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虛掩著，林半夏上前輕輕推開，然後往裡邁開步伐。
身後跟著幾名手下，包括少恒在內。
“有人在嗎？肖爺爺在嗎？”她一邊輕喚著，一邊往裡，畢竟擅自闖入是不禮貌的。
穿過正廳，發現後門沒有關，隱約間見到有人在田裡勞作。
手下拿起照片瞅了眼，“應該是他。”
一行人走出後門，站在那裡一瞬不瞬地望著老人，沒一會兒，對方似乎發現了她們，大家四目相對。
老人似乎胸口微微一縮，趕緊起身朝自家屋子走去。
半夏沒有隔老遠就喊他，也沒人催他，而是等他走近了，看著他在水龍頭下洗了手。
清水一直流，雙手一直在洗，洗了得有五分鐘，老人明顯在故意拖延時間，也意識到不對勁，或想著對策。
半夏帶著人來到了他麵前，她伸手關上了水龍頭，朝著老人遞出一個手帕。
老人愣了愣，看了看她，然後伸手接過。
“肖正是吧？今年65歲？”林半夏見著他便難壓心中怒火，“15年前，受戰天華指使，在戰伯康的車上動了手腳，導致他跟夫人宋南枝一起死於非命，這事還記得嗎？”
她一上來便直接詢問，語氣清冷平靜，卻自帶一股氣場，問得人心裡發顫。
“我不記得，也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老人勇敢看了她一眼，“我有老年癡呆。”忽然間，他的眼神變得迷惘而呆滯，從她身邊經過，往屋子裡走去。
林半夏轉身跟上，“我是醫生！專治老年癡呆！”幾名手下跟在她身後。
“什麼車禍？”進屋後，老人一臉無辜，“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就是一個農民，一直在家種地，這些年都沒接觸什麼的，也不認識你說的戰什麼什麼的。”
半夏拿出一張照片遞到他麵前，她沒有說話。
當老人看到照片裡是自己與戰天華的合影時，他瞅了瞅半夏，眼中閃過一絲複雜與心虛。
“所以，活了65年，退出江湖15年，這種地的15年裡，有沒有越活越明白？為自己年輕時犯下的一些錯誤而感到後悔？也想著要彌補？”半夏看著老人，她有些隱忍，也有點難過。
但其實，每一天對於老人來講，都是煎熬。
尤其是上次有人過來找他，也是問起這件事情，他還否認了自己的身份，說村裡叫肖正的人有五六個。
這次他有一種預感，躲不掉了。
“人老了，就要活個安心。”半夏勸道，“如果你願意配合我們，我也可以保你免除牢獄之災，你已經彆無選擇了，我們一走，戰天華也有可能找到你，到時候恐怕他會直接送你去見閻王。”
最後這句話，真是把肖正嚇得夠嗆。
林半夏一瞬不瞬地望著他，“你考慮清楚。”
老人心慌地抬眸，終於問了一句，“你是誰？”他想知道對方的勢力，畢竟在這個世界上，能與戰天華抗衡的人也沒幾個。
喜歡懷了繼承人後，她恃崽而驕後，她恃崽而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