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溟語氣更加茫然:“為何?”
岷殊:“我又不是人,我怎麼知道。”
……
接下來幾天,岷殊基本上沒有出房間,想吃什麼就從許幼怡的空間裡取,偶爾拿幾本書看打發時間,過得頗為愜意。
許幼怡卻在一次又一次發現空間裡的東西少了之後,脾氣也變得越來越暴躁。
基本上體現在她對馮潔的態度上。
如果說之前她心情好的時候,偶爾還會對馮潔和顏悅色,施舍她一點自己不想要的東西,那麼現在,她對馮潔就是非打即罵,隔著房門,岷殊經常能聽到她對馮潔的辱罵聲。
比如現在:“你腦子裡裝著的是屎嗎?我不是昨天就跟你說了讓你把我的衣服洗好晾乾?現在怎麼還沒有乾?沒有乾我怎麼床?”
馮潔身上有傷,聲音也虛弱:“幼怡你彆生氣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外麵一直下雨,而且也停電了,那些衣服不能烘乾也曬不乾,所以……”
“誰要聽你找這些借口!你一直以來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我說的可不是現在,而是末世之前,如果沒有我,你連學都上不起,還有你那對沒用的父母,要不是他們跪下來求我讓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你以為我還會讓你當我的狗嗎?
不管是末世前還是末世後,一條狗都應該做好一條狗該做的事情,如果一個小時之後我的衣服還不能穿,你這條狗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馬上給我滾出去。”
馮潔虛弱帶著哭腔的應答聲向著洗衣房移動。
餐廳裡,楊哥那隊伍裡的人都有些看不過眼,低聲討論著:
“這個女的太沒人性了吧!”
“不要管,等到雨小了我們就離開。”
“真的走嗎?這個屋子裡的窗戶和門都加固了,換地方肯定不會比這裡更安全?”
“你覺得這裡安全?”
“安全個屁,對暴雨來說倒是安全,但是剛才你們難道沒看見那個蛇蠍心腸的女的?她對自己朋友都這樣,更彆說對我們了,怕是天天都在想著怎麼弄死我們。”
“不過走之前,我們還得從那個女的身上多弄些東西,她害了那麼多人,就想用這點東西打發我們,做夢。”
餐廳的討論被暴雨砸窗的聲音掩蓋,除了岷殊沒有任何人聽到。
時間一天天過去,暴雨漸漸變小,但是一直沒停,樓下開始漲水,從一樓到二樓、三樓……直至七樓。
這棟房子一共十二樓,0就是最頂層,一共兩戶,隔壁0沒有住人。
但是隨著雨水上漲,龜縮在樓下的人不得不往樓上搬,不少人打起了0的主意。
大家都知道0不好惹,更看見過他們清理喪屍也修理惹事的人,但是事關生存,再加上那0畢竟不屬於0,還是有不少人上來詢問。
門再一次被敲響。
杜泰河打開裡麵兩張門,隔著開出一片鐵絲網的防盜門,他習以為常地對外麵的人道:“0我們這邊也已經買下來了,不允許搬進去,還有,我們樓道不準住人。”
外麵是一對兄妹,聞言女生道:“樓下已經淹到七樓半了,能睡的樓道隻有四個,根本擠不下,0你們現在不住,不如讓那些身體不好的老人和孩子住一下吧,我們這些年輕人可以堅持,老人和孩子卻很難熬下去。”
杜泰河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
“我也是寄人籬下,不能替房子的主人做主,你們和我說也沒用。”
兄妹裡的男生將手放在防盜門上,二十厘米厚的防盜門竟然漸漸變形,向裡麵凹進去一個手掌的形狀。
他盯著杜泰河道:“那你就讓房子的主人來和我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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