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看著書,道:“莫非是裝訂的時候,裝訂錯了?嗯,一定是這樣。”
書上的修行法門的確很深奧,陳恪根本看不明白。但他讀著書上的經文,心中的憤怒消散不少,雖然仇恨仍在,但他似乎已有了一種異常冷靜的感覺。
“好神奇的《道》經,仙人傳授的經文果然不凡。”陳恪拿著書,不由得感慨道:“我這種資質,不知何時才能看懂裡麵的話。”
陳恪想著想著,忽然想到他可以去找賣書的老人,讓他教自己。陳恪還記得他說過,可以跟他學修仙。
盤膝坐在床上,陳恪靜靜地按照王叔交給的方法繼續呼吸,這已經成了他每日必做的事情。
陳恪不知道自己需要多少時日,才能徹底的解決胸口的悶痛。
這個悶痛從小跟著陳恪,平時沒有影響,隻是不能放肆的呼吸。直到近幾年,胸痛加劇,讓陳恪有時無法忍耐劇痛。
陳境嵐帶著陳恪去見了很多的老大夫,專門治療各種疑難雜症。更有妙手回春,救活假死之人的神醫。
但無人能幫陳恪,這些大夫辨認不出陳恪的胸痛到底是何病症。
胸痛一般為呼吸之症,可是陳恪的胸痛不是肺部之病。陳恪的脈搏很奇怪,有時比一個身體強壯的中年人跳動的還要強勁,有時卻又病入膏肓,如同垂垂老矣的耄耋沒有力道。
城中的大夫在幫陳恪診治之後,最終斷定陳恪活不過二十歲。
按照王叔教給的呼吸方法,陳恪能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胸痛減弱了太多,已經沒有之前那種痛入骨髓中的感覺了。
陳恪拿著手中的書,心道:“我在沒有用特殊的呼吸方法,隻看老人家給的經文,似乎也沒有胸痛之感!莫非看經文也能治療我的胸痛!”
奇怪的念頭冒出來,陳恪心中微微驚訝,真的沒有感受到胸口痛。
陳恪決定去試試,老人家給的修仙仙法,是不是真能緩解他胸口的疼痛,而且,陳恪也有些事情想要驗證!
清晨,紅色的驕陽東升,又是一個平常的日出。
對於陳恪來說,今日無事,龍途大人等著白護衛的調查,確定案情的真實性,然後才能幫他主持公道。
緊張的神經壓迫了那麼久,今日陳恪沒有早早地醒來,也沒有做噩夢。
等到陽光灑下金色的輕撫,陳恪從睡夢之中自然醒來。
“我……”陳恪摸了摸腦袋,穿衣下床,走出房間。
“陳恪哥哥,你看!”
小寶已經在過道上玩耍,這一層隻住著陳恪、秦大嫂母子,還有張護衛共三家,小寶一個人在樓上玩耍很安全,不用擔心惹到什麼囂張跋扈之人。
陳恪看過去,小寶手裡拿著一錠銀子,十兩大的那種,陳恪隻在山陰縣的一位土財主家裡見過。
“誰給你的?”陳恪問道,他看了看房間,秦大嫂似乎不在。
小寶笑著說道:“是爹爹給的,我帶陳恪哥哥去買糖葫蘆。”
陳恪心中微微一沉,蹲下來抱起小寶,問道:“你父親來了?”
小寶說道:“對啊,他帶著母親出去了,給了我錢,讓我買好吃的。”
陳恪把銀子放入小寶的懷中,說道:“你好好收起來,不要被彆人看到。”
“為什麼呀?”小寶天真的問道。
陳恪嚇唬道:“因為會有人看到你拿著這麼大的銀子,他沒有,就會來騙你的銀子,搶你的銀子,還會打你。”
小寶一聽,兩隻小手立即護住懷裡的銀子道:“陳恪哥哥放心,我會好好的保護好我的銀子,等壞人走了,我再給你買糖葫蘆。”
“好。”陳恪捏了捏小寶的臉頰,又問道:“你吃飯了嗎?”
小寶點點頭,一拍小腦袋,有些懊惱的說道:“瞧我的記性,娘給你留了飯在我們房裡,我光想著買糖葫蘆,忘了告訴你。”
小寶說著掙紮著從陳恪的身上滑下來,一手護著銀子,一隻小手拉著陳恪,走入了秦大嫂的房間。
秦大嫂的房間很簡潔,床上被褥疊放起來,屋子中間擺著一個桌子,一個凳子。桌子上有個茶壺,一個瓷碗。
旁邊還有一個大碗,裡麵盛放著麵,上麵有一根雞腿,兩個雞蛋。
“這是你娘留給我的?你吃雞腿嗎?”陳恪看到如此豐盛的飯菜,頓時有些意外。
小寶說道:“我已經吃了一個雞腿,好好吃呀。不過我現在吃飽了,不能再吃了。娘也說了,我吃了陳恪哥哥的雞腿,陳恪哥哥也會餓肚子,不能吃你的雞腿。”
“多謝。”陳恪說道。
“不用客氣。”小寶學著秦大嫂的語氣,安慰陳恪,說完之後就捂著小嘴咯咯偷笑,孩童的歡快就是這麼簡單。
上午陳恪吃完陪著小寶在房間裡麵玩,等了一個時辰,秦大嫂才從外麵回來。
“陳小哥,你醒了。”秦大嫂問道,“留給你的雞腿小寶偷吃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