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看破紅塵四大皆空呢!
這才一頓飯的工夫而已,就還俗了?
當了一頓飯的和尚,你在這玩呢!
馬至遠氣得渾身開始顫抖,指著牢房裡的唐太子,一時說不出話來。
被人戲耍的感覺,馬至遠已經很久沒經曆過了。
他是禦史大夫,滿朝文武,他頭頂上隻有丞相與太尉兩人。
誰敢耍他!
可偏偏現在馬至遠覺得,他這個禦史大夫的頭上又多了一位,就是眼前的唐太子。
丞相最不濟也就敲打一番,太尉最不濟罵上兩句,馬至遠都能忍,誰讓那二位官職太高,輩分太老。
可唐太子這根本不是敲打也不是謾罵,而是跳在他頭上拉屎!
根本沒把禦史大夫放在眼裡!
馬至遠渾身顫抖的怒道
“好!好!還俗是吧,可以!你隻要簽字畫押認罪,本官就去稟明陛下,否則你這輩子彆想走出天牢半步!”
馬至遠實在被氣得不輕。
他在心裡已經發誓,隻要唐太子不認罪,管你還俗與否,我不去回報皇帝,你唐太子就得一直在天牢裡蹲著!
“罪狀呢,都拿來,筆墨彆忘了,咱們抓緊時間認罪。”雲缺笑嗬嗬的道。
馬至遠又是一怔。
這就認罪了?
你不反抗一下了?
你不反抗,我怎麼關你呀!
馬至遠懊惱不已,沒辦法,吩咐獄卒拿來罪狀與筆墨。
唐太子不按套路出牌,馬至遠是一點兒招兒都沒有。
雲缺很快在一厚摞罪狀上分彆寫下名號,還貼心的按了手印。
雲缺也是無奈之舉。
他把皮球踢給了秦皇,以出家作為威脅,結果秦皇將皮球換成了大鐵球,又扔了過來。
這場看不見對手的博弈,其實雙方都心知肚明。
雲缺知道自己占不到上風,暫時鬥不過秦皇,那就直接服軟,否則自己真不知道會被關押多久。
反正簽字畫押也不會殺頭,秦皇自然知道那些罪名的真相,這一點雲缺還是有把握的。
整件事看似複雜,其實很簡單。
未來的嶽父,看姑爺不爽,想要敲打一番而已。
馬至遠深吸一口氣,拿著一摞罪狀,頭也不回的匆匆離開。
雲缺拿起枯樹枝,在牢房裡繼續修煉斷刀式。
隨著樹枝不斷起伏斬落,雲缺對於第四式的感悟越來越深。
安靜的牢房內,隻有唰唰的響動,越來越快,越來越急,最後哢吧一聲。
樹枝斷裂。
雲缺手裡握著半截樹枝,姿態是斜斬之後。
哢嚓,哢嚓。
細微的響動出現。
在雲缺麵前的牆壁上,一條細小的裂痕從頂端出現,彎彎曲曲蔓延到地麵。
又從地麵繼續蔓延,直至繞了牢房一圈才停下。
雲缺抬頭看了眼棚頂的裂紋,隨手扔掉枯樹枝,低語道
“威力不錯,比前三式大得多。”
斷刀式,第四式徹底修成!
隻要雲缺沉下心來,武道法門很容易修成。
雲缺盤坐之後,準備修煉第五式。
這時已經過了一個時辰,馬至遠沒回來,少府屬官暑夜初來到天牢。
“恭喜殿下,陛下已經降旨,赦免了殿下的罪名,屬下前來道喜。”暑夜初滿臉賠笑的道。
雲缺覺得奇怪。
暑夜初不是管天牢的,他管轄著工匠,職責是打造東西或者采買東西,怎麼到天牢來了?
既然人家前來送信,雲缺笑著道
“如此甚好,多謝暑大人通報,待本宮出去,我們喝兩杯。”
“不用不用!殿下無需破費,小人擔當不起。”暑夜初連忙擺手,看樣子有點心驚肉跳。
雲缺愈發奇怪了,這個暑夜初,今天可不太對勁,好像心事重重。
“暑大人可知,我何時能出去?”雲缺問道。
“快的話,一會兒就能出去了。”
暑夜初猶猶豫豫,苦著臉道“屬下已經準備好了,殿下您試試合不合適,如果不舒服的話,我讓人重新準備,肯定讓殿下滿意為止!”
雲缺越聽越糊塗。
給我準備什麼了?
鬼鬼祟祟的,恭賀唐太子脫離牢獄的神秘大禮麼?
“到底讓我試什麼。”雲缺道。
“殿下稍等,馬上就能看到。”
暑夜初急忙喚來獄卒,打開了牢房,將雲缺請到外麵,指著天牢門口的一架囚車,苦澀道
“就是此物,陛下吩咐,太子認罪態度不錯,罪名可免,但需要小懲一二,罰太子在囚車中遊街,環城一圈,即可當場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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