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聖宮的人在戲耍陳恪,陳恪也在算計他們,就看誰的手段更多,誰的實力更強。
陳恪手裡有著溫漁給的冰淩符,隻剩下了一張,但陳恪還有一把匕首,是宮四的。還有一把劍,一身護甲。
現在,陳恪要做的就是利用這些東西,在一個有利的地形裡麵對安聖宮追殺了過來的人進行設計。
“他們是修行者,仗著超越凡人的力量,一定不把我放在眼中,我隻要利用好這一點,即便殺不死他們,也能讓他們丟掉半條命。”
陳恪一邊走一邊想著。
修行者麵對凡人,總是會有高高在上的心態。像是趙甲出,像是宮四,像是傳令救陳英的安聖宮之人。
他們每一個皆為心高氣傲之輩,陳恪覺得他可以利用他們自大的心理,出其不意的攻擊安聖宮的追殺之人。
安聖宮的人也不會想到,陳恪不是一個普通的凡俗之人,他有可以殺死修行者的手段。
陳恪把破木頭放在心口,這是他最後的保命手段,破木頭其他的用處陳恪沒有發現,但是陳恪發現了破木頭唯一的一點好處,堅硬,太堅硬了。
走了不久,陳恪來到了一處荒敗的宅院裡麵。
宅院不小,方圓十幾丈,至少是普通人家六座院子那麼大。
大門關著,沒有上鎖。陳恪推開門走了進去,院子裡麵落滿了荒葉,草也枯萎,滿地都是。
陳恪往前走,走過院子,推開了房門,走進了屋內。
屋中,是個空曠的房間,家具早已經被院子的主人帶走,陳恪在院子裡麵仔細的逛了幾圈,熟悉這裡的地形。
他要利用這個院子,來跟追來的安聖宮之人鬥一場生死戰。
陳恪手裡捏著藍色的冰淩符,涼絲絲的感覺讓陳恪一直腦袋清醒,不急不躁,等待著敵人的到來。
天色徹底的暗了下去,這座荒敗的院子,就在京師邊緣,前麵再走三裡路,就是京師百裡之外的區域。
追著陳恪的兩個安聖宮之人也跟了上來,快步的來到荒敗的院子門前。
紅色的紙鶴震動翅膀,停在院子大門前。
“在裡麵。”麵色粗狂的中年男子說道,“他竟然不逃了!”
瘦子笑道:“可能是覺得我們沒有出現,不在意我們。”
麵色粗狂的中年男子臉色一冷:“走,進去拿走他的命,回去跟大人交差。”
“不要著急,先玩玩。”瘦子笑了笑,眼裡帶著陰冷之色。
戲耍一個凡俗之人,然後虐殺他,讓他知道修行者的可怕,瘦子一想到陳恪麵臨死亡的絕望,他就全身興奮不已。
推開門,兩人走了進去。
“一個破房子有什麼好待的,我去前院,你去後院找。”瘦子說道。
紙鶴距離太近,已經無法感應到陳恪的方位,或者說這座院子裡麵,全是陳恪的氣息。
麵色粗狂的中年男子往內院走去,邊走邊道:“你小心,畢竟宮四死在他的手中。”
“知道了,宮四能與我相比,一心沉迷權勢,抱著金德公主的大腿,我等可是終年在宮內修行!”瘦子笑了笑。
房門忽然打開,陳恪就這樣站在了房內。
“你在這兒。”瘦子看到陳恪主動出來,眼裡帶著嘲諷之色:“是不是聽到我與劉兄的談話,你心中感到畏懼,主動出來受死。”
“是,還請大人饒我一命。”陳恪低頭似乎在認輸。
“很好,隻要你跪下,我便饒恕你。”瘦子嗬嗬一笑。
麵色粗狂的中年男子聽到了瘦子的話,從後院返回。
陳恪低頭,眼裡帶著驚恐,似乎要跪下。
忽然,陳恪抬頭看向這個偏瘦的中年男子,問了一句:“殺宮四的道術,你能擋得住嗎?”
“什麼?”
“噗嗤!”
一隻透明的冰刺出現在了陳恪的身前,猛地化作一道殘影,射向了瘦子。瘦子看到冰刺,就要伸手去擋,但是冰刺的速度太快,直接穿透了他的手掌,射入他的心口。
麵色粗狂的中年男子剛過來,就看到瘦子身體被冰刺帶了出去,撞在門口,他的心口血噴灑而出,染紅了地上的枯草。
“放肆!”
麵色粗狂的中年男子手中丟出一把匕首,射向陳恪的胸口。
陳恪隻感覺一股巨力傳來,穿透了他的衣服,然後穿透了一層盔甲,最後撞在了他胸口的木頭上。
陳恪也被這股力量震倒在地,沒有爬起來。
“老丁,你怎麼樣。”麵色粗狂的中年男子走過去,扶住不斷流血的瘦子。
瘦子搖了搖頭,吐出一口氣,虛弱的說道:“不行了……他會道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