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天,順安城內就少了三家醫館四家武館,連名劍堂都在其中,昨日才被官府貼上封條,教習武師不知所蹤。
話到後邊,泰平刻意壓低聲音,“倒有一家比較幸運,他們家的仆人背後反水刻意暴露行蹤,一家子全被打散導致醫館館主女兒被抓,其他人興許是逃掉了,算不幸中的萬幸。”
“你怎麼知道?”
李幼白看向泰平,幾日以來她不怎麼去監牢上值,小道消息聽得少了,有一日不去居然少聽那麼多消息。
泰平嘿嘿一笑,得意道:“反水的那仆人就在牢裡,還是我親自動的刑,手段生疏,但我抽了他幾鞭子就把所有事都招了,不願吃一點苦頭,我哪能讓他如願。”
龍鳴雨十分讚成泰平的做法,無論是誰,對於背叛者都是零容忍,不怕明麵危險,就怕背後捅刀。
聽罷泰平的話,他打聽道,“那你知道人被關在哪裡?”
泰平推開房間窗戶,指著南城某個方向,“要是他真沒撒謊,應該關在南城穹得坊的一家狗肉鋪後院。”
“鳴雨是想行俠仗義?”李幼白笑問道。
哪怕自己做不到好事,看彆人做好事也同樣是件享受,而且對象是龍鳴雨,他身在大族,會武功,可不是賈許能比的。
龍鳴雨一口把茶飲儘,沒有點頭也沒有否認,而是帶有感慨之色。
他凝望著手中的茶杯,一字一句道:“無人知曉才是行俠仗義。”
李幼白若有所思,細想之下才能體會其中道理,做好事並不一定都有好報,特彆是救人性命,凶險至極,牽動因果的代價就是千絲萬縷難以脫身。“我已經離家多年,家父急著抓我回去成親,肯定不能動用太多關係引起族中注意,如此我先派心腹打探,之後再做決斷,兩位要不要助我一臂之力?”
龍鳴雨提出邀請。
或許是做好事,行俠仗義這種事從來都沒人想過,在聽到龍鳴雨的邀請時,泰平和李幼白都愣住了。
“龍兄弟真沒開玩笑?”
泰平認真道:“要知道煙商後頭可是朝廷,你們龍家還在這裡做生意,要是事情敗露對你們影響可不小,三思啊,彆一時逞能。”
李幼白附和著點頭,她自己都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因為要不要做好事而猶豫不決。
果然,人隻是社會的產物而已!
龍鳴雨不在意的擺擺手,此時此刻他才展露出屬於龍氏家族公子的那份自傲與自信。
“沒有泰平說的那麼嚴重,如今韓國疲於戰事,皇帝眼皮底下武將拚死拚命守護疆土,文官幫著他撈錢,要是斷了我們龍家商路,誰來給他交稅?誰出銀子養他的軍隊?
收百姓一年不如賺我們龍家一天,這筆賬朝廷是會算的,不然也不會允許我一個秦國人隨處來去了。
先前砍餘正,我看也快到宰相李義忠了,貪墨多年養得膘肥體壯,做皇帝的,難道真不知道臣子在斂財?韓國的皇帝也真是敢做。”
話已至此,似乎還真沒什麼不對。
李幼白自覺目光短淺,對先前將龍鳴雨與賈許一個歸類而羞愧,看人的本事還得再練練。
難道真的要行俠仗義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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