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程程的話，猶如驚濤駭浪在郝凡腦海激起千層浪。
他滿臉不可置信，馮程程……居然要親自動手。
“程程，你……。”
話到嘴邊，郝凡又頓住了。
馮程程一臉和善的盯著自己。
這笑容，和那人好像。
更加詭異的是這雙眼睛，仿佛不屬於人類。
渾身妖邪之氣更是讓他喘不過氣來，頓感心底發毛。
兩名大淵龍騎看向辰淵。
辰淵搖擺著折扇，麵帶笑容頷首。
一名大淵龍騎把手中的匕首放在馮程程手中，退後幾步，靜靜看著。
郝凡看了看匕首，又看了看馮程程這張冷漠邪魅的臉蛋，頓感驚恐：“程程，你，你不能這樣做。”
馮程程握著匕首，匕尖輕輕劃過郝凡的胸膛。
郝凡被嚇得渾身顫抖，汗毛倒豎；眼神驚懼的盯著匕尖，生怕馮程程一用力，插入他的身體。
“程程，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你不能殺我。”
馮程程嘴角含笑，輕佻的眼神直視郝凡：“三千億靈石，三千刀；你若不死，我便放過你。”
馮程程的眼神陡然變得凶狠，雙眼完全變成血紅，瞳孔呈現妖異的紫色，抬起匕首向著郝凡的胸膛劃去。
郝凡怒目圓睜，劇烈的疼痛從胸口傳來。
這一刻，比之肉身的疼痛，他的心更痛。
馮程程切得很慢，幾十息過去，才切下一塊薄如蟬翼的血肉。
拿著這塊血肉在郝凡眼前晃了晃，馮程程笑了出來：“郝凡，你看，原來我的刀工這麼精湛。”
郝凡差點就要暈過去。
這單純的笑容，讓他心底被恐懼填滿。
“程程，殺了我，殺了我。”郝凡低聲咆哮，話到最後有種後繼無力的虛弱感。
馮程程搖著頭，認真道：“不行哦，三千刀；少一刀都不行的。”
而後抬起匕首再次向著郝凡的胸膛劃去。
口中傳出森冷的獰笑。
“兩刀。”
“三刀。”
“……。”
“五百六十一刀。”
“五百六十二刀。”
“咦，彆昏過去了；來，把這顆丹藥吃下去，對恢複傷勢很好的。”
馮程程露出天真般的笑容來，讓蘇醒過來的郝凡打了一個寒磣。
他的腳下，已經是堆成小山的血肉。
馮程程沒準備放過他，目光投向了兩條大腿。
抬起匕首劃了上去。
口中念念有詞。
“一千三百八十一刀。”
“……。”
“一千九百九十九刀。”
“……。”
“兩千九百九十九刀。”
馮程程收手，目光詫異的盯著郝凡：“郝凡哥哥，你還沒死啊。”
郝凡渾身不能動彈，他隻感覺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
“最後一刀，你可得堅持住啊。”馮程程拿著匕首在郝凡眼前晃了晃。
郝凡什麼都不能做。
連開口都已經做不到。
有的隻有無儘絕望，以及對馮程程無儘恨意。
若不是修為在身，他怕是早就已經死去。
馮程程把雙手搭在郝凡沒有血肉的肩膀上，輕聲在其耳邊低語：“沒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