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從死去的盲人變為詭怪而生出的眼珠,這種眼珠可以記住並且標記仇人,一旦被它看見,就會不死不休。
這老頭將眼珠子舉起來,就是為了標記幾人,然後找機會尋仇。
按理說,這眼珠應該是有一對的。
岷殊再次將扇子往前方一丟,回轉的紅扇如同最鋒利的殺人利器,又像是嗅著血腥味的餓狼,頃刻之間,這節車廂就隻剩下了岷殊和一個穿著和服的少女。
少女手裡拿著扇子,笑看著岷殊優雅地鼓掌。
“您真是一個強大的,值得敬佩和傾慕的人。”
岷殊卻沒有看她,而是看到了她身邊那兩尊隱藏在黑暗之中的式神。
難怪這車廂裡能活下來這麼多人。
眼前的女生就算是現在的岷殊,也不能說絕對壓製。
女生也知道這一點,微笑道:“正好我覺得這些人很該死,您幫我殺了他們,我很開心,這一顆眼珠是剛才那顆眼珠的另一隻,將它送給您當做報答。”
岷殊看得出來,這個女生說的是真話。
送葬隊伍已經走了一會兒了,她也不願意再耽誤時間,讓小詭從女生手裡拿走眼珠,很快就離開了這一節車廂。
“貴人,我還沒有朋友呢,你覺得她願不願意與我做朋友?”
無人回答。
少女微笑著用扇子敲了敲手腕腕骨:“剛剛忘記問她了,我現在去問問。”
說完她翩然起身,穿著木屐的腳就這樣踩在血泊之中,優雅而雀躍地離開了這空蕩蕩的車廂。
岷殊沒走多遠,就通過水窪小詭知道少女跟上來了。
但沒從她身上感覺到惡意,這條路也不是她開的,也就沒有多管。
她此刻所在的這節車廂,是她見過死傷最慘重的車廂。
沒有一個活人。
但若是僅僅如此,也沒什麼奇怪,更不值得她停留。
可岷殊卻發現,這一堆屍體之中,竟然有一個穿著乘務員的製服,而且她的手裡,緊緊抓著一張卡片。
岷殊將卡片拿出來,發現這是一張門禁卡。
而且極有可能就是通往列車駕車室的門禁卡。
岷殊將門禁卡收起,剛準備離開,就看到那和服少女追了過來。
她看見岷殊,眼睛一亮,剛想說什麼,就又看見了她手裡的卡片。
於是疑惑地咦了一聲。
“這張卡,我也有。”
她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張看起來一模一樣的卡片,像是毫無心機一般,對岷殊道:“這張卡片在你離開之後就出現了,很奇怪呢,所以我才撿起來看看有什麼用處。”
岷殊:“能給我看看嗎?”
“當然可以。”
岷殊接過和服少女手中的門禁卡,仔細觀察兩張卡之間的差彆,終於在其中發現了不同之處。
岷殊手裡這張,在卡片的左上角,有一個,而和服少女手中那張,寫著的是。
雖然暫時還不知道數字的用意,但也可以推測出,這種門禁卡至少有五張。
“還給你。”
和服少女笑著接了回去。
兩人沒再交談,依舊是各走各的。
岷殊加快速度跟在了送葬隊伍的後方,和服少女也有自己的辦法,踩在血水上而不留痕跡。
很快,她們就前後到達了最靠近駕駛艙的一節車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