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一擺手道:“張兄莫要客氣,也不要叫我上人了,叫我陳恪便好。”
陳恪在客氣,張崆可不敢,而且陳恪入住的第一夜便發生了行刺之事,他即便再沒有責任,也逃不掉責任!
天生背鍋,隻看陳恪如何處罰了。
“你可認識他?”陳恪指著黑衣人問向張崆。
張崆看了一眼黑衣人,又轉頭恭敬的與陳恪說道:“回稟大人,小人認得。他是邪刀…道人的最小的真傳弟子謝卜規,前幾日他不在,小人以為他同其他真傳弟子離開了!”
“是你安排的刺客?”陳恪笑著問道。
陳恪身邊的七八名雜役弟子紛紛爆發殺意,隨時要拿下張崆。
張崆嚇得連忙跪下,惶恐說道:“不是小人,小人已經把全城性命托付給了大人,如何敢做出這種事情,引來五方道人前輩的怒火!”
陳恪拍了拍張崆的肩膀,道:“開個玩笑,不要認真,快快起來。”
張崆這才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起身向陳恪道:“此人膽敢行刺大人,小人請求親手處決他!”
隻有親自斬了邪刀道人的嫡傳弟子,張崆覺得他才能換取陳恪的信任,不是他忘恩負義,而是滿城的人命比起謝卜規一個人,當真是太重了!
張崆心中更是怒罵不已:“這個混蛋謝卜規,不去逃命,非要回來行刺陳恪,這下把全城的人給害慘了!”
謝卜規哈哈狂笑:“張崆,你個懦夫,師兄他們會回來為我報仇!動手吧,殺了我!”
陳恪轉頭看向淩空山的弟子們:“你們都出去。”
其中一人道:“師兄,此人身份成疑,還是留一個在此保護師兄。”
陳恪道:“不用,他若是敢動手,那便讓他動。”
陳恪身邊還有個凝丹境的小九,張崆真的敢亂來,陳恪倒是佩服他膽大。
幾名雜役弟子見狀,隻得轉身走出了監牢。
張崆站在陳恪身邊,警戒的看向謝卜規。
陳恪卻是走過去,幫謝卜規鬆了繩子,這一幕讓張崆與謝卜規紛紛意外,更是不解陳恪為何如此做。
謝卜規謹慎的看著陳恪道:“你想做什麼。”
陳恪笑道:“放了你。”
“你會這麼好心?”謝卜規不信。
陳恪笑著說道:“我放你走之前,隻想給你講清楚。”
“什麼?”謝卜規問道。
陳恪說道:“殺死邪刀道人的是五方道人,也就是我的師尊。你要找的仇人是我的師尊,關我什麼事,你殺了我對五方道人沒有任何的影響。我們這些弟子雖然是五方道人的嫡傳弟子,但是活著對他有用,死了他也不會傷心。若是你真的想要為邪刀道人複仇,你應該去找五方道人,而不是找我們這些弟子。”
如此欺師滅祖的言論,聽得投降的張崆與行刺的謝卜規震驚不已。
謝卜規細細思考,也覺得陳恪說的有道理,“我殺不了五方道人,先殺你們難道有問題?”
陳恪道:“問題大了,你先殺我們,隻會讓五方道人謹慎起來,但是你先殺了五方道人,我們就像張崆一樣,直接投降了。”
張崆聽到臉色羞愧,但他為了整座城的無辜之人,投降也無錯。
“所以,我放了你,你離開這裡,去修行,去提升你的實力,等你能打敗五方道人了,再來直接找五方道人報仇,豈不是更直接!”陳恪緩緩說道。
“你真的要放了我?”謝卜規道。
陳恪點頭道:“真的,冤有頭債有主,你的仇人是誰,你就去找誰,莫要認錯了人,做一個光明磊落的男人!”
“好!我答應你!我會把修為提升到五方道人的境界人,然後找他一個人報仇!”謝卜規被陳恪刺激到了,認真地說道。
張崆聽得心中一驚,道:“大人,這樣會不會……”
陳恪道:“不會有任何事,你記住,我師尊的境界是凝丹境,至少你要修煉到凝丹境才能找我師尊複仇!”
“我記住了!”謝卜規道。
“小九,幫他解開身上的道術封禁。”陳恪對小九說道。
小九手指一點,謝卜規感覺到丹田之中的靈力禁製被解開,靈力再次遊動全身,他麵色複雜的看向陳恪:“你竟然在真的敢放了我。”
陳恪道:“你是個漢子,我最佩服你這種人!你的仇人是五方道人,不是我,你應該去找他報仇。”
謝卜規道:“你想繼承你師尊的基業?竟然讓我殺他!”
“這個你便無須知道了。”陳恪笑了笑,“你也不用拿此事威脅我,即便是師尊來了,我也不會承認是我讓你去殺他。”
謝卜規與張崆紛紛心中一寒,這個年輕人當真是歹毒心狠!
張崆看了一眼陳恪身邊的小女娃,這才是一位隱藏的真正強者吧。輕輕鬆鬆解了謝卜規身上的靈力禁製,他甚至沒有察覺到施展靈力的波動。