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馬上要到四月初,這場糧災會持續很長時間,所以我知道糧食不可能一直囤著,等到四月尾,我們大家再一起把糧食出掉,賺了這筆,今後兩年我們就不用提心吊膽了...”
得知能夠出糧的時機,在場眾人皆是鬆了口氣,糧食一直囤著,隨著外頭降價的流言與饑民窺視,糧食就猶如燙手山芋,一時半刻都不想藏在自己手裡。
等商戶們都離開,魯九萬馬上叫來心腹,自己差人前往中州打探消息,日夜不停,怎麼也該回來了,很可能已經遭遇不測,現如今,唯剩知州孔元一條路子了。
他心底想著拿出信封,命令心腹去尋孔元定要親手交給對方。
孔元這個人與他們鮮有來往,拿過自己不少好處,同樣是個愛惜自己羽翼的人,不願牽扯其中的做派讓魯九萬拿捏不定他。
兩人從前都是表現出互不招惹的狀態,自己這些年在清河縣做的事孔元很清楚,但也沒有向上頭告發,好處照拿。
這個人的決定魯九萬自己都難以預測,所以方才對那些商戶說四月底出糧也不過是為了安撫他們而已。
若是孔元真能出力幫他,彆說四月,哪怕是五月六月,他魯九萬都不願意將手裡的糧食散出去讓那群災民吃到。
另一邊,劉仁摸著幽暗的密道往外走,最後從清河縣郊外的一處地洞出來,他剛剛踏出一步,就見洞口處有兩個人朝自己衝來,想要反抗已經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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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的一聲,一棒子砸在劉仁腦袋上,他隻感覺天旋地轉然後整個人癱倒在地失去了意識。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周圍全是山野蟲鳴,篝火的紅芒與炙熱,在這個靠近夏季的春日裡,濕熱感讓他冒出熱汗。
劉仁定了定神,察覺到自己被人綁了,有種萬念俱灰之感,到頭來自己終究是沒有跑掉。
這個瞬間,他意識到了早上的事情並非意外,當他煽動民亂被趙二打亂時就該想到,有人提前一步預料到了他想要做的事,自己這次是主動送上門去了...
回想這些日子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或許大概率都是那位李大人所為,好生迅捷淩厲的手段,根本就不給人喘息反應的時間。
他抬起頭,一眼就瞧見了不遠處坐在火堆旁的年輕人,他喉嚨乾澀異常,動了動嘴巴,“李大人,能不能給老兒一口水喝...”
李幼白正在烤著肉串,一抬手,就有人拿著水袋上前咕嚕嚕喂了劉仁幾口,好半晌過去,劉仁看著李幼白,聲淚俱下哀求說:“李大人,給老兒全家一條生路吧...”
李幼白聞言之後,把烤好的肉串放到蘇尚手裡,轉頭看向劉仁,並未表明態度,而是慢悠悠開口,“劉老板啊,你讓本官放你全家一條生路,那誰又來放那些饑民一條生路,本官早就和你說了,若是放糧哪還會變成如今這般。”
劉仁經商多年深知自己早就沒了翻盤的可能,被綁著雙手,雙膝跪在地上不斷磕頭,老淚縱橫,“李大人,小老兒認輸了,給條生路,給條生路吧!”
“魯九萬這些年做的事,滴水不漏,你是他的走狗應該很清楚,本官要你捅他一刀,能做到的話本官就放你一條生路,你答應,才有的談。”
李幼白走到劉仁麵前居高臨下冷聲道。
還在磕頭的老人看到衣袍下是雙好看的繡花鞋停在自己麵前,那本該是女子才會穿的,隻是眼下,他早已沒了那個心思,猶豫掙紮之色全寫在臉上。
在之後,劉仁想到這些年為魯九萬做過的臟活累活,到頭來完全都沒有誠意想過救自己,一咬牙,“老兒,老兒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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