雲缺道
“天祈書樓是我開的,罵我是鄉巴佬,還說我是什麼東西,這難道不算辱罵皇族麼,你該當何罪!”
馬燈心頭一驚。
他當時隻顧著解恨了,說得有點重,被人家抓到了把柄。
很快馬燈冷靜下來,狡辯道
“我又不知道書樓是你開的!不知者不罪!大不了你去報官,咱們在衙門當庭對質,衙門如何判罰我都認了!”
雲缺的笑容變得冷冽起來,道
“你明明知道我駙馬的身份,何來的不知者不罪,你是在知法犯法!罪上加罪!拿下!”
一聽拿下二字,憋了半天的常威和瞎子立刻撲了上去。
常威用的是二龍戲珠,瞎子使出了猴子偷桃,馬燈可遭罪了,上下夾擊,慘叫連連。
馬燈被打翻在地,捂著下盤臉色蒼白,說不出話來。
雲缺一指那幾個下人,吩咐道
“同罪。”
常威和瞎子挽起袖子,如虎入羊群,不多時便將幾個下人捶了個半死。
當街揍人,吸引了大片百姓圍觀,人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很多人都認得馬燈。
知道這是天龍城的地頭蛇,隻是想不通何人如此大膽,連馬燈都敢揍。
強龍不壓地頭蛇,這是百姓們認為的道理。
大唐太子畢竟是外來人,入贅大秦,注定無權無勢。
可百姓們並不知道,馬燈得罪的不是真正的大唐太子,而是來自大晉的獵妖人。
天不怕地不怕,皇帝也敢拉下馬的主兒!
一架糞車正好經過此地。
雲缺喊停了車輛,吩咐道
“既然滿口噴糞,隨意辱罵皇族,必須嚴懲才行,喂他們吃到飽。”
常威和瞎子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兩人獰笑著抓住馬燈,開始強行喂屎。
街上頓時炸了鍋。
臭氣熏天,屎尿橫流。
百姓們紛紛躲出老遠,捂著鼻子看熱鬨,有的人看著看著就乾嘔起來,落荒而逃。
實在看不下去了。
場麵太驚人,堪稱殘暴!
天牢裡最要命的酷刑,都沒現在這場麵驚人。
馬燈哀嚎不斷,破口大罵。
沒罵兩句就說不出話來,嘴裡填滿了汙穢之物,他一邊吃,一邊吐,吐完了又得吃,最後翻起白眼,口吐白沫,生生被臭暈了過去。
常威和瞎子秉著雨露均沾的原則,將那幾個下人挨著個兒的喂了個遍。
一邊喂,兩人一邊嘀咕。
“算你們運氣不好,惹誰不好,非得惹我們主子,哎,真替你們可憐。”
“這下都開心了吧,吃好喝好啊,下次餓了再來,保證管夠!”
吃飽喝足之後,木料店的下人們狼狽不堪,頂著滿身屎尿,拖著馬燈狼狽的逃走,留下一路臭氣熏天。
愣是沒人敢再罵半句,看雲缺的眼神兒跟見鬼差不多。
地頭蛇,自然沒想過會有如此狼狽的一天。
馬燈長這麼大,終於嘗到了一頓永世難忘的大餐。
常威和瞎子有點擔心。
“咱們這次下手太狠,他們肯定要報複,這事兒怕是鬨大了。”
“不如我們逃離大秦,現在就回家!殿下,咱們一起走!”
雲缺淡然一笑,道
“不怕他報複,就怕他不報複,這事兒還沒完呢,敢封我的店,後果很嚴重,我既然來了大秦,天龍城就彆想太平!”
一把撕下封條,雲缺拿著封條,大步流星走向衙門的方向。
斷我財路如殺我全家。
雲缺要去衙門興師問罪,唯有如此才能一勞永逸,否則總有人下絆子,何時能賺上錢。
你馬燈不是仗著禦史大夫做靠山麼,
好!我就從下打到上,把你們的臉全都扇一遍,看看最後誰臉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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