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個兩三回,爺非做噩夢不可!
廖刺史沒想到杜九竟然還沒睡,或者是已經睡了卻被自己嚇醒了!
廖刺史手忙腳亂的哄著杜九,端好吃的,拿好玩的,甚至都開出了帶杜九去購物的條件,當然,肯定是廖刺史結賬了!
杜九聽到廖刺史要帶自己去集市買東西,心下稍稍滿意了些,心道,這還差不多,破費了呦~
這邊哄得了杜九,外麵卻吵嚷了起來,卻原來是周圍的房客被杜九的哭聲驚醒,在那叫罵呢。
不是為了省錢而不給杜九尋找擁有獨門獨院的大客棧,而是臨近江岸的就隻有這麼一家客棧。
江岸邊的房屋看風景還不錯,但居住嘛,就不怎麼美好了,一是潮濕,二是一旦雨水過多,很有被淹沒的危險。
所以,那些大客棧雖然也有臨江的房子,但大都是觀景、宴會所用。
而廖刺史等人想要將杜九偷渡過河,隻能就近選擇這個客棧了。
客棧人又多又雜,房客也都聚集在一起,所幸隻住上半晚,將就一些也無大礙。
但眾人沒想到,杜九竟然會是醒著的,不但如此,還被廖刺史嚇哭了!
外麵吵吵嚷嚷,惹得廖刺史好不心煩,哄好了杜九之後,廖刺史氣勢洶洶的直奔門口而去。
廖刺史原本是想摔門的,但摔到一半突然想起了屋內的杜九剛躺下,於是連忙用手去擋。
“嗯哼~”門口一聲悶哼響起,被窩裡的杜九咧著嘴,聳了聳肩,搖了搖頭。
透著月光可以清
晰的看到廖刺史夾在門縫裡的手指頭,人都五指連心,杜九看著都覺得老疼了!
頭上燃著三簇火的廖刺史大步來到吵嚷的房客麵前。
但見他鼻子喘著粗氣,手氣的直打哆嗦【其實是疼的】。
廖刺史陰沉沉的問道:“何人在此喧嘩?”廖刺史完,細細打量了一下麵前的房客。
隻見那房客豆眼,塌鼻,闊口,大肚腩,一張口就是罵饒話,話裡話外都是銅臭味,百般耍賴,直指要錢。
廖刺史不忍直視,轉頭對著侍衛指桑罵槐道:“怎麼做事的?不知道國公爺在裡間歇息嗎?跟個些無賴在這兒糾纏什麼,再聒噪,直接打將出去就是了!”
眾侍衛聽了,心道,你得倒輕巧,他們這些人明顯就是無賴,將他們打將出去,他們再散播謠言怎麼辦?
到時候禦史就該彈劾了,什麼國公爺仗勢欺人,打殺良民啥的。
國公爺是不可能有事兒的,可我們就不準了,估計八成是那替罪羊的下場!
還有,你都要受審了,在那嘚瑟啥呢?我們是國公爺的侍衛,又不是你的衙役!
平時聽你的吩咐,那是因為我們都不是動腦子的那塊料,聽你的能省事兒,你還真拿你自己當個人物了咋滴?
你有能耐咋不用你自己的名義呢?
想到這兒,侍衛頭子道:“廖刺史,沒有國公爺的吩咐,我等不便動手,不過,廖刺史若是想給他們個教訓的話,我等倒是可以幫忙!”
侍衛完,一咧嘴,漏出十二顆大白牙。
廖刺史氣的肝疼,你們是不是傻?都啥時候了還顧著名聲的問題!
當務之急是先將無賴趕走啊,不然,等著國公爺再次被驚醒麼?
咱倆可是一夥的啊,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