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李幼白現在的身體素質極好,哪怕不借助天書的能力,力氣耐力也堪比幾個成年男子的總和。
後院一片空出來的泥地全部耕好也才用了一個時辰,李幼白讓小姑娘找九叔訂購些木料過來,她打算將後院的藥園用木柵欄圍住。
天書種植的速度匪夷所思,可不能讓人看見了,哪怕是小翠或蘇尚都不行,這並不是信不信任的問題,而是超脫凡俗的事物自己知道就好。
僅僅過了半刻鐘,九叔帶著運送木料的下人進來,在後院搭了個簡單的棚子,小翠詢問用處,李幼白隻說用來種藥,並且說自己要種植的藥材帶有劇毒,小姑娘這下心裡的好奇便直接打消了,離得遠遠的。
忙活了一個早上,李幼白在後院檢查一番,發現沒問題後才帶著小翠返回前廳一起食用午膳。
她想過了,洗髓與換血,先把換血學會再練洗髓,在那之前,自己的暗夜飄香就差最後一層了,趁著自己在中州的這段時間把空缺的武學全部練成。
吃飽喝足,叮囑小翠在家照顧好蘇尚,李幼白轉頭就搭乘九叔的馬車出門,在路上買了些禮品,又買了幾個空茶盒,將銀子塞入其中裝好。
一路輾轉來到城內集兵所大門外,這是兵部的地盤,好在她穿著官服,守門兵丁瞧見了沒敢出聲驅趕,李幼白從車上下來,禮貌的說道:“我是監藥司的監令李白,今日過來找張都尉張讓,麻煩通報一下。”
她說著手上一動,袖子裡骨碌滾落兩塊白銀跳到了守門兵丁的腳邊,兩人一看趕緊低頭撿起塞進甲胄裡,點頭說:“李大人稍等片刻。”
等了一會時間,那名兵丁重新跑出來,帶人將沉重的大門從裡頭拉開了,做了個請的手勢,李幼白讓九叔在外等著,又讓兵卒幫自己將禮品帶進去,跟著引路人一路往前。
張讓是百戰營都尉,和盧劍星是熟識,或者說是盧劍星上級,那次從馬莊回來以後,盧劍星調配高升有張讓的功勞,同時,盧劍星也給兩人牽橋搭線互相介紹,這才又將兵鐵給送進了火器營,隻是兩人尚未見過麵。
從大門進入,走直道經過演武場,能看見教頭正在操練兵將,一個個赤裸上身,手持兵刃揮舞得虎虎生風,殺氣磅礴彌散出來,驚擾了初夏的暖風。
百戰營裡各個都是從戰場上存活下來的精銳之師,故而取名,看架勢,應當用的是老兵帶新兵的路子加快特訓,現在是四月,說不定這批人再過幾個月就會出現在北方戰場之上了。
李幼白看了眼後默默跟著引路人走開,視線挪移。
第(1/3)頁
第(2/3)頁
集兵所多有木質建築,沒有任何裝飾的古樸樣式,表現顯得陳舊,年代久遠,因為上一次使用此處地方的是韓國軍隊,經曆過各種各樣的廝殺,現如今門框木牆上依稀還能瞧見暗紅的血漬與刀痕劈砍造成的破損。
有那個瞬間李幼白會質問自己,曾經她在無名城同韓軍們一起抵抗秦軍,治病救人,死去的聶紅蓮,柳白鳶,說不出名字的其他人們,而自己如今所做的這些事情算不算是賣國賊呢。
張讓辦公的地點是在集兵所一角的營帳裡,李幼白進去的時候,對方正在與人談論著北方戰場的軍情,見她進來,張讓揮手讓部下離開,很是客氣的接待了李幼白。
“李監令,久聞大名,比我預想中的還要年輕。”張讓從頭到腳打量了李幼白一遍,驚歎得咂舌不止,都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眼前這年輕人就完美詮釋這句話。
黑風嶺賊匪夜襲,馬莊一事,清河縣糧災一案統統都有眼前這年輕人的身影,畢竟對方被盧劍星推薦過,自己也找人打聽,清楚很多細枝末節,如此就更是佩服驚歎了。
