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尚未察覺,他已經變相承認了自己就是亥豬,否則不會說出子鼠成了我祖宗這種話。
雲缺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點頭,是斷定了朱幺就是亥豬的身份。
搖頭,是在否則子鼠的輩分。
雲缺語氣淡淡的道
“你說錯了,子鼠為生肖之首,卻是最小的一個,當不成祖宗,你祖宗其實不是子鼠,而是我啊。”
台下眾人聽到這裡,實在忍不住,許多人捧腹大笑。
大家都覺得雲缺實在太壞了。
占便宜也沒有這麼占的啊,人家可是三品歸真強者,當三品的祖宗,這得多大的膽子。
大笑之餘,人們對雲缺的膽氣佩服得五體投地。
麵對三品歸真,非但凜然不懼,還能談笑風生,調侃自若,如此膽量稱得上龍膽!
白譽與段無病等人沒笑,反而替雲缺擔心起來。
激怒敵人,的確是個好辦法,可以擾亂敵人的心智,越憤怒越容易出現破綻。
但對方畢竟是三品歸真,與雲缺相差兩個大境界,一位暴怒的歸真強者會發揮出恐怖的力量。
左蘭山已經回歸到大秦的區域,沒有歸座,而是站在大秦眾人最前麵觀望著擂台。
雲缺成功進階完美金身,左蘭山的心情變得無比複雜,又高興,又惱火,又想將其收於麾下,又怕對方是假太子。
身為大秦丞相,左蘭山已經很多年沒有如此糾結過了。
大皇子湊了過來,道
“丞相大人,二皇子他……”
贏財本想讓左蘭山出手破開城外的封印,先送二弟回皇城療傷。
話沒說完就被左蘭山揮手打斷。
此時左蘭山的神色變得無比凝重,眼中帶著些許疑惑,因為他聽到擂台上雲缺道出的戌狗與亥豬兩個詞彙。
彆人聽聞戌狗亥豬,隻能想到生肖,除此之外彆無其他。
但大秦丞相,卻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消息。
左蘭山聽聞過星辰殿,也聽聞過星辰殿有十二位強大的高手,分彆以十二生肖作為代號。
除此之外,左蘭山對星辰殿再無更多的了解。
但左蘭山身為大秦丞相,不僅對大秦了若指掌,對雲州各國的局勢也十分了解,他收集的情報遠超旁人,加上手裡有地動儀這種異寶,幾乎能隨時觀測雲州大地的動態。
結合情報與地動儀,左蘭山察覺到近幾十年來,雲州諸國有一種奇特的變化。
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撥弄著雲州大地。
儘管無法確定雲州諸國的變化是否與星辰殿有關,但是左蘭山有著強烈的預感,星辰殿這處隱匿極深又十分強大的勢力,絕對有著攪動雲州的力量。
所以他在聽聞戌狗和亥豬這種詞彙的時候,所有注意力全被吸引了過去,至於大皇子有什麼事,過會兒再說也不遲。
贏財說了半句話,尷尬了一下,見丞相盯著擂台,他隻好重新坐回去。
看了眼旁邊半死不活的二皇子,贏財歎了口氣,心說二弟你多遭點罪吧,反正死不了,先保住駙馬再說,
擂台上,
被戲耍的朱幺已經怒不可赦,嗚嗷怪叫,破口大罵。
“敢當我爺爺!好好好!老子今天不把你打得骨斷筋折,我就不叫朱幺!”
嘭!!!
朱幺將大棍砸在地麵,擂台隨之開裂。
哢嚓嚓的悶響不絕於耳。
整個擂台,竟被其一分為二!
離著擂台較近的人們被嚇得紛紛後退,場麵一時間混亂不堪。
擂台四周很快清空,沒人敢靠近十丈之內,都離著遠遠的觀望。
此時的擂台上,雲缺與朱幺各自立於半個擂台,中間隔著一道大溝,宛如境界差距所帶來的天塹。
砸裂了擂台,朱幺也隨之冷靜下來,獰聲道
“除了油嘴滑舌,你也沒什麼能耐嘛,完美金身又能如何,在歸真麵前,任何五品都是廢物!老子今天讓你見識見識,歸真強者真正的可怕之處!”
朱幺說話間,周身氣機忽然消散得一點都不剩,他整個人仿佛失去了修為一般,竟感受不到半點氣機波動。
雲缺目光一沉。
握刀的手,再次緊了幾分。
朱幺的氣機消失,雲缺反而感受到一種更加可怕的威脅。
如果說之前的朱幺像一頭發怒的蠻牛,力大無窮橫衝直撞,那麼此時的朱幺則成了一頭隱藏在林間的猛虎,落爪無聲,形如大貓,卻比蠻牛要凶險百倍。
蠻牛易鬥,猛虎難纏。
這是誰都知道的道理。
朱幺以單手持棍,冷笑道
“不到三品不知何為歸真,今天我大發慈悲告訴你,歸真境真正的含義,是返璞歸真!歸真強者不僅能動用領域之力封印空間,還能將所有氣機收斂壓縮到極致,達到一指穿鐵,一棍崩山的威能。”
“能讓我動用三品歸真的全力,你已經很不錯了,不過很可惜,你今天走不下少年擂!”
朱幺話音未落,突然間整個人消失不見!
四周的人們紛紛驚呼起來。
下一刻,朱幺竟越過了大半個擂台,出現在雲缺麵前,手裡的大棍迎麵砸下!
棍風化作碩大的虎頭,嘶吼著將雲缺吞沒!
在四周眾人看來,朱幺砸下的就不是什麼大棍,而是砸出了一頭吞山的惡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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