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陣的威能太過可怕,蘊含著五行之力,給人一種天威般的壓迫感。
雲缺對於陣法並不熟悉,雖然遇過幾次,也都是威力普通的法陣而已,靠著妖刀完全可以破開。
這次不同。
雲缺仔細感知著法陣內的氣息,越發覺得心驚。
法陣的氣息,有種極其古老的感覺,仿佛來自於千百年前……
突然間,雲缺悚然一驚。
這個古老的氣息感覺,雲缺曾經見識過。
藏石鎮地底的古怪石壁!
儘管兩者截然不同,但氣息中那份透著無儘歲月的古老氣息,十分相似。
雲缺腦海在快速轉動,瞬間想到了這份古老氣息的來源是什麼。
少年城裡的龐**陣,絕非臨時布置而成,而是早已存在多年!
少年城建立之初,這裡是一片廢墟,柳真真曾經說過,不會有假。
廢墟的來曆,雲缺不清楚。
但能肯定一點,廢墟的地底,應該遺留著來自千百年的法陣遺跡。
星辰殿正是利用了埋藏在地底的法陣遺跡,在法陣上方建立了少年城。
才有了如今的血祭危機。
難怪少年城的位置選得如此之差,距離大秦皇城其實算不得太遠,若當真想要建立一個國中之國,大可在大秦邊緣地帶建立少年城。
來自星辰殿的布局,讓雲缺的心裡再次變沉了幾分。
借勢而為,借刀殺人,這些陰狠毒辣的手段,是星辰殿慣用的伎倆!
從挑撥大燕進攻北域妖都,到挑唆大唐滅佛,再到如今的少年丹,星辰殿每次走出的棋路,都令人不寒而栗!
短短瞬間而已,雲缺便想通了一切。
現在的局麵太過危險,尤其史得儈,整個人跟個血葫蘆似的,他一個人被抽取的血氣,比一百個少年修士加起來都要多。
眼看著史得儈在快速虛弱下去,這家夥還在破口大罵。
蠢歸蠢,史得儈的戰力沒得說,雲缺可不想剛成為少年王就折損一員大將。
試了試踢動腳邊的一塊石塊。
結果石塊剛剛移動,就被法陣之力完全融化。
大陣之內,五行之力全部被壓製,石頭無效。
雲缺取出一塊靈石,一腳踢飛。
靈石劃著一道弧線,砸在史得儈身上。
“老史你給我閉嘴!”
雲缺喝道“你叫史得儈,真想死得快是不是!壓製氣血之力,保存生機,朱幺明顯在挑撥,你不會用腦子想想,秦皇得蠢到什麼地步才能在大秦境內設立少年城,用自家子民來煉製少年丹!”
史得儈被靈石砸得一激靈。
他現在怒不可赦,根本不想用腦子考慮秦皇的目的,況且這時候他也沒腦子了,不過既然少年王發話,史得儈選擇了聽話。
武夫就這點好處。
莽的時候如同野牛,誰也攔不住,一旦全心全意的敬佩一位王者,那就絕對聽從號令。
就像軍中悍卒,將軍下達的軍令有何目的,他們無需知曉也懶得思考,隻聽命就完了。
“好!我聽少年王的!”
史得儈開始全力壓製氣血,身上冒出的血氣隨之大幅減少。
朱幺在石柱上獰笑道
“沒用的,晚死一會兒又能如何,殺豬的時候,放血越慢,豬就越痛苦,何必呢。”
雲缺點指高高在上的朱幺,傲氣凜然的喝道
“想要將我們煉製成少年丹,真是瞎了你的豬心肝!天下少年,何懼一戰!”
朱幺居高臨下怪笑道
“好哇!再來戰呐,老子等你們這群小肥豬!嘎嘎嘎!來呀少年們,彆讓我等久啦!”
雲缺冷笑道
“瞧不起少年者,終將斃於少年手!有句俗話你可能沒聽過,男人至死為少年!你困住的不止是少年城的少年,還有一位老少年!有請丞相大人出手!”
雲缺此言一出,左蘭山的眼皮就是一跳。
從大陣出現開始,左蘭山沒有妄動,始終在感知著大陣的構造,尋找法陣弱點。
他越是感知,就越是心驚。
因為這種法陣太過古老,左蘭山從未見過,極其陌生。
結果法陣弱點沒找到呢,他這位大秦丞相先成了老少年,被人家駙馬給推了出去。
左蘭山心裡這個氣呀。
我在這絞儘心思要收你為手下,結果你先把我歸為老少年了,我是老少年,你是少年王,我還得聽你調遣是不是?
左蘭山覺得雲缺這家夥應該剛降生的時候就會占便宜,娘胎裡帶來的天賦。
天下間有很多特殊體質,什麼玄靈之體,什麼幽魂之體,什麼五行之體,而雲缺是最特殊也是最可惡的一種。
占便宜之體!
左蘭山忍著怒意,準備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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