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夥計!來收錢!”
李幼白一進首飾店門口就大聲嚷嚷起來,將懷裡幾十兩銀子放到櫃台上,手掌拍得砰砰作響。
店鋪夥計伸長脖子一瞧,見到來人模樣,趕忙將昨日包好的兩枚戒指取出屁顛屁顛地迎上去,諂媚道“這位爺,您要的東西都妥了!”
一個款式精致的木盒擺到自己麵前,李幼白打開蓋子,裡頭兩枚閃耀著銀光的環戒靜靜躺在其中,她滿意的將蓋子合上揣進兜裡。
儘管不是很願意承認,但李幼白自己喜歡諸如此類的小飾品,莫名的很有吸引力,自己有時不好抗拒,又說不上難以把持。
自己日常生活裡倒不會特意去買,就隻會站在街邊看看過過眼癮,真要穿戴在身上,李幼白就覺得麻煩了。
收好東西走到街上,李幼白順著人流往另一條大街走,腦中細想著該要怎麼返回中州城。
此時正當冬季嚴寒時期,關外風沙不停,關內大雪不止,倘若走路,快馬加鞭估計也要一個多月才能夠回去,更彆說路上可能會遇上的艱難險阻。
中州城裡那幾個蘇家敵對家族還有黑風寨的賊匪都不知道會不會留有後手,據自己得知的情報來看,黑風寨軍師有著黃天術士之稱,這與多年前順安城突襲那夜的天公將軍能夠聯係起來。
不知道是否是同一個人,可當今卻落草為寇,若是同一個人,中間發生的事就不得而知了,呼風喚雨的本事應該是假,學了陰陽家的道法是真。
自己前往馬莊的事不算機密,可對方卻能先一步到沙溪縣落點,足以說明此人的厲害之處。
腦海中細細盤算接下來的行程時,李幼白忽而察覺背後有人在朝自己快速逼近。
她略微詫異時肩頭被人拍了一下,對方並未展露殺氣她也順其自然的想要回頭,然而背後除了湧動的人流卻是什麼也沒有。
裝著兩枚環戒的兜袋那輕微分量此時突然消失,李幼白瞬間反應過來眼下是個什麼情況,原來自己遇上江湖扒手了,眼底閃過一絲玩味。
眼睛還未看到,但手就已經朝自己兜袋的方向抓去了,然而麵對一個江湖竊賊,李幼白並未一擊得手,對方似條滑膩的魚,輕而易舉避開她的五指一溜煙地就跑進了人群中。
李幼白看著腰間懸掛著的金牌,想要找馬莊的管事幫忙,可又想到是幾十兩的東西,對方還可能會躲起來拖延時間再轉手賣掉,自己可沒時間待在馬莊與對方耗著。
隨即快步擠進人堆裡,放出無眼術以自己為中心籠罩出去,直至鎖定到一個小巧的身影後,李幼白立馬追去。
鬨市區裡的人極多,若是李幼白能施展輕功,追到賊人輕而易舉,可礙於馬莊內的規矩,也隻能循規蹈矩的邁動雙腿。
好在偷盜之人體力不行,還沒跑幾個街巷速度就明顯變慢了,又跑了一段距離,李幼白距離對方不過二十步之遙,對方見跑不掉,一扭頭就鑽入了狹窄的街坊裡。
眼見附近的人越來越少,李幼白泛起冷笑,抬手一動,胸口處天書內的金色字體化作一節節鎖鏈,追隨著竊賊的步伐一同衝入街坊中。
不多時,不斷湧出天書的鎖鏈徹底停下,感應著賊人此時在街坊內動彈不得的模樣,李幼白很是滿意的笑起來,跟著鎖鏈的痕跡一步步朝街巷內進去。
無人的巷口內,普通人無法明視的金鎖將一個小巧的身影捆得嚴嚴實實,站立在巷口中央保持著站立的姿勢,對方是個武藝不高的普通人,更是無法掙脫這無形的束縛。
李幼白從它背後接近,抬手就給對方後腦勺彈了一下,沒敢用內勁,害怕將對方腦袋都給彈爆了,僅靠自己肉身氣力身為女子的她倒也不大。
咚的一聲,披著鬥篷的人影忽而用著略微生硬的中原話大喊大叫起來,“好痛!誰在本小姐背後,使的什麼妖法!立馬放開,不然本小姐叫爹爹把你剁碎了喂狗!!”
李幼白聽到聲音更是錯愕了,對方還是個小姑娘,心中有不好預感。
往前走幾步一看,果不其然,鬥篷下是個金發碧眼的小女孩,正氣鼓鼓的不斷怒罵,當她看到是李幼白時整個人同樣一愣。
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李幼白一把將對方手上的木盒奪回來,隨後才解開天書讓對方得以解脫,將木盒藏進懷裡,李幼白笑眯眯的朝小女孩拱手道,“姑娘得罪了,在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範海琴隻覺渾身一輕,身上那股子古怪的壓迫感消失殆儘時,她整個人便跌坐在地,雙手捂住後腦,同時側臉斜眼看著站在自己身邊長得俊俏好看的公子,想生氣又沒那麼氣,又惱對方就看著自己出糗。
小臉憋得紅紅,沒好氣道“還不快扶本小姐起來!”
李幼白猜測對方是掌管著馬莊的太歲女兒,不願與之交惡,聽到對方使喚自己也就又靠近些伸過手去把對方從地上帶起,同時貼心的拍掉對方衣衫上的汙穢與泥塵。
“沒意思,一點都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