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縣令一拍驚堂木,正在閒言碎語的百姓全部都安靜下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裡麵,縣令麵無表情,隱約間還有些不可一世的傲氣。他仰著脖子慢聲問道:“草民許二牛,是你要狀告薛大人的小公子與你爹鬥毆中無意傷害你家父,導致不治身亡,是與不是?”
李幼白看著跪在堂中的背影有點眼熟,在聽縣令說話,瞅得仔細,嘶了聲,這不正是幾日前被賈許抬來山莊救治的傷患麼,原來是他。
“是草民狀告!圍觀者都看見了,是故意殺害!我爹那把年紀走路都費勁,怎麼可能和彆人動手,是薛家公子故意推了家父一把,讓他重摔在地不治身亡了!”
許二牛言辭激動,並且在還原現場,一聽就有人在背後指點。
縣令眼神偷偷朝薛大人的方向看了眼,暗罵許二牛不識抬舉,看來幾日前那幾十板子還是太輕了,當即拍響驚堂木,喝道:“放肆!大堂之上豈能大聲喧嘩!”
隨後看向薛大人,和顏悅色的問道:“薛大人,許二牛所言可有此事?”
“信口雌黃,此刁民分明是想訛詐於我,被本官慧眼識破!”薛大人身穿官服,頭戴官帽,舉手投足間有股胸有成竹的不屑與輕蔑,他一拍手,衙役立馬押上一個傷痕累累的女人。
許二牛大驚失色,麵色巨變,大聲喊道:“娘!”
“多日以前,此刁婦收到一筆來源不明的銀錢,本官派人調查卻始終查不出緣由,結合上個月發生的案件,很有可能這家人是被人收買,意圖往本官身上潑臟水,用心險惡。”
薛大人冷哼一聲,道:“還妄圖使用苦肉計瞞天過海,然而公道自在人心,當時目擊者可都是親眼看見的,是刁民的老爹先出言不遜,故意與犬子起了爭端才會出現此事,真是環環相扣,令人不得不防啊。”
縣令大吃一驚,故作大聲道:“傳人證!”
幾個目擊者被帶到大堂中,縣令出聲詢問說:“當日情況如何?”
被問話的百姓低頭跪下,依次說:“情況如同薛大人所言,是那老人先動的手。”
“沒錯,我看的清清楚楚,那老人先是以低價吸人前來問詢,等到要交付銀錢時,故意漲價引起爭端。”
“我親眼看見老人揪住薛公子的衣領不讓他走,幸好他的隨行護衛將老人推開。”
縣令拍下驚堂木,對許二牛喝道:“原告還有話可說!”
許二牛手足無措,自己才說了一句話,怎麼就要斷案了,他看著自己滿身是傷的娘親,麵如土色,扭頭往衙門口回望,撕心裂肺大聲喊道:“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莫要擾亂人心,帶下去嚴加拷問,說不定還有同黨!”縣令站起身指著許二牛。
幾個衙役上前,用爛布堵住他的嘴巴,然後鎖著雙手往後堂拖走,因他奮力掙紮,屁股上的傷口裂開,血跡順著褲腿流下一條血線。
“退堂!”
在一聲聲威武中,衙役動手趕人,李幼白又跟著人流出去,耳邊有兩個百姓在說,“沒想到許二牛是這樣的人。”
“誰說不是呢,平時看著老實巴交,沒想到心思那麼壞,一家子全沒一個好貨,哎,賈氏醫館真慘,竟被這樣的人欺騙,你說,他們不會受到連累吧?”
“我想不會,縣令與薛大人可是青天大老爺,賈氏醫館是真心為老百姓治病,心腸好著呢,怎會是幫凶。”
“說的也是。”
李幼白快步離開縣衙範圍,猶如在躲避洪水猛獸,她倒抽一口冷氣,剛才情景簡直駭人聽聞,結合自己所得知的信息推測。
那薛家的小公子不過是興致上來,假扮江湖大俠上街遊玩,結果斤斤計較的許老頭沒看出彆人身份,這才發生慘劇。
怪不得自古以來武林人士都看不起朝廷,這應該就是原因之一,李幼白此時想要修煉武功的心思更重了幾分,靠彆人永遠沒用,關鍵還是要靠自己。
她捏了捏胸口裡的小冊子與天書,心情才稍微安定一些,起碼自己還是有底氣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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