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但是淩空山上卻是燈火輝煌。
陳恪走在回去的路上,心裡對暄暄的認識更加深了一些。
暄暄是個什麼樣的人,陳恪有些明白,性情多變,殺人不眨眼。陳恪殺的都是一些敵人,暄暄即便是對付自己人,也是隨手處理,完全不拿到山門之中,用淩空山的刑罰去處置徐楓。
隨心所欲,想殺就殺。
“隻是不知道,她對我到底是利用,還是真的想讓我幫她!”陳恪此刻也有些不明白,他能看透暄暄的行事風格,卻又看不透暄暄的心,她到底是個好人,還是個壞人。
想不明白的事情,陳恪也不再去想,回到房間,陳恪倒下就睡。
暄暄的封禁法陣越來越厲害了,這次已經是三個時辰,下一次就是四個時辰,陳恪打算下次暄暄再叫他的時候,他要帶著吃食前去。
又是兩日過去,陳恪每日都要去葉明月的殿內看望葉明月,葉明月的傷勢也在逐漸的恢複。
“師弟,師兄帶著你去個好地方。”
這一日上午,天朗氣清,黃樽洛笑著來找陳恪。
陳恪正在看著一些與修道界有關的書冊,他雖然還不是修行者,但準備提前了解一些關於修行界的事情。
不要等到真正成了修行者,麵對其他修行者的手段,雙眼發懵,什麼也不懂。
“師兄,什麼好地方讓你親自來找我,通知雜役弟子便可以。”陳恪起身相迎。
黃樽洛靠過來,神神秘秘的說道:“是真的好地方,跟師兄走,師兄一看你便沒有經曆過,白活二十年了。”
陳恪越發迷惑,他根本不知道什麼好地方能讓黃樽洛如此推崇。
收拾好東西,陳恪拿著葉明月給的手弩,背著竹簍跟著黃樽洛離開第五殿。
“我們下山?”
陳恪看著下山的路,更加的疑惑,現在還不是去收靈晶的時日,下山去做什麼?
“當然,那好地方在山下,保準你去一次便想去第二次。”
黃樽洛道。
“是嗎?”陳恪心裡起疑,他怎麼不知道山下還有這種好地方。
兩人從山下走,完全沒有看到,一旁的柳樹上,躺著一個紫衣女子,正帶著一臉輕蔑的笑看向兩人。
走到山腳下的時候,暄暄一身紫衣等候多時。
“暄暄?”
黃樽洛眉頭微皺,拉著陳恪準備繞開暄暄,這個四師妹心思古怪,手段狠辣,黃樽洛領教過她的本事,從來不敢招惹暄暄。
“暄暄,你怎麼在這裡。”陳恪笑著打招呼。
暄暄白了陳恪一眼,不屑的看向黃樽洛:“黃大傻,你帶著陳恪去哪裡?”
黃大傻?陳恪臉上帶著繃不住的笑意看向黃樽洛,黃樽洛還有這麼一個外號,太逗了吧。
黃樽洛似乎已經習慣了暄暄叫他黃大傻,沒有生氣,說道:“我帶著師弟去山下逍遙一日,師妹勿要告訴師尊。”
黃樽洛覺得陳恪與暄暄關係不錯,暄暄怎麼也不會去攔著陳恪。
“黃大傻,你是準備帶著陳恪去山下找那些臟女人?”暄暄眼裡露出不善之色。
黃樽洛看到暄暄這種神態,麵色微微一變,道:“師妹,你與師弟莫非真的有……”
“沒有!”暄暄乾脆的說道,“但是師尊說過,讓我們保住元陰元陽,你還敢帶他去見那些臟女人!”
暄暄原本在山下玩的時候,遇到過數次黃樽洛,全是在青樓之中。對此,暄暄隻要看到黃樽洛下山,就把去青樓當成黃樽洛的第一選擇。
“臟女人!”陳恪看向黃樽洛,師兄這是要害他!臟女人是什麼,莫非有傳染之病在身。
陳恪連忙與黃樽洛拉開距離,黃樽洛見狀立即與陳恪說道:“師弟放心,是山下城鎮的一家歌舞樓中來了幾個極品,都是處子,咱倆一人一半。你放心,全是清白之身,沒有問題。”
“不行就是不行!”暄暄看向黃樽洛,眼睛微微眯起,閃爍著危險的光:“你自己去可以,你若是敢帶陳恪去,我便稟明師尊,告訴他老人家你元陽已失,你等著師尊的重罰!”
黃樽洛一聽眼裡閃過懼怕,他連忙道:“那便算了,若是師弟自己願意去,我也沒有辦法。我先走了……”
黃樽洛灰溜溜的下了山。
陳恪對著暄暄尷尬的一笑:“暄暄,我真的沒有想去那種煙花柳巷之地。”
歌舞樓,說的好聽,不就是青樓麼。陳恪當然能聽明白黃樽洛話中的含義,不過他倒是想去見識見識,不做什麼,隻為見見世麵。在京城的時候,陳恪可從來沒有去過那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