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途跋涉,舟車勞頓,蘇尚缺沒有小翠那麼累,練過武的身體要比普通人好很多,她沐浴沐浴時將想要在房間裡打瞌睡的小翠轟了出去。
“什麼啊,小姐真是越來越奇怪了!”小翠看著緊閉的房門跺腳抱怨一聲,隨後又打了個哈欠。
以前在蘇家的時候,小姐許多事都習慣親力親為,沐浴不用下人擦洗伺候,可也沒見過把人直接轟出來的,此時一想,倒是反應過來,貌似嫁給姑爺之後,自己也已經很久沒服侍過小姐沐浴了,竟不知小姐居然如此見外。
小翠不得已靠在房間外的木欄上,雙臂壓著木欄將下巴枕上去,有一眼沒一眼的看著樓底下喝酒吵鬨的商販與武林人,燭燈的暖色與持續的雜音,昏黃使人眼皮越發沉重。
正當小翠準備熟睡時,一個從門口進來的身影突然讓她直接清醒過來,這種感覺很奇怪,用語言無法形容,隻是在那人前腳踏足酒館時,她的心頭就忽然跟著加速跳動。
她低下頭往樓底看,那人戴著草帽披著鬥篷,天光已經黑了,不少喝酒吃肉吵鬨的人群也都跟著停下,不約而同看向來人,聲音慢慢低下沉靜片刻,然後又再一次開始喧囂。
來人似乎是個女子,她將背後的三把長劍取下放到桌上,向小二點了滿桌子肉食,吃的比姑爺還多,小翠看在眼裡注意到旁人露出很是恐懼的表情,她一臉茫然。
這次出來路上有不少人想要向小姐搭話套近乎,無一例外全都被護衛給攔下了,女子行走江湖騷擾各種不斷,她看了幾遍沒發覺出有意思的事情,或許女子是江湖上很有名的人所以大家才都怕她。
她搖搖頭後趴在木門上輕拍,“小姐快點好不好,我好困哎。”
第(2/3)頁
第(3/3)頁
沒多久,蘇尚將門打開了,她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小翠一頭鑽進房間趴在客床上,抱著被褥滾了圈,眨眼功夫就熟睡過去了。
蘇尚看在眼裡輕輕一笑,將秀發擦拭乾淨綰好,將衣服穿好,她這才讓人進來把房間裡用來沐浴的水桶抬出去,哪怕夜深,她也仍舊沒有一點睡意,從隨身的行李中取出幾本書準備徹夜默讀。
小翠已經睡了,隨行護衛都站在門外,她慢步出去想叫人送些火燭進來,可剛將門拉開瞧見樓下熱鬨的聲音,便覺得自己坐了一天的車實在是悶得緊,於是又披上件衣裳在護衛跟隨下走下了酒樓。
在轉角的階梯旁,蘇尚被隨行護衛攔了下來,她剛才心裡想著教考的事情並不知道眼前發生了什麼,她這時收回心神,抬眸便看見會前方是個江湖打扮的女子。
在眼神接觸的刹那,蘇尚隻感覺自己落在了冰凍千年的深淵裡,窒息與冰冷將她整個人淹沒其中,蘇尚是溺水的人,拚命的在深水中掙紮向上遊去,可仍舊無濟於事。
在即將失去意識的前一刻,她猛然喘息著驚醒,美酒的香味,酒客的叫罵,商販的推杯換盞,種種雜音如何將她拉回了現實。
後退半步,隔著神經緊繃的護衛,她看向眼前這個陌生且美如冰花的女子,她駭然又驚愕道:“這位姑娘,可是有事相商?”
女子盯著蘇尚的臉,良久,緩緩道:“你身上有她的味道,隻是沒想到,過了那麼多年她好像還是沒有學會舍與得,竟會與你這種商賈之家的女子胡搞一起,不知所謂。”
言辭間滿是滲人的冷漠與諷刺,蘇尚仔仔細細聽著,卻能從中聽出些許惋惜與懷念,她沒細究,對味道兩字極為敏感,讓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自己夫君,心中焦急脫口便說:“你認識她,你是誰?”
女子移開視線往旁側過去了,護在蘇尚身邊的護衛不敢阻攔,眼看著女子一步步上樓遠去,蘇尚想追問一番但還是忍住了,聽女子言語,貌似不怎麼看得起自己夫君,哪怕她們兩人熟識,方才那番話也讓蘇尚大為不喜。
出去散心的心情煙消雲散,轉頭讓小二多拿些火燭過來便也跟著回了房間。
翌日,蘇尚從一陣兵馬嘶鳴的吵鬨中驚醒,小翠將頭探出窗外東瞧西看,然後又縮回來,看著已經醒來的小姐,張口道:“一大早就有好多朝廷的兵馬過來抓人,聽說昨夜酒館來了一個重犯,現在好多人都被抓到樓下去了。”
蘇尚揉了揉眼睛,清醒片刻,朝廷與江湖事她向來不怎麼在意,昨夜被那女子擾亂心神,看到後半夜就沒了心思睡覺去了,今日還要繼續趕路,看著小翠大驚小怪的樣子,她也隨口問道:“朝廷重犯,可有名字?”
小翠神神秘秘地說:“是個女子哦,叫秦義絕。”
/body/ht
第(3/3)頁
非法請求-2非法請求-2非法請求-2非法請求-2非法請求-2非法請求-2非法請求-2非法請求-2非法請求-2非法請求-2非法請求-2非法請求-2非法請求-2非法請求-2非法請求-2非法請求-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