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的誅心之言,讓龍途麵色變了變,他跪下道:“微臣不敢,微臣秉公執法,為的是陛下的江山永固。”
龍途說完,不等太後讓他起身,自己主動起來,站到被抓住的陳英身前,指著陳英對太後道:“這種無情無義之輩,以皇家身份欺負自己的妻兒,更是喪儘天良吩咐手下殺害她們!如此之人,豈能為人!龍途就是不要這官位,今日也要守衛趙國律法公正!”
“你……”太後被氣得往後退了兩步,後麵的宮女太監連忙扶住太後,一個宮女更是輕輕安撫太後的背,以免太後氣的抽過去。
“龍途,哀家以太後的身份,命令你不得處斬駙馬!”太後氣順之後,大聲的喝斥。
大堂之上,氣憤已經僵硬到了極點,隨時會爆發衝突。
兩方人馬,相對怒視。一方是守衛正義的京兆府衙門,一方是宮內的皇族。
“陛下駕到!”
又是一聲尖尖的長叫,大堂之內的人聽到紛紛跪下行禮。
整個大堂裡麵,隻有幾個人沒有跪下,一個是龍途,一個是太後。
身為當朝一品,除了太後這種身份太高,年紀又大的人能讓龍途下跪一下,即便是皇帝,龍途也可以不用跪。
不用跪,但是龍途還是俯下身拱手拜道:“拜見陛下。”
陳恪微微靠後,彎著腰也喊了一聲,隨著一聲“平身”眾人紛紛起身。陳恪看向這位年輕的陛下,發現他居然見過皇帝。
這不是丟錢的那倆人之一!
皇帝一身龍袍,年紀不大,看著與陳恪差不多,他與太後行禮問好,又看向金德公主道:“朕已經知道了,龍大人秉公執法,無須任何的徇私!大趙的律法還沒有到崩壞的地步,這天下還是趙國的天下!是朕的江山!”
“多謝陛下!”龍途道。
陳恪見狀心裡也有了底氣,看來皇帝與龍途是一夥的,這明顯是來給龍途撐腰,抗衡太後來了。
太後見到皇帝前來,也不再多問話,她沉著臉,看向龍途,企圖用眼神讓龍途感到慚愧。
金德公主見到皇帝親自前來,心中一驚,她臉色難看道:“皇兄,真的要讓我變成寡婦!”
“公主慎言,你變成了寡婦,但是已經有和離之妻被其夫謀害。如此之人,豈能為皇家駙馬,這是對皇族的羞辱。”龍途喝道。
皇帝點點頭,臉色平靜道:“朕也未料到這個混賬竟然欺瞞先皇,與公主你成親,是朕的疏忽,這場親事不算。”
皇帝輕飄飄一句話,就這樣拿走了陳英的駙馬之位。
金德公主卻是大聲喝道:“不行,我與他拜了天地,拜了父皇母後,如何不算。即便他家中有妻子,休了便是,我不能從陛下的旨意!”
“你隨便。”皇帝也有些氣到了,一旁立即有京兆府的護衛搬來椅子,他坐在椅子上,不再過問。
太後身後也早早有搬來的椅子,隻是太後與龍途爭吵,無心坐下。
皇帝來看戲的,太後是來護女兒的。
“王護衛,馬護衛,持天子劍,斬犯人陳英!”龍途回到座位之上,大喝一聲。
“是!”王護衛與馬護衛立即走出來,拱手一拜。
馬護衛問道:“敢問大人,以何刑罰執行!”
“欺瞞皇帝,迎娶公主,斬立決。殺妻滅子,斬立決!兩罪並罰,斬立決!”
“遵令!”王護衛與馬護衛一個走向天子劍,一個走向陳英。
“救…救救…救我!”陳英嚇得結結巴巴,看到王護衛抱著天子劍過來,瑟瑟發抖。
“給我上,救駙馬!”
金德公主怒喝一聲,立即與身邊帶來的護衛說道。
“嗯!”皇帝輕咳一聲,宮中護衛紛紛不敢亂動。
公主府的護衛是金德公主的死士,不怕皇帝冷喝,當即向著京兆府衙役衝擊過去。
“所有,聽令。衝擊京兆府,最痛謀逆,定斬不赦!”龍途大喝一聲。
整個公堂亂作一團,若不是太後、皇帝、金德公主在,他們雙方真的要抽刀開打。
立即有宮中護衛守在皇帝與太後前方,防止前麵動手的人傷到兩位貴人。
金德公主看的咬牙切齒,對著身邊的一個侍女使了使眼色。侍女微微點頭,垂著頭向著爭搶的人群裡麵殺去。
她手重重一拍,一個京兆府的衙役口中吐血,抱著肚子跪在地上,兩三下已經跪倒幾個。
白護衛見狀,當即要過去攔人,陳恪心裡本就帶著怒意,他道:“我來!”
白護衛也知道陳恪的力道,讓陳恪去攔那侍女。
陳恪走過去,直向侍女走去。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公主,隻是這裡不好殺公主,先弄殘她的狗腿子!
等確定了金德公主參與謀害秦大嫂,他也要讓金德公主去幽冥跟秦大嫂道歉。
“喲,是那個小子。”皇帝看到陳恪,眼中一亮,來了興趣,推開前麵擋著的幾個護衛。
陳恪走向侍女,侍女握著拳頭,對著一個衙役又要一拳砸過去,結果發現拳頭被人抓住。
“找死!”
這個侍女眼裡露出凶色,左手握拳,對著陳恪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