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尼接過斯內普遞過來的一杯琥珀色洋酒,輕抿了一口:
“唔,你竟然會喝uata?”
“怎麼,甜點就不適合我了?”斯內普小酌一口,眼睛維眯,手上輕輕地晃動著水晶杯,琥珀色的酒液在杯壁上掛黏,又回落。
“也不是,我就是覺得,你應該會一直選擇伏特加或者杜鬆子那種……畢竟…...不過說到這兒,你對你那個紅發女士?這麼多年了…...”
西瑞爾就像裝上了收發信號的鍋蓋一樣,迅速捕捉了“紅發女士”這個敏感關鍵詞,直勾勾地望向端著酒杯的教授。
“放下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也有些累了。等她的孩子健康畢業,抑或……等那個人不再是威脅。我也許會考慮一些彆的事情。你知道的……”
斯內普教授說這句話時,相較以前的諱莫如深,多了一些疲憊和釋然,眼睛裡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暗光,浮浮沉沉地,讓人捉摸不透。
西瑞爾看著那個半靠在酒櫃上,看不清神色,卻有些慵懶的教授,突然覺得這個時候的教授好帥……帥到讓他心跳加速,有些窒息。
“我能嘗一點嗎?”終於沒忍住,西瑞爾問了一嘴。
“嗯?你怎麼還在這?”——本尼。
“未成年人不能飲酒。”——斯內普。
兩人異口同聲。
“……”
——感覺現在哪兒哪兒都不開心的西瑞爾小狐狸。
而被許許多多人擔心的那個小毛毛哈利,此刻還是個8歲在小惠金社區福利學校上二年級小男孩。
英國薩裡郡小惠金區的女貞路4號,一切如往常那樣。
草坪整整齊齊,車庫是空的,費農姨夫還沒下班。
廚房的窗戶是關著的,說明佩妮姨媽也不在,可能是去超市了。
在這棟典型英式獨棟的三層房子裡,帶著圓圓眼鏡,一頭亂發的哈利一直是“多出來的那個”。
此刻中午,小男孩剛剛放學。今天下午是選修課活動時間,他沒有報任何班,因為那些課都要額外收費。這樣那樣的費用,姨媽一個便士也不會給他多掏。
“免費養活你就不錯了,小子。”費農姨夫總喜歡這麼說。
事實上,哈利自己覺得也沒什麼問題,當然,如果姨夫語氣好一點也許更好些?
早上表哥達利又在課間把他堵在了學校男廁所,導致他錯過了地理老師安妮女士的課。
手裡捏的就是安妮女士課後遞給他一張紙條,讓他交給自己的家長。
上午的拚寫課成績已經夠糟了,此刻還多了張“家長信”,簡直人生慘淡。
哈利獨自在這片小區遊蕩,好在達利要上小號的課,估計回來也是3個小時後,八成逛完超市的姨媽會直接去接他,帶他一起回來。
想想其實也挺開心的,這段時間他雖然進不去家門但是至少又安全又自由。
姨媽不會逼他去割草,達利不會故意把他剛割整齊的草皮踢碎,他也不會挨罵。
這三個小時,他可以無憂無慮的乾點兒什麼。
哈利其實很瘦,不僅瘦而且矮。看起來像根發育不良的豆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