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爬上擂台的,是個怪人。
衣衫襤褸,披頭散發,臉上臟兮兮,額頭和脖子上的青筋都在隆起,眼珠子遍布血絲,形如野獸。
雲缺一眼認出對方,居然是少年城曾經的軍師,常慎行!
雲缺以為這家夥早死了,沒想到再次出現,而且還爬上了擂台。
常慎行此刻的狀態十分詭異,呼吸極重,猶如破風箱一樣,但氣息卻極其強大,氣血仿佛在他周身逆轉,給人一種隨時會爆裂的感覺。
常慎行出現在擂台,立刻引起來一片騷亂。
少年城的眾人驚訝不已,指指點點。
“那不是軍師麼,他怎麼登台了!”
“什麼軍師!叛徒一個,他被關在地牢快咽氣了,居然逃了出來!”
“常慎行莫非也要打擂?他根本沒參加前七輪的淘汰賽,即便贏了也沒資格成為小擂主。”
“也許與那個蒙麵人有仇,常慎行是要去複仇,這輪挑戰賽沒規定挑戰者必須經過前七輪比試,按理說誰都可以登台挑戰,不算違規。”
“以常慎行的狀態,上去也是找死。”
“他到底怎麼逃出的地牢?莫非有人放他出來!”
少年城的眾人議論紛紛,不明所以,想不通常慎行登台的目的。
彆人想不通,雲缺可心知肚明。
常慎行登台,就是來報仇的,剛才對方說的不是沒錢,而是梅錢,顯然認出了自己。
雲缺微微皺眉。
這家夥怎麼認出我的呢?
蒙著臉都能認得出來,莫非是個狗鼻子?
雲缺掃了眼對方,很快發現常慎行的脖子上有些奇怪的傷口,類似野獸的牙印。
“嘿嘿嘿……梅錢,你今天死定了!”
常慎行沙啞道“把我害成如此模樣,今天你要血債血償,我會將你大卸八塊!”
“好哇,隻要你有這個本事。”雲缺淡然一笑,直接出手。
仇人見麵,無需多言,唯有死戰!
出手便是赤炎拳!
常慎行今天很古怪,雲缺不再保留,下了死手。
常慎行非但不躲,反而砸出一拳,竟選擇與雲缺對拳!
少年城的軍師是道門修士,他與武夫對拳顯然在找死,無論雲缺還是台下觀戰的少年城眾人,都認為常慎行會被一拳轟飛,直接掉落擂台,甚至有可能重創而亡。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常慎行非但沒被打飛,反而與雲缺對拳之後,僅僅後退了幾步便穩穩站在原地。
連蔓延到手臂上的火焰也被一股奇異的力量瞬間熄滅。
哢嚓!!
輕響中,
雲缺頭上的鬥笠從中間裂開,被反震的巨力徹底震斷,現出了真容。
常慎行噴出一口熱氣,狂笑道
“狗賊!吃驚吧,恐懼吧!我已脫胎換骨,成為不滅之身!你今天必死無疑,我會先掰斷你的手腳,再挖出你的眼睛,最後擰斷你的脖子!讓你死無全屍!!!”
雲缺瞥了眼掉落的鬥笠,微微皺眉。
常慎行的力量,居然接近五品武夫的程度!
這種怪事,實在令人費解。
一個道門修士,短短時間內就擁有五品金身的力量,絕非他修煉而來,隻能是借用了外力。
雲缺再次將目光落在常慎行脖子上的傷口。
那些牙印附近,隱約有黑色的斑痕,好像得了某種怪病。
雲缺一旦現出真容,台下觀戰的少年城眾人紛紛驚呼起來。
“是他!妖獸攻城當晚,幫我們斬殺妖物的那個小和尚!”
“對!就是他救了我一命!”
“我親眼得見,他一個人殺穿了一條街的妖物,至少上百頭!”
“恩公受我一拜!”
“誰知道恩公尊姓大名?”
“我知道!智障禪師!他叫智障!”
雲缺瞄了眼人群,在心裡開罵。
你才智障,你全家都智障!當天我就不該留什麼法號!
“他不是梅錢梅兄弟嗎!”
有人認出了雲缺,驚呼道“原來梅錢兄弟就是智杖禪師!梅兄弟加油!乾掉常慎行那個叛徒!”
“對!叛徒不得好死,乾掉奸細!”
少年城一方人聲鼎沸,人們義憤填膺,對常慎行恨之入骨。
田鍾就在人群裡,乾掉奸細這幾個字,聽得他直冒冷汗。
大秦皇族一方。
帶隊前來的馬至遠始終在閉目養神,如此程度的比鬥,引不起這位禦史大夫的半點興趣。
聽聞嘈雜聲,馬至遠抬起眼皮朝著台上瞥了一眼。
下一刻,馬至遠立刻瞪大了眼睛。
“駙馬!”
馬至遠一眼認出了雲缺,仔細聽了聽少年城一方的呼喝,他疑惑道“梅錢?智杖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