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冷不會像是極端天氣一般,到達某個溫度就要了他們的命。
而是會一直深入骨髓,侵襲著他們的陽氣,等到陽氣全部被吸光,人也就沒救了。
但是這列火車頂多再過半天就會停下,陰氣的侵蝕是緩慢地,隻要到時候兩人能活著下車,就不會有太大的事。
現在恐怖複蘇還未徹底爆發,天上的太陽也還在,他們回去多曬曬太陽,補補氣血是能補回來的。
大概是真的太冷了,也可能是恐懼之中轉移注意力,女生忍不住再次開口:“高人,我叫時灣,您、您叫什麼?”
“閔書。”
紋身男也接機自我介紹:“書姐,我叫薛開宇。”
岷殊神色微凝:“不要說話了。”
隻聽到車廂後方,有窸窸窣窣的爬行聲音響起,伴隨著這細微的動靜的,還有兩道熟悉的國語:
“這裡有點嚇人,都是詭。”
“再嚇人也比那差點要成型的白煞好點,再過十分鐘,神仙就救不了咱們了。”
“師兄,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會有車上都是詭啊?搞得像是專門運詭的列車似的?”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要不我現在下去問問祖宗,你一個人在這裡待著?”
“……”
兩人對話突然停止,那位被叫師兄的青年凝重地看著前方:“晚輩雲家寨毒蠱傳人伊旗,請問前方可是茅山教派前輩?”
這是把她當做茅山養詭的道士了?
岷殊:“不是。”
伊旗聽岷殊隻說不是,卻不自報門派,就知道她不願意多說,也識趣地不再多問。
既然人已經回答了,就代表沒有惡意。
在這恐怖列車上,碰到沒有惡意還有本事的本國人,總是讓人覺得親切的。
這對師兄弟沒怎麼猶豫,就直接在岷殊她們身後這一排坐下了。
不隻是伊旗師兄弟覺得親切,時灣和薛開宇同樣感覺放鬆了些許。
畢竟這一車廂都是詭,知道後麵坐著的是人這一點,就足夠讓人安全感上升了。
接下來,陸陸續續有人前來。
基本上各國的都有,各種語言隻會在進入車廂那一瞬間響起,很快大家都會立即找到位置入座。
車廂裡人越來越多,岷殊敏銳地察覺到,附近的詭變得騷動起來。
她和和服少女四人到來時,這些詭雖然看著恐怖,但是大多處於停滯的狀態。
可是剛才,岷殊發現和服少女旁邊的紅衣厲詭,交疊在大腿上的雙手,緩緩移動了一下。
岷殊和紅衣厲詭還隔著過道和一個人,和服少女就坐在它旁邊,自然也看到了。
隻見她手裡的扇子輕巧打開,一副篆刻不同符文的扇麵露了出來,輕輕扇動幾下,那紅衣厲詭微微抬起的手,又重新放了回去。
岷殊早就意識到和服少女不簡單。
看到她那將梵文與篆文融為一體的驅魔辟邪金扇後,才更加意識到她底蘊之深厚。
隻是,這樣的人都沒能在上一世的恐怖列車上活下來。
這列火車,接下來究竟還會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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