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桃欣喜的驚呼起來。
贏人誌的血的確在動,一邊旋轉,一邊朝著秦皇的鮮血靠近。
幾人滿懷希望,盯著血滴一眼不眨,生怕錯過了什麼。
可是當血滴越過一半距離的時候,忽然碎裂開來,分散成血絲飄到銅盤邊緣。
“這……這是什麼情況?”龍桃疑惑道。
左蘭山沉沉一歎,道
“三皇子修為太弱,血液移動,是被陛下鮮血蘊含的力量所攪動而已……”
這下贏人誌也跌坐在地。
他也不是親生的!
龍桃不甘心,抓起贏人誌的手腕直接切開,弄了好幾兩鮮血全部倒在銅盤裡。
結果沒有一滴血能與秦皇鮮血相融。
幾人全都傻眼了。
秦皇,居然無後!
至於公主與皇子們是誰生的,丞相與太尉已經沒心思調查了,皇帝重傷不治,瀕死在即,又沒有親生骨肉,大秦的江山怎麼辦?
屋子裡壓抑無聲,隻有雲缺的鼾聲陣陣。
雲缺都聽見了,
知道三個皇子全不是秦皇的種,這種時候更得裝睡了,睡得越香越好。
反正與我無關,這事兒跟我這個駙馬可八竿子打不著。
隻要你們不滅我口,我在這多睡兩天也沒問題。
左蘭山將贏人誌的血液取走,沉聲道“此劫,陛下怕是難渡了。”
贏人誌這時靈機一動,道
“實在不行,去找景王!景王是父皇的九叔,他們的血肯定能融!”
景王這兩個字一出,左蘭山與龍桃的神色豁然一變。
丞相與太尉沉默不語,誰也沒說話,全都沉著臉。
贏人誌察覺到氣氛不對,急忙閉嘴,他忽然想起來景王這兩個字是皇族的一份禁忌。
自從秦皇登基之後,那位曾經的九皇叔景王就被囚禁在皇宮之內,一晃二十多年,從來沒人見過景王在何處。
“景王,幫不上這個忙。”左蘭山沉聲說了一句,沒有任何解釋。
龍桃猶豫著道“左老頭,你說太後那邊……”
左蘭山搖頭道“太後久病在床,本就沒有多少氣血,若失血過多,必定難以活命。”
龍桃鄒著眉道“到底多少血能夠?”
左蘭山歎氣道“我問過禦醫,以陛下的狀態,十斤怕是都不夠。”
龍桃抽了口冷氣,就太後的身子骨兒,彆說十斤,抽二兩恐怕就得歸西。
“我就不信了,再試一次!”龍桃挽起袖子,開始挨個取血。
從寧玉公主到三位皇子,四個人的血液又重新在銅盤裡試了一次。
結果與之前一樣。
根本不融!
過了半晌,左蘭山聲音沙啞的道
“大血滴子,或許當真壞了。”
丞相實在沒了辦法,隻能找個借口,將這件事暫時拖下去。
“對!我就說這玩意是壞的,你看,不好使了吧!”龍桃心領神會的道“你這老鬼辦事就是不穩妥,弄個假貨回來坑人,來來來,我試試!”
說著龍桃自己取了一滴血,投入銅盤。
肯定不融,他和秦皇要是有血緣關係,那就出鬼了。
“左老頭你也來試試,咱們都試一遍,都不融,就是大血滴子壞了!”
龍桃抓著左蘭山的手,強行取出一滴血放入銅盤。
與他一樣,丞相的血也不融。
這時雲缺打了個哈欠,抻著懶腰站起來,睡眼朦朧的道
“好困呐,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先回去睡覺了……”
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雲缺估計再等一會兒說不定出什麼大事,以丞相的狠辣手段,沒準把太後血祭了都有可能。
畢竟比起皇帝,死個太後,對大秦來說損傷最小。
不過之後秦皇會不會翻臉,那雲缺就猜不出來了。
兒女不是親生的,老娘肯不會是假的,秦皇在世上應該隻剩太後一個親人。
察覺到容易被牽連,雲缺這才裝作睡醒,趕緊抽身。
沒等走呢,雲缺被太尉一把抓住。
“先彆走!你也來試試,我就說這玩意是壞的。”
不管雲缺願不願意,龍桃直接動用二品之力,硬是從雲缺手指上取出一滴血來。
雲缺也沒反抗。
心說取就取吧,演戲演全套,等你們有了台階下,我可先走為敬了,說什麼也不能留在這。
對於秦皇混亂的家事,雲缺一點都不想摻和,離得越遠越好!
血滴落入銅盤之後,也與大皇子等人一樣,靠著銅盤邊緣旋轉。
雲缺瞄了一眼,
心說我的血怎麼可能跟秦皇融合,一頭羊還能生出來個牛犢子不成,浪費我血……
正打算就此離開,雲缺發現旁邊的太尉和丞相模樣古怪。
兩位當朝重臣同樣的姿態,張著大嘴,瞪著眼睛盯著銅盤,一副見鬼了的模樣。
再看大皇子等人,也是同樣的神色。
雲缺甚至聽到了贏人誌由於張嘴的力道太大,下巴脫臼的聲音。
疑惑中,雲缺將目光落向銅盤。
在雲缺眼前,自己的那滴鮮血正在緩慢的朝著銅盤中心靠近。
越來越近,直至兩滴鮮血完全融合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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