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底是自己的徒弟鮑卓衝動在先,他再惱怒也不得不咽下這口氣,轉頭看向岷殊時,擠出來一點笑容:“洛殊小友,你也聽到了我與你師父的話,你是覺得比武繼續好,還是有其他想法?”
岷殊有幾分意外關滁的出現。
可仔細想一想,又不太意外了。
她有九世記憶,對這一世的記憶最深的當然是洛殊,其次就是儲洲、穿書者和洛瑤。
關滁作為洛殊的師父,實際上卻因為作為宗主職務繁忙,且自己又一直卡在突破金丹後期的邊緣,沒時間教她太多東西。
不然周長老也不會厚著臉皮說洛殊的弓箭是他教的。
——因為除了意識裡的岷殊之外,教授洛殊弓箭的,還真是周長老。
但關滁對洛殊的關心是真心的。
隻要有時間,必定會自己親自教導洛殊,平日有什麼好東西,第一時間想到的也是洛殊。
不然以洛殊當時的修為,她再怎麼下秘境,手裡也不能有那麼多好東西給洛瑤。
上一世,關滁同樣參加了這次宗門大比,隻不過秘境暴亂之時,他作為第一線接應裡麵弟子同時抵抗秘境暴亂的人,被秘境狂虐的靈力撕得屍骨不全。
如果關滁沒死,即使是穿書者占據了洛殊的身體,洛殊也不可能落得太慘的下場。
隻是可惜,世界上沒有如果。
此刻關滁也注意到了岷殊的目光。
他立即用扇子扇了一下,給了她一個顏色。
岷殊輕易就讀懂了他的意思。
雖然不太想執行,但好像也不吃虧。
岷殊:“劉長老讓我選,我卻不知該如何選,若是直接繼續,那鮑卓打不過就隨時叫停汙蔑對方作弊這種惡劣手段也被彆人學去了該怎麼辦?”
“可若是不繼續,我剛剛已經說出生死不論之言,總不能吃了虧還要將自己說的話重新吞下去吧。”
劉長老哪裡沒看到關滁給岷殊使的眼色,他咬牙道:“這樣如何,我私底下給你一些補償,就當做是替鮑卓賠罪。”
關滁在旁邊提醒道:“洛殊可是我的弟子,從小到大什麼好東西沒見過?你要是要拿東西出來,必須得她看得上眼才算數。”
劉長老臉色已經由青轉黑了。
這不就是明擺著威脅他,不大出血這件事就沒完嗎?
關滁根本沒有掩飾的意思,不隻是劉長老看明白了,台下的觀眾看明白了,鮑卓也看明白了。
他氣得臉都發紅:“師父,你不要給她任何東西!就算是生死不論又如何,輸的人未必是我!”
“閉嘴!”
鮑卓不知道洛殊的實力,他卻是看過那魔修屍體的投影的。
現在洛殊還隻是用她的水係術法,就已經將他這傻徒弟淋得毫無反抗之力,要是真的掏出弓箭,鮑卓豈有活路?
劉長老胸口重重起伏幾次,從自己的儲物法器之中,掏出一枚木牌。
“秘境之中有一處傳承之地,那裡靈植旺盛,資源豐富,最重要的是,那裡的傳承一直沒有被人打開,想要抵達那傳承之地,會要通過一座塔,這木牌是登塔必備的鑰匙,我用它做賠禮,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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