要不是這李白頂著一張瓷娃娃般白淨無瑕的臉,如若不然他都不相信對方居然會是個年輕人,至少應該是個年事半高的江湖謀士才對。
李幼白笑著擺手說:“運氣好運氣好而已。”
張讓笑著示意李幼白坐下,搖頭道:“年輕人謙遜是對的,但是不輕狂一些等老了就沒那份心氣了。”
李幼白點頭表示讚同,記得她剛穿越來那會得了天書,心情大好,整日琢磨著該怎麼練功不亦樂乎,到現在已然沉穩了很多,再也體會不到昔日樂趣,不過也在所難免,畢竟真要算年齡自己早就是三十歲的老女人了。
“張都尉說的是。”李幼白恭維一句,然後將見麵禮遞過去,文官和武官品級她搞不太清楚,可一個都尉的權利要比她大得多,還是自己過來上門,自然要帶點小東西。
張都尉掃了一遍禮品,都是些尋常能見到的物件,本來毫無興趣,但拿到茶盒時發現分量不對,他掀開盒子一角,發現裡頭是銀燦燦的條子,頓時喜笑顏開,看向李幼白的目光是愈加和善了。
“張大人,我就長話短說了,此次到清河縣放糧救災,困難重重,你也知道那些江湖賊寇的凶惡,好在守城將士出工出力,我答應過一個名叫趙雲圖的副尉,解決糧災就向中州兵部舉薦,此人年輕且武藝不錯,五年前還參與過無名城戰役,你看...”李幼白趁熱打鐵。
先前兩人就兵鐵一事簡單合作過,現如今說話不必藏著掖著,而且趙雲圖這人確實是有能力的,所以李幼白可以大膽直接的說出來。
張讓沉吟確認道:“此人真有能力的話我可以直接申請調令,如今正是用人之際,特彆是缺乏軍中好手。”
第(2/3)頁
第(3/3)頁
李幼白拱手道謝,“那就先謝過張都尉了。”
“小事,對了,之前你與盧劍星從馬莊回來,有關於少林寺一案,李監令可有看法?”張讓突然開口問道。
軍中的事,對方是監藥司的人本來問也沒意思,可盧劍星說眼前這年輕人不一樣,不是那種苛求功名的人,於是試著打聽一下監藥司那頭動向。
李幼白搖頭:“實不相瞞,蕭司長先前問過我一遍,少林寺的案子在那之後我就不了解了,怎麼,有進展了?”
“不算事,少林寺禪宗還是禪宗,可是武宗很多年前卻莫名其妙少了很多,打探不到虛實,特彆是武宗裡的金剛羅漢,幾乎都銷聲匿跡了。”張讓若有所思地說道。
李幼白聯想到林婉卿提醒她的話,脫口而出,“十幾年前,據說江湖上有高手陸續消失無影無蹤,會不會與此事有關?”
張讓皺了一下眉,他是個武人同時也是一名軍人,調查江湖秘史可不是他擅長的事,本來少林寺的案子是打算敲詐撈上一筆的,結果派人打聽來打聽去啥也沒發現,當他得知監藥司也沒撈到好處的時候他心底已然有了較量。
“這我就不清楚了。”張讓回答說。
眼前對方沒了談話的興致,李幼白起身告辭,走出集兵所後在街邊尋了處書攤,讓其寫了封字帖然後差人送去給趙雲圖,做完這些李幼白才放心。
蕭正和陳學書兩個老家夥不是什麼好東西,自己的當官生涯想要舒服些就要多拉點關係,光靠蘇林商家背景說話還是不夠硬氣。
跟軍隊沾上邊的話就不一樣了,此時正在打仗軍人的地位可不會低,當官就要像蜘蛛一樣四處結網,拉彆人進來,到時候牽一發而動全身,這樣才不容易在殘酷的政治鬥爭中失敗。
那些清白高潔的官吏,想要為百姓做事卻沒想過能不能先站穩腳跟,結果出師未捷身先死,實際上他們從一開始就注定失敗了。
/body/ht
第(3/3)頁
非法請求-2非法請求-2非法請求-2非法請求-2非法請求-2非法請求-2非法請求-2非法請求-2非法請求-2非法請求-2非法請求-2非法請求-2非法請求-2非法請求-2非法請求-2非法請求-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