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實說,妾身喜歡你的能力,秦王收攏天下名醫,每隔三月便會出來新規律法,今後醫道恐會收歸國有不得民間私立,現在煉丹師一脈已經被朝廷承認,若想獲得正身必須經過考核。”
醫師,藥師,煉丹師,當屬後者最為金貴,因為煉丹師需要同時學會醫藥兩種才可煉丹,含金量自不用說,隻是李幼白不懂,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幼白,你知道麼,大樹越是茁壯,它的根莖就越要往下,越要鑽入黑暗的土裡。妾身林家不僅僅隻做布行,順安城中的醫藥,煙館,賭坊,機關坊都有林家參與,然而目前除了妾身以外,林家已經沒有能拿得出手去支撐今後發展的台麵了。”
“林老太公呢?”
“戰爭開始前就已經死了。”
李幼白更是不解,“那我能做什麼,我總該不會是你素未謀麵的女兒吧。”
林皖卿噗嗤一笑,“說對一半,隻不過你是妾身素未蒙麵的乾兒子。”
不等李幼白反應的時間,林皖卿擺正臉色,有條不紊道:“從前蘇家倒台有我們林家一腳,現在他們東山再起妾身照樣想與他們合作,不過作為曾經的老對頭,妾身需要一條紐帶,況且幼白不是也很需要一個身份麼。”
“確實如此,不過你是認真的?”李幼白腦子有點反應不過來,便被林皖卿拉起將之抱住。
儘管李幼白常年練腿,可身高似乎已經定型多年未曾變過,要比林皖卿矮上一頭,當她坐到林皖卿的大腿上時,整個人就好像初生嬰兒一樣被環抱在懷裡。
剛想掙開這親昵的動作,隻聽林皖卿湊在她耳邊說,“東海倭寇橫行,北方大旱,西方又有以好漢自居的黑風寨山賊,朝廷分身乏術。
戰爭雖然結束,可大亂遠遠沒有停止,妾身知道你想看到天下太平又不想置身事內,所以一個新身份對你同樣很重要,好好想想吧。”
懷抱鬆開時,李幼白重新回到地麵上,林皖卿歉意的笑笑,款款行了一禮,“妾身還有勞務在身先行一步,失禮了。”
餘香殘留,而人已經走了,李幼白深呼吸一口氣,腦海裡對剛才發生的一切有點難以消化,回味了一下風韻猶存的林皖卿,林幼白粉頰紅了紅。
可愛在千嬌百媚的感性麵前一文不值!
然而不能被美色衝昏了頭腦,算時間,李幼白至今單身三十多年,看過豬跑沒吃過豬肉,雖然對身體上的歡愉很感興趣,可她並沒有邁過那一步的膽子。
有龍陽之好與磨鏡之好的人大有人在,裕豐縣內也有特殊場所經營,並不是很隱秘的事,不過對不了解的人來講確實很稀奇。
在畫齋當中,能夠看到許多大膽的野合畫圖,可想而知後人玩的那些東西其實都是古人剩下的,不足為奇。
“此事需要從長計議。”李幼白穩住心神,邁開步子離開衙門後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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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自東向西,可視陰陽兩極,宇宙萬物皆循此道,無人能變其逆,人唯隨環境而變己。
日子依舊如往常般流逝,裕豐縣街上越來越多正值青壯年的百姓站在街邊討要活計,生麵孔也不在少數,他們猶如乞丐討飯一般,一波接一波。
夏日炎炎,小六子將收割好的一批藥材運至藥鋪庫房。他身著一件素樸的單衣,額頭不斷滲出汗水,偶爾擦拭一下。望著街上為生計奔波的百姓,他不禁心生慨歎。
“失業啦!”
眼底慶幸之色不斷閃過,幸好跟了個好掌櫃,天天有飯月月有肉,下個月就要成家了,和街上那些活計找不到的人完全不一樣。
心中的優越之感難以掩飾,見他人悲苦而自覺幸運,差點忍不住喜形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