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從來也沒想過給舅舅家一分銀子。
沈微慈從身邊月燈手裡拿過一把小銀瓜子放到來福手上,低聲道:“倒是幸苦你跑來這一趟告訴我。”
“若後頭他們還來了,你也來與我說一聲,我怕中間鬨了什麼誤會,與我扯上關係了,我也好早些回去解釋。”
來福接了銀瓜子,感激的看向沈微慈:“三姑娘從來溫柔良善,怎麼會有人要將臟水往三姑娘身上潑呢。”
“小的身邊人都說三姑娘好呢。”
“三姑娘放心,要是他們下回再來,小的再來給三姑娘報信。”
沈微慈含笑:“來福,我自來便是信任你的,隻我不過擔心中間誤會,你來我這兒的事,倒不用與人提,免得我父親亂想。”
“覺得我知道這事卻不回娘家幫忙。”
“但此事我過去不好插手,我如今已嫁來宋國公府,他們已來宋國公府鬨了一場,宋老太太對我已不喜了,我再不好管這事。”
來福連忙點頭:“小的明白三姑娘難處的,絕不會說出去。”
沈微慈點點頭,這才叫月燈宋來福回去。
月燈送了人,又趕忙回來朝著沈微慈笑:“夫人真真算的準,他們今早果然一大早就去侯府鬨了。”
“那一家可不是好惹的,沒理都能給胡說成有理出來,我瞧著二夫人估計想死的心都有了。”
沈微慈淡定的飲茶,又翻開一頁賬目低聲道:“鬨大些才好。”
月燈忽然有些擔心的看向沈微慈:“不過我有些怕二夫人往後更加針對夫人怎麼辦?”
沈微慈迎著窗外的光線看向月燈:“我不爭不搶,她也依舊不會放過我的。”
“早撕破臉了。”
月燈一愣,接著又點頭:“也是,最好這次鬨大了,讓老太太和二老爺休了她才好。”
沈微慈不語,想著宋璋的事。
昨夜他夜裡什麼時候回來的她也不知曉,聽丫頭說是半夜回來的,估摸著是睡在書房的,今早又早早的走了,她連一麵都未見到。
她始終想找一個機會讓兩人將話說清,可宋璋總是沒說兩句話便離開了。
到了夜裡的時候,宋璋依舊沒回來,沈微慈看向快燃儘了燭火,手上的毛筆微微握緊。
一連三日,沈微慈都未見著宋璋的人。
這日夜裡快子時,鳴鶴忽然在外頭要見沈微慈,沈微慈忙叫丫頭讓鳴鶴等在前廳的,又從小書房出來。
隻見鳴鶴一見著沈微慈便開口道:“夫人去看看將軍吧,將軍喝了許多酒,好幾日了,屬下怕將軍喝多了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