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四品破軍居然毫無察覺!
牧青瑤這時也看了那老者,原本絕望的神色豁然間明朗起來,急忙走到近前以學生禮拜見。
“學生,見過大祭酒。”
來者,正是學宮大祭酒,秦蒙!
白彆與吳動一聽大祭酒三個字,立刻收起刀劍,躬身見禮。
天祈學宮,在雲州之上地位超然,儘管兩人不是學宮的學子,麵對學宮大祭酒仍舊不敢有絲毫不敬。
這是千年學宮的威望所在,是儒聖的威名使然。
當大祭酒現身之後,皇宮四周的空氣中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龜裂,仿佛有一層無形的罩子在快速碎裂。
大殿內的雷光瞬間猛烈起來!
哢嚓!哢嚓!
一道道手臂粗細的雷光出現在金鑾殿四周,宮殿周圍仿佛被雷霆所包裹!
但是大祭酒所在之處,方圓十丈之內沒有絲毫雷電存在。
雷霆的響動中,傳來九笤原冷冽的聲音。
“天祈學宮本為方外之地,沒想到也會多管雲州之上的閒事。”
大祭酒淡然一笑,道
“學宮,是天下人的學宮,天下事,學宮可以不管,也可管得。”
轟隆隆!!
無數雷光合攏一處,在金鑾殿上空形成一道驚人的雷霆,那雷霆中隱約有一道身影在遁向高空。
“天下事很多,管得多了,小心你的學宮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九笤原留下一道聲音後,身影完全消失在雷電當中。
雷霆在半空閃爍了幾下,就此消散。
金鑾殿上方,
風先生的身影隨之衝出,鐵麵具上遍布鮮血,身旁的火焰獅子變得愈發暗淡,四爪更是少了一隻。
風先生腳下浮現出一股狂風,縱身而起就要追出去。
“明日有風先生的課,今晚好生休息罷。”
大祭酒的聲音,打斷了風先生的施法。
隻要不是蠢人,此時都能聽得出來,大祭酒是在規勸風先生莫要追去,因為不是人家的對手。
隻是大祭酒用了更加貼心的說辭而已,你有課,彆耽擱了學宮事宜。
風先生默默站在半空良久,身形掠動落到地麵。
牧青瑤幾步走到近前,躬身施禮道
“多謝風先生相助。”
說罷將那枚小巧的風鈴雙手奉上。
人家已經出手一次,牧青瑤不是雲缺,無法做到厚著臉皮不給風鈴。
風先生沒接,語氣冷漠的道
“我答應過雲缺,幫他殺一個人,九笤原不死,風鈴便始終有效。”
說罷轉身而去,幾步之後化作一陣清風,消失了身影。
牧青瑤朝著風先生離去的方向,再次躬身施禮。
不論出於對雲缺的承諾,還是對九笤原的仇恨,風先生此人一諾千金,說到做到,值得敬重。
金鑾殿再也無法支撐,徹底坍塌開來,化作一地廢墟。
本就不算很大的皇宮,此時變得千瘡百孔,宮裡的下人早已逃開,沒死幾個,但是宮殿基本沒幾座好的了。
大祭酒望著廢墟,搖了搖頭,道
“短短十幾年,這裡更換過三位帝王,這塊地,怕是氣運不佳,不如換一處地方重建皇宮,學宮旁邊有塊地,我看不錯,比較幽靜。”
秦蒙背著手已經走遠,牧青瑤則滿懷感激的恭送大祭酒。
聰明的女帝又何嘗不知,大祭酒的建議,正是一份庇護!
皇宮搬遷到學宮旁邊,九夷人就不敢再來,否則就要麵對大祭酒乃至整個學宮的敵意。
送走大祭酒之後,牧青瑤立刻吩咐重建皇宮,地址選在了比鄰學宮的一塊空地。
由於失責,白彆與吳動悶頭幫忙。
天邊已經泛白,兩人一邊幫著蓋皇宮,一邊唉聲歎氣的談論著。
“這次好險,幸好有學宮高手相助,否則我們倆未必還能活著。”白彆道。
“老白,你說這是不是氣運?大晉女帝,氣運驚人啊!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吳動道。
“雲缺的氣運就夠驚人了,沒想到他夫人也是氣運加身,有學宮庇護,牧青瑤今後的安危無需多慮了,我們也就成了擺設。”白彆苦笑道。
“擺設就擺設!反正是個看門兒的活兒,搬到學宮旁邊正好,沒事兒咱們倆還能偷著聽聽先生授課,沒準修為再進一層,若能達到三品,老白,咱們倆殺去九夷城!把那城主的腦袋擰下來,咱們不就自由了嗎!”吳動道。
“殺三品,何其難呐,我看咱們更可能一輩子留在大晉,給人家看一輩子大門。”白彆苦笑道。
兩位來自大唐的破軍強者,在唏噓感慨著命運的不公。
失去自由的滋味,實在苦澀難言。
而這種苦澀,遠在大秦公主府的雲缺也在品嘗。
不僅品嘗,還在破口大罵。
公主府門口,雲缺正薅著程藥金的脖領子,把這位巡城將軍罵了個狗血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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