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管事也是苦著臉道:“小的看到之後也是驚訝許久。”
老夫人臉色凝重起來:“這陳氏當年在江南就是首富,有人傳言陳氏富可敵國,但到底離盛京城還有些距離,嫡係又都死在了海難上,無可考究,但這份嫁妝單子就可以看出來,陳家不簡單啊。”
孫管事:“更難的是,您看到的被圈紅的東西,蘇友全部送了出去,而且沒有一家是小門小戶。”
老夫人冷笑:“這些東西,那些小門小戶也不敢收,你可打聽清楚了,這些都送去了哪裡?”
孫管事咬咬牙:“其他的都好說,隻有那一尊珊瑚樹,被蘇友疏通官路送到了淑妃手裡,後來淑妃為了獻給了太後,現在那尊珊瑚樹,還擺在太後的慈寧宮。”
老夫人臉色瞬間變了:“太後?這珊瑚樹到了太後手裡,誰還能要回來?”
難道去慈寧宮討?
告訴太後她屋子裡擺著的那棵樹,是一個六品小官貪了自己原配的嫁妝,為了賄賂妃嬪才送到她手上的?
這何止是打太後的臉?這是打皇室的臉!
東西要不要得回來不說,敢去傳這個話的人,絕對死路一條。
孫管事低著頭不說話。
侯府老夫人卻不知道,她為難的時候,這件事已經傳到了宮中。
說來也巧,小道童送丹藥的最後一家是右相。
右相的幼子是五皇子伴讀,兩人關係親密,時常在右相家玩耍。
道童送藥時,被他們看見,就跟著一起看了個熱鬨,順便還聽到了右相派去打聽回來的人,聽到的劉府和蘇府的消息。
五皇子聽著隻覺得有趣:“看來這蘇家有得亂了,不過國師收的這位關門弟子真如此有天賦?才短短三日,就煉製出了這樣的神丹妙藥?”
右相既不急需這丹藥,也不覺得自己日後得不到這丹藥,直接就將這小瓷瓶送給了五皇子。
“殿下喜歡就拿去吧。”
五皇子很是自然地收了,收完了還笑道:“剛才那小道童還說,這丹藥絕對不允許轉手他人,右相就將它給我了,若是被那位遠方仙師知道了可怎麼辦。”
右相微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國師府也坐落在盛京城,那位遠方仙師有如此本領,自然是為皇室分憂,殿下想要不過是一句話而已,我也不過是借花獻佛罷了。”
五皇子開開心心離開了右相府,一回宮就去找了自己的母妃淑妃。
他將在宮外聽完的八卦說給淑妃聽。
淑妃慵懶地撥了撥自己的頭發,像是回憶似的,淡淡道:“那蘇友我倒是有些印象,你滿月時,他上貢了一尊珊瑚樹。”
五皇子一愣:“竟然還有這等淵源?”
淑妃笑著撫摸他的腦袋:“那珊瑚樹後來被我送去給你皇祖母祝壽了,現在還在你皇祖母那兒,不過蘇家和那位國師的關門弟子似乎關係不如何,你就不要講這件事說給你皇祖母聽了,免得惹她心煩。”
五皇子嘟囔道:“那蘇清殊不過是被國師收為弟子罷了,難道還真當自己是能去仙山的仙人了?一回家就與自己的親生父親鬨成那樣,未必太狂妄自傲了。”
淑妃笑容溫柔:“一個六品小官的家事,哪裡有資格讓你來煩擾,就算是那被國師收入門下的關門弟子,也抵不上我皇兒一根頭發,乖乖去溫書,等會兒你父皇來了可要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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