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凡聞言，臉上出現不解的神色。
聽這話的意思，他後宮十幾位妃子，有大淵的人。
是誰？他居然沒有發現。
不一會兒，一陣腳步聲從殿外傳來。
當這道倩影出現的那一刻，夏凡猛地站起，茫然的臉上逐漸變得難以置信。
他眼神微顫，眼眶逐漸泛紅。
腦海中如同晴天霹靂，讓他大腦一瞬間空白。
倩影雙手托盤，緩步走來，盤中蓋有一塊紅布，當經過夏凡身邊時，直接選擇無視。
夏凡的眼神跟著倩影移動，一滴心痛的淚水終是沒有忍住，緩緩從臉上掉落。
倩影來到辰淵身前，雙膝下跪，虔誠恭敬：“不良人上官嫣然，拜見陛下。”
辰淵一揮手：“起來吧。”
“是，陛下。”
上官嫣然起身，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裡。
夏凡身形一陣晃動，扶著血桌，險些摔倒在地。
他眼中的淚水奪眶而出，呼吸逐漸急促。
本來，他還抱著一絲希望的。
“嫣然，你是大淵的人。”夏凡紅著眼道。
上官嫣然漠然的點點頭。
夏凡捂著胸口，一股絞痛感襲來，讓他臉上浮現出一絲痛苦。
辰淵起身，來到上官嫣然身前，把紅布拿開，一個琉璃色的酒杯出現。
裡麵，是一杯毒酒。
連準帝都能毒死的毒酒。
喝下後，一息之內，元神就會衰減，十息後，元神將會消融。
辰淵撇頭示意，上官嫣然踏步來到夏凡身前：“夏皇，該喝藥了。”
夏凡看了看杯中毒酒，在看看上官嫣然，使勁的搖著頭：“你……為什麼要騙我，我對你傾注一切，你卻總想著害朕。”
“夏皇，我是大淵不良人。”上官嫣然嚴肅道。
夏凡深呼吸一口氣：“嫣然，你有沒有愛過朕。”
他希望是有，哪怕隻有一絲絲，他就滿足了。
上官嫣然冷漠的搖頭：“沒有。”
“一點都沒有？”夏凡咬牙道，死死的盯著上官嫣然。
上官嫣然神色如常，冷漠至極：“大淵不良人，打入敵人內部，永遠不會和敵人產生感情。”
夏凡失望的閉上眼睛，似乎已經知道結果。
良久，他睜開眼睛，不再流淚，神色恢複了平靜：“你的酒，朕喝。”
說著，顫顫巍巍的拿起酒杯，深情的望著上官嫣然：“嫣然，能說我愛你嗎。”
上官嫣然的表情不曾變化一絲，搖頭道：“不能，放心，你不會孤單的，你的那幾位妃子，已經被我提前送走了。”
夏凡沒有過多傷心。
那些妃子，不過是他泄欲的工具罷了。
隻有上官嫣然，才走進過他的內心。
夏凡再次閉上眼睛，長長呼出一口氣，而後抬起酒杯一口悶下。
一息過後。
夏凡臉上出現一絲痛苦。
他感覺到，這毒進入他體內後，如同附骨之蛆一樣衝入他的識海，附著在他元神上，以極快的速度侵蝕他的元神。
一股虛弱感傳來，夏凡身體一陣搖晃，癱軟的坐在了石椅上。
辰淵揮手吩咐：“一代人皇體，就該有人皇的待遇，享受眾帝皇的跪拜之禮。”
“去，扶他去上麵坐著。”
上官嫣然上前幾步，扶著夏凡向著首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