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白飲了一口清酒,如是回應道。
董永一驚,接著問,“空缺補齊需要一段時間,那這段時間裡我們這該怎麼辦?”
“你不必擔心,本官剛殺了一批,那縣令會帶到中州去,縣城裡哪怕沒有主管的人,那些跳梁小醜照樣不敢明目張膽跳出來的。”
李幼白耐心地解釋和交代著,不過畢竟她沒有真當過官,也沒有很豐富的管理經驗,能做到今天這些事情就已經是她的極限了,更加遙遠的事,她哪裡還看得清楚。
“如果新的縣令到縣裡,為人還是像如今這縣令這般與江湖賊人地主豪紳勾結,那又該怎麼辦?”董永還在追問。
李幼白看他一眼,把杯子裡的酒飲儘了,平靜說:“那隻有天知道了...”
晚間,一日的喧囂漸漸開始寧靜,大街上,酒樓夥計們收拾著殘羹碗筷,有些人喝得大醉被人攙扶著送回家,一群野狗在酒樓外徘徊,不時發出狗吠與小二驅逐打罵的叫喊聲。
酒樓裡蘇尚收拾著行李,整理案桌上李幼白留下的筆記,而李幼白則站在窗台邊,一襲素雅的白裙,男裝早早就卸掉了,夏日的滿月柔光傾灑在她身上,像是浮上了一層白皙的微光,恍如隕落天國的仙子。
蘇尚回過頭時,夫君還靜靜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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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打包好了東西,小翠那邊也吩咐了,明日就回中州,離開多日終於回去,小姑娘開心的很,蘇尚心裡同樣的如此,此行過來意義非凡,但她也同樣知道這種意義的分量。
這份沉甸甸的感覺也同她一樣壓在夫君心頭,很多時候她都在質問自己,如果放棄爺爺幫自己選擇的路,夫君會帶她遠離官場去到彆處生活嗎。
這個念頭生出來僅僅隻有一瞬的時間,很快就被她拋諸腦後了,因為實在太過荒唐,她想要追逐夫君的身影,自己所喜歡的,是那個男裝之下的李幼白。
等到自己考上官位以後,定有機會能夠向世人證明,女子同樣能夠為官造福一方,那樣的話,夫君有朝一日也能脫去男裝和自己一樣立於世人麵前,立於天下之間。
“夫君在想什麼?”蘇尚過去停在李幼白身後,整個人輕輕往前靠挨住李幼白的背後,細聲詢問著。
李幼白微微偏頭,蘇尚身上的馨香便飄進她的鼻間,月光朦朧,女子清香,每年的今日,她都會去給白娘掃墓上香,可今年卻因為糧災的事去不成了,到頭來還是慢了些。
“再想一個已逝的故人,這幾年清明我都會去看她的,今年沒去成心底有點空落。”李幼白如實說著,回過頭重新看向窗外,微微抬頭,凝視著那輪皎潔明月。
蘇尚一愣,平日夫君並未同她說過自己的過往,如今講起這時,讓蘇尚欣喜的同時又錯愕起來,原來夫君表麵平靜的麵容下,心底同樣有自己深深掛念的人,她有些在乎這個人是誰,可又知道此人已經逝去,倒不好多問了。
“夫君有心何必在乎是否清明,有時間的話,什麼時候都能夠回去的吧。”蘇尚說著,伸手把李幼白纖細的腰肢摟住了,往自己懷裡帶去。
外人麵前李幼白態度強硬,此番糧災又表現得不近人情,出手果斷,看似難以親近外表剛強,但也隻有蘇尚和身邊的人清楚,李幼白剛強的外表下內心仍然是柔軟的,也會為了一些事情而傷感憂愁,但她就是不會與彆人傾訴,所以談論起這位已經逝去的故人,蘇尚心底竟然升起羨慕的情緒來。
李幼白低頭看向自己腰間的雙手,她也將自己的手放上去,任由對方抱著,整個人挨靠在蘇尚懷裡,頭枕在對方肩膀上,隨後抬頭,一起看著明亮如晝的清月,慢慢露出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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