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說我大概也能猜到,以前總覺得爹娘對我要求太過嚴苛,姑娘家的就應該知書達理以後相夫教子,學醫無用...”
她說著說著豆大的淚珠滾落掉到手帕上,不經意間細針紮到手指,血珠泌出染紅了帕子一角。
“可他們還是讓我學了,小時候恨的不行,現在想要見他們一麵,卻是永遠都不可能了...”
林靜秋將小小的手帕抱在懷裡,整個人蜷縮起來哭得泣不成聲,李幼白能明白這種感覺。
年少無知,總以為父母迂腐,令人厭惡至極,實則他們不過是路走得太多,見過太多。
等到再也見不到他們時才會發覺,父母所走的路所做的事,自己也在走也在做,然而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龍鳴雨叫人把凶手帶過來,解開袋口,清一色全部都是江湖草莽,他拿出一把尖刀對林靜秋說:“林姑娘想不想報仇?”
林靜秋拿起尖刀,走到這些人麵前,看著愈發靠近的姑娘,江湖草莽奮力掙紮叫喚,可仍舊無濟於事。
好半晌,林靜秋舉起的手又放下,刀子落到地上,她搖著頭後退幾步,哭著轉身跑開回房間去了。
龍鳴雨命人封了袋口,待會丟到衙門去,李幼白好奇說:“不殺了他們為林姑娘報仇?”
“林姑娘都決定放下了,殺了他們也沒多少意義,人死不能複生,這些人就應該活著受罪。”龍鳴雨看著地上的麻袋,滿臉陰鬱。
翌日過了巳時,龍家商行,龍鳴雨和李幼白來給林靜秋送行。
這趟商隊會東往秦國,之後北上入薑之後前往魏國最後返回韓國,算是周遊天下,林靜秋打算喜歡哪裡就在哪裡離開商隊安家。
用她的話來講,大概是這片土地讓她失望和傷心,煙草和福壽膏不是罪魁禍首,惡的是人,不是某樣東西。
龍鳴雨取下腰間刻有他名字身份的令牌,放到林靜秋手裡,道:“這塊是我的身份銘牌,林姑娘拿著,我龍家在天下江湖聲望不錯,關鍵時刻應該有用。”
李幼白則是取出昨日趕製出來的醫藥雜問,道:“這本側目專攻疑難雜症,今後靜秋姐姐要是有沒見過的病症可以從上麵尋找,裡邊的藥方可能對你有所幫助,開個小醫館是足夠的。”
林靜秋沒有推辭,收下兩人的好意時眼底多了幾絲落寞,“今後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見麵了。”
龍鳴雨笑了,“有,隻要林姑娘想見,找當地龍氏商行支會一聲,我龍鳴雨定當不遠千裡來赴約。”
離彆時的傷感被龍鳴雨這句話裡給打散了,隻要想,龍鳴雨是真能做到的,林靜秋笑了笑,在與之告彆揮手便鑽入了商行的馬車裡。
看著漸行漸遠的商隊,龍鳴雨感歎說:“又一個朋友走遠了。”
李幼白點頭,“人生大抵上就是不斷相遇和彆離。”
“這幾日怎麼不見泰平,我想約他喝茶都被拒絕了。”
龍鳴雨轉過身與李幼白並肩走回去,想起多日未見的泰平不免好奇起來。
李幼白幾天前剛和泰平是見過麵,回答道:“鎮安司在除奸,當晚的秦軍夜襲似有蹊蹺,有人暴露了城內布防,監牢裡現在人心惶惶的,人家哪有心情跟你喝茶。”
喜歡變身傾世長生仙,我以醫術救世人生仙,我以醫術救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