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甲出也是山陰之人?”陳恪疑惑的說道,“可是他明明說的是京城口音。”
護衛解釋道:“趙甲出原本在虎賁軍行走,學了虎賁軍的口音。後來去往邊軍,一直以虎賁軍口音行事。”
虎賁軍是京城禁衛軍的一支,多位京城附近子弟,偶爾也會招收一些軍中強兵。
龍途看了看陳恪道:“這個趙甲出從山陰千裡殺來,看來對你是有著執念,他一擊不中,不會逃走太遠,還會再來殺你,我們需要用你做餌,引他上鉤!”
陳恪說道:“隻要能報仇,做什麼餌都行。”
龍途道:“你放心,不會太危險,我會請司徒兄來親自保護你,他也是一位仙師,足以讓你性命無虞!”
陳恪說道:“我無所謂,一定不能放走趙甲出!”
這個王八蛋,手上沾了多少鮮血,陳恪恨不得一口一口吃了他的肉!
白護衛也到:“虎賁軍都調來了,他即便是仙師,也要留下半條命在這裡!”
回稟的護衛也說道:“虎賁軍聽聞趙甲出出自虎賁軍,群情激奮,也表示要清理門戶!”
龍途道:“很好,此事我們細細謀劃,等他上鉤。”
整個京兆府衙門,此刻已經有巡防營,京營衛隊,虎賁軍三方兵馬,近乎五千人守在附近。
夜漸漸的深了,忙碌了一晚上,大家也人乏馬困,各自回去休息。
陳恪一個人坐在後衙的房間裡麵,燈火搖晃,他握著拳,一直睡不下去。
謝捕頭死了,陳恪感覺心裡很憋屈。
“明明他不用幫我擋,明明我可以再出拳快一點,明明……”
陳恪心裡悲傷,卻無法救活死去的謝捕頭。
“趙甲出,我必殺你!”
陳恪握著拳頭,心中怒氣如火。
“是嗎?”
一聲嘲諷的笑在房門口出現,隨即房門推開,走進來一個男子,他臉上的十字刺青十分的醒目。
趙甲出,他仍舊是穿著夜裡襲殺陳恪的勁裝,腿上綁著一塊黑布,簡單包紮被弓箭射穿的傷口。他走路正常,沒有被傷勢影響到。
“你還敢來!”
陳恪握拳,瞪著趙甲出。
此時,天色蒙蒙亮,正是大家熟睡的時刻。
趙甲出笑了笑,道:“為什麼不敢來,你覺得我會怕?”
陳恪盯著趙甲出,道:“我不知道會不會怕,但是你中計了!”
趙甲出微微眉頭一皺,四周牆壁之上,忽然落下鐵皮,陳恪也快速的往後退。
“當啷!”
巨大的鐵欄杆從房頂落下,把趙甲出困在了裡麵。
房中燈光大亮,從前後側麵快速的衝進來手持勁弩與鋒利長刀的重甲兵卒。
龍途也在白護衛等人的保護下,走了進來。
“趙甲出,終於見麵了。”
龍途臉上帶著嚴肅之色,看向被困在鐵籠裡麵的趙甲出。
趙甲出看了看鐵籠,用手摸了摸,笑道:“這些東西能擋住我嗎?不過,我很久仰龍途大人的清名,如今一見,果然是為好官。”
“趙甲出,還不束手就擒!”一名手持長劍的校尉寒聲道。
“束手就擒,你們對於仙法一無所知!”趙甲出笑了笑,手中再次冒起水汽一樣的東西,打在手臂粗的鐵籠上。
鐵籠被他打彎,隨著他手中水汽的濃鬱,鐵籠與後麵的鐵皮也被他撕開了一個大口子。
“動手,生死勿論!”
校尉大喝一聲,房內的士兵紛紛出手,先是勁弩齊射。
房內至少有三十多名重甲兵卒,齊射一輪,卻無一支箭射中趙甲出,趙甲出的伸手丟下抓在手裡的弩箭,麵露森然之色。
“你們真的小看了修行者!”
趙甲出如同一頭出籠的猛虎,向著周圍的重甲戰士殺回去,一拳一個,重甲戰士胸口的護心鏡被打的凹陷進去,一個個吐血倒飛,砸在牆上,牆壁也有了裂紋。
三十幾個重甲戰士,在十幾個呼吸之間被全部打成重傷。
“京營守衛何在,虎賁軍何在!”白護衛心中緊張萬分,把陳恪與龍途護在身後,高聲喝道。
“虎賁,在!”
持劍校尉大喝一聲,身著山紋甲,站在了眾人前方,直麵趙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