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則是與葉明月在照顧暄暄,陳恪看著葉明月微微發白的臉色,紅潤的嘴唇也變得蒼白了許多,他知道是葉明月耗費靈力太多。
“師姐,我叫兩個雜役弟子過來幫暄暄輸入靈力療傷,你先自己療傷,你的傷勢剛好,不能再輸送靈力了。”陳恪說道。
葉明月聽後收回手掌,“好,你來處置山門事務,我先靜養。”
陳恪立即起身走向門外,叫來兩個受輕傷的道基女弟子,讓她們幫暄暄療傷。陳恪出門去看黃樽洛,小九見狀立即跳下凳子跟上去。
問清楚黃樽洛在哪裡之後,陳恪找到了黃樽洛,他此刻靠在牆壁上,腹部中了一掌,身前滿是血汙。
見到陳恪過來,黃樽洛慘白的臉上露出笑容:“師弟,你回來了,剛剛是你和大師姐打退了那三個狗東西嗎?”
陳恪不想太早暴露小九,於是說道:“是的,師兄你還好吧。”
黃樽洛道:“當然還好,若不是我昨夜喝多了,今日被他們偷襲,豈能被打成重傷……咳咳……”
黃樽洛說著又咳出血來,立即有弟子輸入靈力:“師兄莫要多說話了,你已經遭受重創,趕緊療傷才是當年要緊之事。”
吹牛被揭穿,黃樽洛尷尬一笑,然後開始運轉道法療傷。
靈力在體內運轉,最大的好處就是溫養身體,增加身體的靈性,祛除病痛。
運轉道法修行,其中一個功效就是等同於療傷。
陳恪讓黃樽洛療傷之後,又帶著小九回了第一殿。
“方許源下山了?”陳恪詢問一個第二殿的弟子。
第二殿的弟子說道:“啟稟五師兄,弟子也不知道師兄去了哪裡。”
“哼,真是有趣,打架的時候總是見人。”陳恪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這個方許源消失的時間總是完美錯過生死危機。
陳恪不再與這個弟子多說什麼,回了第一殿,去看暄暄的傷勢。
葉明月已經運轉靈力修養了一番,氣色恢複了不少,不過看著她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暄暄遭受重創,傷及心脈,需要靜養。你若是還有那樣的藥……”
葉明月說著說著聲音變小,眼底帶著羞澀:“給暄暄用些吧,注意度!”
注意度就是在告誡陳恪,不要下催情之物。
“好。”陳恪應下,隻是再去找百年何首烏與靈蛇蛇膽,不知道黃樽洛是否還有。
不過他看著葉明月略顯羞澀與小緊張的模樣,倒是想要逗逗她,隻是周圍弟子多,陳恪想了想覺得容易激怒葉明月,還是暫時留著等以後沒人再說。
小九的糕點端上來,小九大叫一聲:“哇,好香!”立即過去開吃,一手一個,小嘴鼓鼓的。
陳恪看著她可愛的模樣,笑了笑,出去再次吩咐弟子嚴加巡守,防備多靈門再次入侵。
返身回到大殿,陳恪心裡卻是有些明悟了。
外力終究是外力,他雖然有著能滅絕一切的離火,可是離火隻有一個,殺一個可以,但遇到三五人成群的這種險境,能依靠的隻有自己的拳與手中的劍!
無敵,當真是一條難以上青天的路啊!
此刻,陳恪有些懂了自己的弱小。
“我要去學無敵的道,保護我想要保護的人!”陳恪轉頭看向內殿裡麵在療傷的葉明月,她一身墨色錦袍,額前的龍須劉海有些微亂,俊顏蒼白,讓陳恪心中憐惜非常。
過了半日,方許源才慌張的從外麵闖進來。
“師姐,師姐你們沒事吧。”方許源快步走進第一殿,焦急的看向裡麵。
內殿與外殿隔著一座屏風,無法從門口位置看到裡麵。陳恪抬眼看向方許源,淡漠的問道:“多靈老祖殺來,你為何不在?”
方許源看到陳恪也在,冷哼一聲,一甩袖子就要往裡麵走,陳恪起身攔住了他。
“你還不配知道我在哪裡,我要見師姐,親自與她講。”方許源看到陳恪竟然敢攔他的路,當即臉色冷了下來,一伸手就要推開陳恪。
小九在一旁吃著糕點,看到有人欺負她的大將軍,當即握起小拳頭,就要給方許源來上一拳。
小九可不認識方許源是誰,敢欺負她的大將軍,就要嘗嘗她的嘿哈拳。
“方師弟,你想做什麼!在我的第一殿還想動手打人不成!”
葉明月從內殿走出來,臉色微微蒼白。
方許源瞪了一眼陳恪,退了幾步,解釋道:“師姐誤會了,我隻是在關心師姐安危,並非與師弟有矛盾。我早上下山去了,回來的時候才知道宗門被人偷襲。”
“好了,無需多做解釋,你去照看受傷的弟子吧。”葉明月淡淡說道。
“是。”方許源對著陳恪露出一個嘲笑,隨即轉身離開了第一殿。
陳恪看向葉明月道:“果然是正道之人,當真是懂得趨利避害!”
葉明月輕輕一歎,道:“他的責任自由師尊定奪,我們無法去管。隻是正道非你看到的這麼淺薄。”
陳恪露出微笑:“師姐說的是,像是師姐這種正道之人,就如同天上善良的仙子一般。”
葉明月眼裡閃過羞意,嗔聲道:“去,彆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