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裡一片死寂。
隻有被打中大腿的劫匪,捂著流血不止的腿深深喘氣。
岷殊對上他仇視的視線:“怎麼?你能打我,我不能打你?”
他忍著痛,額角青筋爆起:“賤人!我會殺了你!”
岷殊抬腿,一腳踩在他的傷口上,用力碾壓。
“啊啊啊啊——”
挨了一槍他還能忍住,但被子彈打爛的傷口又被鞋底反複碾壓,子彈與碎裂的骨頭摩擦的那種劇痛,即使是雇傭兵也忍不了。
“我勸各位還是放下槍。”
岷殊自己的手穩穩抵著劫匪的腦袋,語氣卻很溫和和善:“你們收的錢,應該不是你們幾個人的買命錢吧,為了這麼一單生意,不值得。”
坐在後座的光頭劫匪聲音冰冷:“盛小姐,你既然知道我們不打算要你的命,何必還對我兄弟下這麼重的手。”
岷殊腳依舊踩在那劫匪腿上,稍稍鬆了力度。
在他喘口氣時,直接用了七成力。
哢嚓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伴隨著殺豬般的慘叫。
慘叫聲裡,岷殊輕描淡寫道:“你們不打算要我的命,但你們惹到我了,惹了不該惹的人總得付出點代價,不是嗎?”
光頭劫匪渾身肌肉都緊繃起來,他緊緊閉了下眼睛,抬手示意其他兄弟放下手裡的槍。
“盛小姐,我覺得我們之間或許有些誤會,現在你氣也出了,我覺得或許你可以放下手中的槍,我們談談。”
岷殊:“你們找的可是難得的一條沒有監控的道路,我就算拿著槍也不會被拍到,你們不用擔心。”
光頭劫匪腮幫的肌肉咬緊:“盛小姐,你真的決定和我們魚死網破了?”
岷殊對上光頭劫匪的視線。
兩人對視一陣。
光頭劫匪突然出手。
岷殊朝後躲開,卻因為車裡位置太窄,依然被他一把扯下了扣子上的針孔攝像頭。
旁邊的胖劫匪怒視岷殊:“你他媽竟然敢帶攝像頭!”
其他幾個劫匪也慌了。
“我們沒有遮臉!”
“怎麼辦老大!我們直接撕票吧!”
“老大她絕對是條子的人!”
“閉嘴!”
光頭劫匪低喝一聲,將攝像頭取出,丟在地上,用鞋底碾碎。
受傷的劫匪滿頭冷汗,此刻聲音已經虛弱顫抖,但依舊難掩其恨意:“大哥,讓我來殺她!”
光頭劫匪給了受傷劫匪同樣兩個字:“閉嘴。”
受傷劫匪一愣,再是不服怨憤,也將這股氣憋了下去。
光頭劫匪看向岷殊:“這下子,你抵在我兄弟腦門上的槍,可以收回了吧。”
岷殊收了槍,微笑道:“不愧是老狼,行事果然穩妥。”
彆說其他劫匪一臉問號,光頭劫匪也也是一愣。
“你知道我?”
岷殊:“盛聞知要那麼來找我的時候,難道沒有說清楚我的底細?”
提到盛聞知,光頭劫匪麵上就閃過一絲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