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缺表情麻木的收下了銀票,並且替姥爺謝過二哥。
給姥爺買倆小妾?
倒是買得起,但買完之後,姥姥容易被氣死,如果讓老娘知道,估計也得氣個半死。
“乾完這一票,二哥準備去何處。”雲缺道。
“當然是先去享受了!大秦可是好地方,青樓無數!各路花魁名動雲州!尤其聞香樓裡的那個小妖精,那滋味簡直嘿嘿嘿……”
徐二哥說著說著,目光茫然起來,撓頭道
“咦?我怎麼知道聞香樓?我不記得來過大秦啊,小妖精又是誰?”
徐二哥陷入了回憶,可怎麼也想不起來誰是小妖精。
雲缺輕輕歎了口氣。
二哥,其實挺可憐的,不知被誰重創,丟失了很多記憶。
徐二哥的迷茫模樣,讓雲缺有種同病相憐之感。
雲缺也有一段記憶缺失。
三歲之時,妖都大戰過後丟失的那份記憶……
“二哥,彆想了,反正有了錢,不如去一趟聞香樓,所有花魁睡個遍,也許能回憶起一些往事。”雲缺道。
“有道理!”
徐二哥一拍腦門,道“確實應該去一趟聞香樓!大秦的東西好是好,就是太貴了,這些銀票不一定夠,我得再劫幾次。”
一聽再劫幾次,雲缺立刻道
“二哥一路順風,我得回家給大舅治病了。”
“成!你走你的,有機會二哥帶你去乾票大的!咱們把天龍城劫了!”徐二哥興致勃勃的道。
他這說法,聽得雲缺是心驚肉跳。
“對了,你怎麼還是光頭呢,不會是想當和尚吧。”徐二哥臨走前好奇的問道。
“沒有,我在紅塵裡還沒玩夠呢,哪能去當和尚,這不是光頭涼快嗎,二哥你不也剃光頭了麼。”雲缺道。
“嘿!提起光頭我就來氣!”
徐二哥拍著自己的大光頭,憤怒道“離開大唐的時候,一路翻山越嶺的,走累了我尋思著找個山洞睡一覺,結果你猜怎麼著!有人從天上往下扔炮彈!他娘的,給我頭發炸掉一半!彆讓我逮著那可惡的家夥,抓住了渾身毛給他拔光!”
雲缺聽得愈發奇怪。
在天上往下扔炮彈?
誰這麼奇葩?
唉?
好像我扔過……
雲缺想起與魚朝乘坐雲雁飛行的時候,自己隨手往山裡扔了顆炮彈的事兒。
該不會,這麼巧吧……
雲缺尷尬的笑了笑,道
“要我看,二哥這是天降鴻運,你肯定要發財,發大財!炮彈炸出來的是火,二哥注定紅紅火火!”
“有道理!嘿嘿,難怪我到大秦第一筆買賣就這麼順利,行了,天快亮了,我先走一步,咱們回見!”
徐二哥擺了擺手,邁開大步,遙遙遠去。
雲缺無奈的搖頭苦笑,低語道
“二哥,希望你能早日回想起自己的身份,有緣再會。”
天亮之前,雲缺趕回天龍城。
先去了書樓。
瞎子和常威睡得正香,鼾聲如雷。
反正書樓無法開張,他們倆將這裡當做了免費客棧,有吃有喝的,也挺好。
一人一腳把兩人踹醒後,雲缺將一堆銀票放在桌上。
“殿下,咱們有錢了?”常威驚喜道。
“好多錢呐!這怕不得超過十萬兩!”瞎子兩眼放光。
“瞎子,你應該改個名,叫千裡眼。”雲缺沒好氣的道。
“嘿嘿殿下說笑了,我哪裡是千裡眼呀,我就是個瞎子,看不清東西。”瞎子訕笑道。
“錢,你怎麼看得那麼清呢。”雲缺道。
“聞的,殿下不知道,銀票這東西有種天然的味道,我鼻子靈得很,一聞就差不多猜得出來。”瞎子道。
“銅臭味!”常威在旁邊道“瞎子就是條老狗,狗鼻子!”
把銀票留在書樓後,雲缺讓兩人開始準備天祈浴堂的事宜。
既然書樓不讓開,我開澡堂子總可以吧。
大秦的書籍不讓獲利,大秦的水,還能不讓用麼。
等雲缺回到天牢的時候,天剛蒙蒙亮。
禦史大夫馬至遠正臉色鐵青的站在大門口,訓著一群獄卒,把獄卒們罵了個狗血淋頭。
原因不是少年城的人越獄,而是駙馬逃了。
唐太子的身份,既是駙馬又是質子,若是在天牢裡逃走,九卿這邊也脫不開乾係,禦使大夫第一個背黑鍋。
馬至遠這邊正罵著呢,隻見雲缺背著手在旁邊經過,人家大大方方走回了牢房。
跟沒事兒人似的。
馬至遠忍無可忍,追到牢房門口,指著雲缺喝問道
“私自逃出天牢,你該當何罪!”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