岷殊直奔前台:“我找張助理。”
前台目光在岷殊校服名牌停頓一瞬,微笑點頭:“好的同學,請問你有預約嗎?”
岷殊道:“你直接打電話告訴他,我叫盛明珠就行。”
姓盛?
前台與旁邊的同事互相對了一下眼光。
另一個同事馬上拿起電話,撥通了頂樓總裁辦張助理的座機。
“您好,張助理,這裡有一位叫做盛明珠的學生找您。”
“好的,好的……”
另一個前台捂住話筒,問盛明珠:“張助理問您找他做什麼。”
岷殊笑了:“那你問問他,當時我爸派他照顧我,他做了什麼。”
前台一驚,兩人又對視一眼,立即回話:“張助理,這邊盛小姐說……”
很快,前台掛斷了電話,態度比之前更加溫柔。
“盛小姐,您可以上去了。”
另一個前台說:“您可以乘坐號電梯,直達頂層。”
岷殊道了聲謝,轉身離開。
眼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轉角,兩個前台頓時忍不住道:
“姓盛?還被安排給張助理照顧?難道是盛總的……”
“不可能吧,三小姐和這個女孩看著差不多大,還是一個學校的,如果真是那種身份,總不能安排在一起吧?”
“可是你不覺得她長得更像小盛總嗎?”
“也可能是侄女之類的呢,堂兄妹長得像也正常吧。”
“也是哦。”
岷殊不知道前台的八卦,這個時候,電梯已經到達了頂層。
層光瓦亮的金屬門緩緩打開,忙碌的打工人或扭頭或抬頭,看向這台平時隻供兩位盛總乘坐的電梯裡出現的少女。
岷殊目不斜視,直接走到盛利的辦公室門口。
門口的秘書立即起身攔住她:“請問你找誰?如果是找盛總的話,是需要預約的。”
岷殊對這個秘書也有印象。
他是盛利的心腹,也是秘書辦的總秘,姓侯。
第一世最後那個階段,她不是在醫院治療傷口,就是躺在家裡等著痊愈。
盛利為了維護和家暴男徐家的關係,也為了給徐家吃一顆定心丸,時常會讓這個侯秘書代替他來看她。
有時候是假模假樣送點營養品,更多時候是為了轉達他的威脅。
侯秘書將這項工作完成得很好。
再加上他早已被徐玫收買,除了轉達盛利的威脅外,還常常會替徐玫轉達一些落井下石的嘲諷。
岷殊笑了下:“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裡麵那個女人的關係,盛利他知道嗎?”
趁著他愣神的瞬間,岷殊將他往旁邊一推,直接打開了辦公室大門。
此刻,辦公室內溫度極高,正是酣暢時刻。
突然大開的雙開辦公室門,嚇得辦公桌後的兩人同時扭頭。
看清楚來人後,兩人都是一愣。
盛利怒罵:“你要做什麼!還不給老子關門!”
徐玫倒是聰明,即使臉都白了,也沒有發出太大動靜,而是立即將衣服往下拉。
岷殊微微一笑,直接將兩張門敞開到最大。
然後從書包裡掏出一個大喇叭:“哎呀!盛總!你怎麼和自己小姨子做這種事啊!光天化日的!可真是讓人不忍直視啊!”
她邊說邊錄,第一遍之後,喇叭就開始循環播放她剛才這句話。
“哎呀!盛總!你怎麼和自己小姨子做這種事啊……”
“哎呀!盛總!你怎麼……”
“哎呀……”
辦公室瞬間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看著岷殊,目光正直地隻盯著她這個人。
至於餘光看哪,那就不知道了。
侯秘書不愧是總秘,反應最為迅速,從地上爬起來就要搶走岷殊的喇叭。
岷殊手往後一背,同時將喇叭聲調到最大。
在侯秘書彎腰要去奪她身後的喇叭時,笑盈盈開口:“侯秘書,我連盛利的奸都敢捉,那你猜我敢不敢把你和徐玫的親密照發得全公司都是啊?對了,我記得你有老婆啊,老婆好像是某個局長的女兒吧,低嫁啊!這件事你老婆知道嗎?還有,你嶽父知不知道啊?”
侯秘書整個人一僵。
難以置信地看著岷殊,已經伸到她身後的手,卻是怎麼也沒有力氣再往前一點了。
盛利眼看自己的總秘如此人高馬大一個大男人,竟然連一個小姑娘都搞不定,氣得穿褲子的手都在顫抖,恨不能衝出來自己關掉這個喇叭。
“候司文!你在做什麼!還不把那東西關掉!”
侯秘書倏地清醒,眼底也冒出冷光。
他剛才竟然被這麼個還沒成年的小姑娘嚇住了。
先不說她怎麼會有他的私密照片,就說她真的有,他也絕對不能讓自己這份工作黃了!
盛世現在有個項目,正巧就是他嶽父負責,隻要拿到這個項目,以後不管是在盛世還是在他老丈人那邊,都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這個項目,他勢在必得!
他絕不能因為如此一件小事,如此一個黃毛丫頭,毀了他等待多年的飛黃騰達!
“你最好識趣一點,把喇叭給我,不然我怕我下手沒有輕重。”
岷殊一把捏住他的手腕,往下一帶,地毯輕易絆倒了皮鞋,侯秘書哐當一下,摔了個狗吃屎。
“地毯太厚了,確實有點聽不出輕重。”
岷殊拍拍侯秘書的腦袋,像是第一世的時候,他每次離開之前,那輕蔑地如同拍狗一般的漫不經心。
“不過你放心,很快會有合適的人教你一點輕重的。”
侯秘書瞬間瞪大了眼睛:“你敢!”
他之前隻以為岷殊詐他,畢竟他也不是沒見過岷殊在徐玫麵前唯唯諾諾的模樣。
可是現在,他不敢確定了。
岷殊緩緩站起,居高臨下道:“你看我敢不敢。”
侯秘書臉頰抽搐,一向斯文的臉上,露出猙獰神色:“盛小姐,我知道你是誰,徐玫好歹也養了你十七年,你這樣恩將仇報,與白眼狼有什麼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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